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天下蛊王宫郁鳌乃南朝武林众人,因武功了得,又会制蛊之术,但因其心性阴毒,常用活人制蛊,遂在江湖中人称:“蛊毒老祖”。那宫郁鳌当年称霸武林,在江湖上颇具威名,后得南朝玄王器重,为其炼制长生蛊,又将南朝玄真王子收为徒弟,自此愈发狂妄,狠毒。
后来,被南朝玄王派往西梁为使臣,敬献珍宝。
一日,西梁王后寿辰,宴请诸位王公贵臣,贵女公使于乾清殿。
那宫郁鳌亦在其中,不料却对西梁御史大夫慕容沣之女慕容甄儿一见倾心,此后,宫郁鳌便对慕容甄儿百般关切,但慕容甄儿早对宫郁鳌有所耳闻,心中厌恶,那宫郁鳌恼羞成怒,欲给慕容甄儿下情蛊,但情蛊需用下蛊之人的血肉,方能有效验,宫郁鳌不一切,炼成情蛊,欲找机会种在慕容甄儿的身上,不料却被段伯墉之父段宜恩发觉,因段宜恩亦爱慕容甄儿,遂问责于宫郁鳌,二人话不投机,便打了起来,二人几个回合下来,段宜恩败战,却看见宫郁鳌身上的情蛊,遂迅速近身来取出情蛊,种在宫郁鳌身上,自此宫郁鳌便承受这情蛊的百般噬咬。
宫郁鳌为报此仇,便设计,灭了段宜恩满门,彼时段伯墉不过五岁,尚是天真烂漫的孩童,宫郁鳌因见其风神秀逸,聪慧机敏,堪为炼蛊之物,便将他留了下来,预为玄王炼制长寿蛊之材。
不想未待炼成长寿蛊,老玄王便死了,新任玄王继位,不再听信宫郁鳌。
宫郁鳌又重回江湖,留得段伯墉在身边,段伯墉渐渐长大,因其聪慧灵敏,不到二十岁武功便已经炉火纯青,堪称练武奇才。
后段伯墉得知自己的身世,便设计复仇。
最后段伯墉打败宫郁鳌,将他囚禁于此,如此,也算为天下人囚禁一个祸害。
且说段伯墉带花间月回至谷中,立刻便到殿中看扶若公主,此时扶若已经醒来,卧在榻上,看见段伯墉推开门进来,便挣扎着起身,段伯墉上前一步,将扶若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坐在榻上,段伯墉欢喜溢于言表,此时,扶若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她面前。
花间月看见二人如此。便带上们出去了。
二人自有无限情肠,互相言说。
花间月走出寝殿,看着周围雾气腾腾的层叠的山峦,有种神秘感和恐惧感浮现心头,
她来到断情谷的唯一目的便是清除蛊毒。
在寝殿里。
扶若道:“那日,我真的不该离开”。
段伯墉轻抚着扶若的脸颊微笑道:“所幸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扶若双手死死的抓住段伯墉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却道:“伯墉,我已时日无多,所以就算是死,也想死在你身边,我知道这样对你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段伯墉未听完便急切道:“不会的,有我在,你是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扶若嘴裂开一抹笑容又道:“生死由命,我不怕死,我就是怕死了以后会忘了你,再也见不到你”,言毕,便已泪流满面。
那段伯墉为扶若拭着泪水轻声道:“你会记得我,因为我们从今天开始,便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爱情最能使人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虽然飘渺,但足够温情。
花间月坐在一个凉亭里,面前是一片湖水,湖水清澈透明,但是连一条鱼,一株水草都没有,花间月心下纳闷。
便问站在一旁的阿修道:“阿修,如何这湖水这般清净,却无鱼儿”。
阿修抱着剑倚着凉亭的柱子上道:“你可知水至清则无鱼”。
花间月似有所悟。
那阿修是段伯墉的近身侍童,当年在无妄海阿修被占卜吉凶的巫师判定为巫童,要被祭祀海神,段伯墉正巧路过无妄海,便将他救下,因为他瘦弱不堪,又无姓氏,段伯墉便给他取名,唤作:“阿修”。意为,修身持重。
但因阿修儿时受了巫术,个子同相貌皆是十岁孩童的模样,再也无法成长。
后来,段伯墉悉心教其武功,好在阿修天资极高,不过两年,武功便十分了得了。
从此,阿修便跟随段伯墉,忠心耿耿。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段伯墉从寝殿走出来,原来扶若累了,需静养。
段伯墉径直走进凉亭,向阿修道:“你且退下”。
花间月见状便立起身来,在别人地盘总要守点规矩。
段伯墉坐在石凳上,打开摇扇眼神悠远。
花间月遂先向段伯墉道:“谷主,这断情谷,山势险峻,水清鸣翠,倒真如世外桃源了”。
段伯墉回头笑道:“身在世外,心在凡尘,何来世外桃源,”。
花间月笑道:“也是如此”。
段伯墉又到:“你便同扶若在这里吧,替我照料她,还有你万万不可出这断情谷,今番你带着扶若私自出逃,,那玄真定然不会放过你”。
花间月道:“即便我不出这断情谷,他若想逼我就范,也会用这蛊毒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段伯墉道:“你若好好的护着扶若,我必然会帮你清了蛊毒,还你自由之身”。
花间月睁大双眼,心中一惊,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虽然段伯墉这承诺很飘渺,但是她仍然愿意相信,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靠旁人,这蛊毒一天不除,她就是一天也不能安宁,这样的生活着,暗无天日。
花间月便道:“如此便好,但是扶若公主与我情同姐妹,我自然会悉心照料她,只是她这寒毒怕是难愈。”
段伯墉背着两手看着平静的湖面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她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花间月看着他伤慘的模样,便不再做声了。
段伯墉又吩咐一侍女道:“妙雪,且去带间月姑娘熟悉熟悉断情谷”。
那侍女妙雪答应一声,遂向花间月道:“姑娘,请随我这边来”。
花间月随着她走出凉亭。
其实看着断情谷并不很大,可是出了凉亭,走着走着便觉断情谷之大可方圆百里,堪比千玉山,只是这断情谷这么大,除了侍人,便只有段伯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