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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李甫谋反遁故里

上回说道这汉灵帝登基,靠的是外戚窦武。那是皇帝方才十岁,自然不晓得什么事理,于是大权自然旁落,但在当时窦武希望能够有些贡献和建树,便伙同陈蕃商议起诛杀宦官的计策,本来都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了,无奈向皇太后请示时,太后迟疑不决,导致事情久而生变,最后也是曹节据守宫门,启用被窦武囚禁之人,持节王甫又与窦武对峙,最后才使得这窦武被围自杀,此一举直接导致皇帝大权旁落宦官之手。

虽然这是汉桓帝登基之初的一些故事,而作为一个正义使然的李甫。也自然晓得如今宦官当权,必须要有多作为方才能够使得这天下清明起来。于是在与赵忠第一次对峙中,就俨然有了一丝诛杀宦官之意,而后在多次劝诫无果后也渐渐不再执着于规劝皇帝了,于是这李甫也自然模仿窦武的故事,但是却做得有些谨慎。如旧,这一次,他也是找的陈蕃,却是希望可以通过暗杀,先斩后奏,还大汉一个宁静。这是后事,暂且不说,此刻的李甫,还满心认为灵帝听进了自己的话打算日后多多劝谏呢。

满心欢喜,准备实现一番大抱负,匡扶天下的李甫万万没有想到,期待良久的劝谏没有带来任何的改变。灵帝仍旧醉心于享乐,没有一点要勤勉与王事的想法,甚至,宦官的权势日渐壮大。这不免给这个一生坚守于追求正义的老臣极大的打击。思虑再三,于是有了二劝,三劝。这灵帝,初次劝诫还可以碍于老臣而与李甫虚与委蛇,但是灵帝毕竟是天下之主,也没有什么心思和李甫去扮演什么君臣和谐的把戏,态度自是一次不比一次。到第三次劝谏的时候,更是直言——爱卿近日很是清闲啊,有时间关注朕的生活,不如多去干好自己的事。日日只只知道进宫,爱卿若在这般,寡人就让你下放去地方干事吧。

且说这李甫,一生光明磊落,即使是桓帝时期,君主也会给他几分面子,到了灵帝,几番劝谏,却落得个马上要被贬官的境地,也不可以说不心寒了。不过这李普,从小读儒家经典长大的,自是对皇帝没有什么敌意,只认为皇帝是受了奸人蒙蔽,一时不察才会如此,恰逢陈番找到他希望二人可以共谋大计,除去宦官这等污秽之物,还汉室一个清明,李甫自是心动。不过有了窦武的前车之鉴,二人自是更加谨慎,一定要思虑出个周全之法才好。

二人思虑良久,奈何二人在朝中都没有多大的权势,虽几番思量,就是拿不出什么万无一失的决策,有心多找几个人商量吧,奈何人心难测,恐走漏了风声。思虑良久,终是决定采用暗杀之法。且说这暗杀之法,自古便有,如当年司马迁中记录的刺客,专诸、荆轲等等;但是大多是没有成功的。毕竟作为一个君主自然要提防外来的人物,避免生一些意外之事,所以自古以来,但凡刺杀之事,成功的却是少之又少。

自然这法子定下了,自是要去执行了。于是二人召集了多位亲信于府中议事。李甫站于前,手执长剑道:“诸位,我自是知道大家都是有志于报国的人。如今汉室倾颓,王道旁移,以赵忠等为首的奸臣当道,实乃国之不幸。我二人感皇帝知遇之恩,愿举义旗,清君侧,换大汉一个太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那众人见这李甫自然要起来清君侧了,但对于这等亲信而言,显得有些仓促、突然,于是大家都犹豫不决,难以作出定夺。于是那陈蕃道:“诸位莫要惊慌,去年我随大将军窦武欲意杀了曹节等人,奈何曹节却是非同一般,自守宫门。可恶的曹节,可恶的王甫杀了大将军窦武,我们今日也算是为大将军报仇。尔等谁能诛杀曹节,我自当奏请陛下,拜将封侯,如今生财之道,就看你等愿不愿意争取了。”

大家听了如此说道,也都说愿万死以报国。李甫也知道不可拖延。谋反之事,最是夜长梦多了。于是便与众人描述了他们二人的计谋。众人听的自是热血沸腾,又商议完善了起事的细节,最后定下了于三日后实施计划。

话说俩头,这边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时。但这李甫叫的这般亲信中,有一人唤作阮野,那阮野是曹节的同胞兄弟,虽然二人入宫方式不同,但是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阮野自然听说,有人要暗杀这曹节。于是这阮野便马不停蹄的将这等重大消息报与曹节说。曹节一时不曾相信,也就没有理会阮野所言。且说这曹节、王甫、郑飒、赵忠、朱蝺为首的宦官平时自然有些隔阂,但是一旦遇到什么外部针对,自然就变成了一致对外。而且多年皇宫生活的勾心斗角让这些身居高位的宦官都有一种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警觉。更不必说聚会的这些人都是些惯会与他们作对的人,更是不得不防。曹节等人听得此番言说,便慌忙的将此些故事报与皇帝听。皇帝听罢,虽没有立刻处罚了李甫,内心却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也就注定了李甫等人的苦心思虑从开头便注定是一场笑话了。

这边李甫并不知道事情已经几乎完全败露,还计划着三日后杀进宫中,除了那些个小人,而后皇帝可以醒悟呢!要说这李甫的计划,其实也是不错的。让人假扮成小太监,假意说皇帝感念各位为国尽忠,要给各位加官进爵。将五人诓骗在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率先埋伏多人,杀他个措手不及,的确,觐见皇帝的话任凭这几个宦官再怎么为非作歹,玩弄权势也是不敢带兵器的,到时候自是没有什么反抗余地的。事情顺利的话,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偏偏不凑巧,几人商议的对象中有一人的儿子被这些宦官捉住了,他又只有这一个儿子,为了保住儿子,只得向宦官们讲述了完整的计划,而他,在讲述完了所有的计划之后,自是被灭口了,与他陪葬的,自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和他的一家老小。

这边,宦官们知道了李普的计划并未立马采取行动,而是准备将计就计,彻底消灭这些讨厌的家伙。

不知不觉就到了行动的日子,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怜,一向身体健硕的李甫今日竟罕见的发起了高烧。已然决定的行动只是没有半途放弃的道理,于是一行人,不顾俩人的缺席,便按计划执行去了。前面的步骤都进行的极为顺利。这里“小太监”成功的告知了各位宦官大人皇帝召见,他们也表示立马梳妆,前去面圣。奈何当埋伏的人终于在预定地点见到几人的时候,都是大惊失色。原来不只是这几人前来,同来的还有皇帝,而几人手持兵刃,怎么看怎么像要刺杀皇帝。灵帝见到此番场景,冷笑一声,开口道:“前几日赵忠等人告知我你们要谋反我还不信,今日,命一大臣将朕骗于此,就是想取而代之,乱我大汉王朝吧。还多番劝诫,是为了掩饰你们的狼子野心吧。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通通押入大牢,择日处斩。”到了这个时候,众人自是明白谋划早已露馅,今日之局,猎物是自己啊,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仰天长啸,道:“陛下,臣冤枉啊,冤枉啊。臣等一片丹心,日月可鉴。陛下啊,不要被小人蒙蔽,毁了百年基业啊。”此时这灵帝自然是年幼,哪里晓得什么利害的道理,只是宦官对灵帝很好,于是就偏向曹节等人。那灵帝更怒,大骂道:“尔等庶子,今已经为瓮中之鳖,不好好反省己身,反倒来挑拨我们君臣间的关系,真的是万死难赎尔等之罪。几人见到如此,也放弃了抵抗,一个个长叹到,妖孽当道,忠臣泣血,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其实今日之事,也极为简单。那假的小太监走后,赵忠便命了一个想他投诚的素日里与李甫亲厚的大臣去面见灵帝,诚恳祈求灵帝凌驾约定地点,说是会当面揭露他们这些宦官的真面目。灵帝见那大臣说的字字泣血,便也耐心的决定走一趟。路上便巧遇了被“自己”叫来封赏的众宦官,又想到了前几日听的怀疑谋反的事,心中便确定了这些人是要谋反的事实。自然就有了上边众人见到了皇帝的一幕。其实这手段若细细想来,自是漏洞百出的,但是灵帝本就不喜这些整日嫌他玩乐的老臣,有先入为主了,根本不愿去细想,无论如何,一并打发了这些老顽固,往后的日子便可以逍遥的生活了,不可以说不是一件高兴的事了。

且说这李甫,还在家中等着曹节、王甫、郑飒、赵忠、朱蝺等宦官的死讯,一与他相熟的宫中的侍卫冲冲来求见。待见到后,气都未喘匀,便说道:“李大人,今日是否准备在宫中行刺杀之事?”李甫不知何故,只得道:“本官是欲暗杀宦官,清君侧,护王道的。”侍卫见状,焦急道:“大人快别说了,今日不知怎么的,是皇帝先到的,参与的人员都下了大牢。皇帝气急了,忘了大人的存在,大人还是快快得想办法应对才好。”那李甫听罢大亥。心中十分惊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事情败露,灵帝宠幸宦官,即使自己解释了,也终究是无济于事的,反倒会误了全家老小的性命,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行逃离,待风波平息,再行打算了。于是便叫上家人,也不顾身体虚弱,急急逃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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