说道激动处,陆宁重伤未愈,加之心力憔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又晕了过去。
悠悠转醒过来,只见苏云行盘膝坐在身后,双掌抵背一股雄浑的灵力涌入体内,流转涌动,胸口烦闷之意顿减,心情舒畅。气流在陆宁体内流转大约三周,滋养破损静脉和体内器官,陆宁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苏云行舒了一口气,将碧灵玉交还给陆宁,说道:“将此玉收好,不要轻易示人。”
陆宁知道苏云行是用灵气给自己疗伤,将碧灵玉贴身收好,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苏叔叔。”
苏云行看着陆宁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不由想起结拜大哥陆凤南,心中对这少年的遭遇极为心疼,淡淡笑道:“不必客气,只是你说你大言不惭立下誓言要将魔云国那些贼人通通斩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魔云国一个普通的修炼士兵,就算是一只低等魔兽也能把你吃的只剩下一堆骨头。”
陆宁一张脸涨的通红,满脸羞愧之意,是啊自己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管自己怎么修炼体内还是没有灵气波动的迹象,难道我陆宁这辈子就要做一个普通人吗?做一只缩头乌龟?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在自己身边死去却无能无力吗?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陆宁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刻入掌间,竟丝毫不觉得痛楚,一双清澈的眼睛炯炯的盯着苏云行,突然拜倒在地说道:“苏叔叔,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苏叔叔请你教我修行之道!”
苏云行笑道:“这几日我观察过你的身体,本身与常人无异,但是一但修炼却丝毫没有效果,这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陆宁皱眉说:“是啊,我记得爷爷对我说过人的身体可分为先天胎体和后天胎体,先天胎体之人修炼功法不管学什么做什么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可称之为天才。而后天胎体之人只要通过勤奋修炼也能有所成就,只是付出的努力需要更多。而我却不管怎么努力都丝毫没有作用,我从五岁开始就学习修炼之道,到现在已经有九个年头啦,我知道表面上爷爷对我不能修炼之事毫不在意,但每当听到魔云国谁家的儿子筑基成功,谁家的孙女突破练气五段真是天才少年云云,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却深深的应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可是我一直以来也没有放弃,苏叔叔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啊。”
苏云行说道:“你不用着急,清瑶宗存于大陆百年之久,根基深厚,你的问题总能想办法解决。”
陆宁闻言大喜,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说道:“苏叔叔真的有办法吗?”
苏云行盯着陆宁缓缓说道:“你父亲陆凤南天资卓越,同境界无敌手,甚至跨境界斩杀也是常有的事!而你母亲敖青青以圣族公主之尊,血液高贵,傲视全族。你是他两的儿子会差到哪里去,你不能修行是因为你体内流淌着圣族血液,半圣半人,而圣族的修炼方法与常人不同,我现在暂时也找不到问题所在。但有道是‘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由内而外的修炼方法你是行不通了,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由外而内,先炼体再练气,由外入圣!”
这苏云行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因为陆宁自身的原因按照常规的打坐修炼方式自然是不能将体内灵气修出一丝一毫,体内没有灵气就不能驾驭功法招式,因所有招式必先有灵气控制触发,大陆上有些修炼体技的人也必须先修炼出灵气,以灵气辅佐布满身体周遭再横练身体!
陆宁从五岁开始对修炼心法口诀倒背如流,却修炼不出一丝灵气,修炼不出灵气自然无法打通灵脉完成筑基,正所谓高楼大厦平地起,没有良好的基础就建不起高楼,如此陆宁就等同与一个废物,任何功法招式都不能驾驭。然而苏云行的一番话让却陆离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一片希望的曙光。
苏云行接着说道:“动生阳,而静养阴,至古我们人族修炼都是先养阴而后生阳,再由阴阳交泰擎至巅峰。我现在要你反其道而行,三个月之内横练躯体,将身体的硬度韧性炼至极致,兴许能将你体内的至阳之气修炼出来,然后通过三个月之后的宗门招徒试炼,入我清瑶宗,你就是清瑶门人了,到时我便可以带你去拜见我的师尊无为老人,他老人家一定能找出你身体问题的关键所在,你可愿意?”
陆宁双眼放光说道:“我自然愿意!只要能修炼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好!由外而内的训练方式艰苦异常,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苏云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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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陆宁的身体在苏云行的调理下,已经大为好转。
这日,天蒙蒙亮,还在熟睡中的陆宁就被苏云行从被窝中叫了起来。
时节刚刚入春,一阵清冷的凉风吹来,毫无修为的陆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苏云行指着门外的那只水缸说道:“不远处有条小溪,你提着木桶将这水缸的水打满。”
陆宁“哦”了一声,揉了揉满脸睡意的脸,慢吞吞的提起水桶就要去打水。
苏云行突然喝道:“一个时辰内必须把水缸的水打满。”
陆宁怪叫一声提着水桶飞奔而去。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万道红光洒落而下,红叶染红了山峦,透过清瑶宗后山丛丛枯黄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一颗巨大的参天古树上,一只巴掌大小的松鼠兽怀中抱着一个松果,耸动着嘴巴,看着提水飞奔的少年一脸不可思议状。
到了中午时分,陆宁才将水缸里的水勉强打满,浑身衣裳早已湿透,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苏云行背负双手走了出来,摇头说道:“不行!太慢了,一个时辰内不将水缸中的水打满,就再来一遍!”说罢单手将水缸中的水尽皆到掉,喝道:“再来!”
陆宁苦笑一声,只能提着水桶又去打水,时间一久体力自然渐渐流失,越走越慢,山路崎岖,不知不觉之间手上脚上都起了水泡,走的急了脚下一个踉跄,“碰”的一声将桶里的水打都打翻出去,人也跟着摔倒,被石头磕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