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江海川心中一动,果然“赌”这东西哪里都少不了,不过也到了该我表现的时候,待会我一去,大杀特杀,把他们赢个底朝天,赔不起钱,再大仁大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规劝赌博之害,,让这帮帮凶感激涕零,五体拜服……江海川想的春风得意,好似无所不能,在他心中其他人已感恩戴德掏心掏肺。
谁知吕惊候竟发出一声叹息,说道:“真实情况我也无从得知,几个月前,县城里的赌坊突然换了主人,名字也改了,前任主家几乎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不知搬走何处,蹊跷的是无人报官,我弟兄几人虽暗中查探,却一无所获,现在这家香福楼也要易主,目前正在交割中,买家应是同一人,若是时间久了,恐怕……”
江海川心中凛然:“这么说猪妖就藏在赌坊里?”玛德,既然发现线索,自己不去查,现在爷来了,拿来跟我说,这么危险的事,这帮人先开溜了?
“这群人昼伏夜出,无法断言,但是我怀疑……”他又按下不表,“也许……”
“也许整个赌坊全是猪妖的仆从……啊,对了岳父大人,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你把她藏在哪里了?快领来让我见一见,见不着想得慌。”江海川断掉话题,表示想亲眼看一看未过门的小媳妇。
“贤婿呀,成大事者岂能被儿女私情左右,你大可放心,我把她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谁也找不到,不如这样我们先……”吕惊候打马虎眼,表示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眼下先把猪妖一事解决再谈其他的,又说:“贤婿啊,为父算得上半个修炼者,奈何天资不够,只能在此处做个衙役,但与人相看,尚可出一份薄力,照我看你并不姓武,武姓与你不符——陶先生一直喊你小江,如何出山之后改名换姓连师门也不要了?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心比天高,绝对是个有出息有能耐的小伙子!你看我分析的对不对?”
江海川哈哈一笑:“岳父大人慧眼识珠,说的极是,没想到这都让你瞧出来了,我一人行走在外做事多有不便,因此给自己起了个艺名,承蒙岳父褒奖,小婿我的确姓江名海川,真是失礼了。”
吕惊候欣慰点头:“无妨,独自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是应当的,关于猪妖闹县城之事,我们分析之后发现有人通风报信,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希望贤婿你今夜能助我一臂之力,查到城内奸细是谁!”说着还不忘看江海川一眼。
“哦。”江海川精神一振,这个老奸巨猾,把师傅搬出来,现在向我提起这件事,若是不答应,非得师傅的脸丢尽了,不过师傅的脸不算啥,他也不管这些凡事俗名,玛德,怪不得师傅不让说是宝剑门的人,师傅深谋远虑,堪称楷模。
只不过这帮人当真奸诈,这事要是做成了,功劳他们分,做不成,一张空头支票就让我去送死,画大饼的倒是功夫了得,若不是我一心求道,非要找到朱果,怎么会被威逼利诱,这群人,心好狠!
江海川满饮一杯酒,淡淡说道:“岳父大人,赌坊设在何处,你尽管说来,我去查探便是!”夜已深,酒却不浓。心中虽然有疑虑,万不能直接拒绝,毕竟那朱果的消息还在他口中,增加的修为还需依靠这关键的一环。
几人走出酒楼忽见远处火光燃起,吕惊候面色沉重,道一声不妙,吕惊候指了方向们官差们便去救火。
夜色沉沉,月亮终被不知何处飘来的乌云遮住,只留下光晕浮现散落。竹宁县的街道幽暗寂静,房屋门前灯笼的光微弱而显妖异。
因为猪妖的威胁,街道上商贩再不敢出摊,江海川走在空荡的街中,打着饱嗝,他刚刚在香福楼吃的很饱,,那个想要当他岳父的人已带着自己的弟兄早早离开,现在江海川要去完成她应允的工作,马上路口转弯就要看到白月赌坊了。
路口的另一端是破损的城楼,那是猪妖的杰作,他来到县城中,大肆破坏,并施下毒咒,闹得人心惶惶。
江海川心中怅然:不知梅兄弟在城外怎么样了,冷不冷,要不要我过去送床被子?
江海川瑶瑶脑袋,打消纷飞的思绪,该做正事了。
刚刚那三位衙役以公务在身不方便陪着一同前往,给江海川指了个大概方向,便匆匆离去。倒是吕惊候别有用心的说了一句话:“贤婿万事小心,明日一早,我来接你罢了!”
无论如何,这话听起来,便给人信心,好似他们一早知道江海川一定能将此事办成,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早已安排好的秘密等待机智的江海川慢慢发掘也未可知。
江海川回想刚刚的谈话总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江海川深吸一口气:“世事无常,无常!”他已经到了路口,白月赌坊的招牌鲜亮,月亮这时候绕开云层,皎洁的光洒下来,整个屋子像蒙上一层银纱,看不真切。
江海川的在往下沉,只是暂时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劝慰自己:“不管怎样,杀人夺宝的事情明天再干,今晚暂且在这里坐定,管他什么猪妖羊怪,查到线索最好,我天子骄子,若是遇到什么意外篓子,先撤了再说!”
他走上去,站在门外便能听到里面喧闹之声,门上很久无人擦刘留下的油渍脏泥,闻起来令人发呕
江海川用力一吸,空气干裂燥热呛口,这里丁点灵气感觉不到,人间竟已错落到这种地步!
推门而入,烛光昏暗,狭小的房间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一个个满头大汗,喊声震天江海川费了老大劲方才挤进去,掏出一大把银票,“都给爷闪开,大爷今天是来送钱的,给我对着压……”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终于记起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赌”,他根本是不会的……
空气这时候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江海川木在原地,在众人注视下走到台前,想着赌桌后面光膀子的三名男子说道:“好久不见!”
那三人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目光中寻找面前这名男子的记忆,结果却显而易见,没有人认识这个人,他是从未出现过的陌生人,只是组织里总有些自己不识得却又洞悉着一切的人,难道他是其中之一?遗憾的是面前这个人太年轻了。
为首的男子试探性问:“这位小兄弟,今夜造访有何贵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已经直白的的向江海川示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的地方,还有,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江海川心中骇然,原来他们把我错认成其他人了,他决定先不回答,继续提问下去,沿着对方的疑惑提出新的问题。他露出浅浅的笑:“我是来拿东西的。”声音平实,如故友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