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这定县县令得知朝廷党锢之祸时,县丞便唆使县令造反,自然也就按奈不住性子,想建立自己的一些尺寸之地,也好为以后做了些长久打算。奈何这定县县令不过是一个庸人罢了,又不会什么行军打仗,所以众人蓄意攻打石村之时,石村众人也是晓得些动静,故意在这石村之外,设些埋伏,于是这反贼自然也就被赵云等人逮住了。
这边说道赵云将一众俘虏的叛军关押进入了地牢,没有损失村中的一位百姓与一点粮草。这让村中的百姓甚为惊喜,直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要说这赵父,见到赵云这次的行动,也是啧啧称奇,心中的一块巨石仿佛跌入肚中。虽然赵父通过生死簿知道赵云可以活得很久,但是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过的好呀。赵父早就看透了生死之命,但是他的私心内还是希望赵云可以更有本事。
村中人为了庆祝成功保住安宁,集合全村的能力,有财的出财,有力的出力,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酒菜,希望报答赵父以及赵云大恩大德。赵父起初并不愿意接受如此丰厚的谢礼,赵云也百般推诿,说道:“云也是村中的一份子,为村里出力本就是理所应当,怎么能收取乡亲们的谢礼呢?再者,乡亲们的生活本来就不富足,如此,真的叫云受宠若惊了。”赵云虽然这么说,但是乡亲们却都都不是因为赵云是村里人就不心存感激之人。那时候虽然侍奉日下,但是这一个小山村,确仍保留了足够的淳朴与善良。一个个都说:“我等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不过也懂得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的道理。我等生活的确不太富裕,因此拿不出什么金银珠宝等贵重的物什,只得做一顿饭菜,聊表心意。希望赵云你不要在推辞了。”
赵云听罢,也不好再拒绝,于是只得接受了乡亲们的美意,心中却是更加坚定了要守护百姓的心愿。且说赵云接受了美意,却也没有私自享用,叫来了秀才,与哥哥,父亲,母亲一起享用美食。
大家也都十分的开心,一场灾祸就此消于无形。要说其中最兴奋的是赵父了。其他人尚且不知,但是赵父隐隐有了一种天下马上大乱,而且,这次的动乱持续的时间还不会太短,赵云有此武艺,又有这样的心思,只要不走弯路,将来名留史册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是今日心中高兴,打小从未饮过酒的赵云今日也难得来了兴致想要喝几杯。赵父也是自豪于儿子的长大,于是也就同意赵云小酌一杯。奈德也不知是赵云的酒量太差,还是本该他有一番奇遇,一杯酒,本来即使是幼童,也不会醉倒,更不用说一个常年习武的健硕男子。可是,那日赵云一杯酒下肚,忽地觉得头重脚轻,已然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不知是梦境朦胧,还是现实虚幻。赵云只觉得自己自己好像不知道为何,突然好像不知为何吃完了饭菜,想到了前几日关入地牢的众人,突然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要去看望地牢里的人,于是便去了。地牢里,光线极为的昏暗,赵云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今日的烛火仿佛格外的晃眼,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原本地牢之中应该关了很多的人,现在确实一个也没有了。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人坐于地上,长发没有被冠帽束起,反而随意的披在肩上,赵云不知道何时地牢内竟然关了这么一个人,也是有了兴趣,开口问道:“请问您是何人,为何被关在我石家村的地牢之内。”那人慢慢的转过身,确是赵云从未见过的一副面孔。那人开口道:“赵家小子,你好好看看这是你石家村的地牢吗?”赵云细细一打量,自然也是发现了如今的场景已然不是石家村,不知到了何地。不知为何,本应极为警惕的赵云在见到那人时,怎么也警惕不起来。那人开口道:“赵家小子,你且进来吧,门没锁,你既然有此机遇来到此地,我自会将你的所有疑惑解决。”
赵云于是也就推门进入了。走进细细一看,原来牢内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容貌俊秀,身着一生战袍,银色的铠甲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男子裸漏出来的肌肉满是刀剑的伤痕,铠甲上仿佛有着洗不去的泥土,一看便有一种肃杀之气卷着书生特有的文墨气质扑面而来,赵云不禁有些看呆了。
半晌,赵云缓过神来,开口问道:“敢问先生是何人?为何知道在下姓赵?”赵云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这次的开口,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带上了几分尊敬。
那人开口道:“赵家小子,你还是我的直系后辈呢!”赵云不愧是天资聪颖之人,结合此人的打扮,立马试探性地开口道:“您是赵括赵老前辈。”那人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年轻人开口,赵家小子,来都来了,便坐下听一听我的故事吧。
赵云听老人确定自己的猜测,也顾不得去思考自己为何回来到这个地方,便与此人相对而坐。
要说这赵云,虽然也已经练就了一身武艺,又饱读经书,但是,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不知人事的少年。早年之间,读《史记》,学习赵国历史之时,便为了赵王换掉老臣廉颇而去启用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赵括而惋惜,同时,也为一个出生名门,确是没学到一点点真才实学的赵括而丢脸。虽然赵括是他的前辈,但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会想那么多,爱了就是爱了,厌恶就是厌恶。他曾经多次与赵父和秀才说过对于赵括的厌恶,虽然为此受过不少的责罚,但是从来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如今见了赵括,自是想好好的与他说道说道。
俩人刚刚屈膝坐好,赵云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赵老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当年您即为赵国的名将赵奢之子,为何确实没有任何的战场经验,不懂得灵活应变,又好大喜功,最后不光自己生死,还害得赵国灭亡。”闻言,那对面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恼怒,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如今若是换个别人说呢,他不会恼怒,反而会觉得那人说的对,而自己不悦,也不过是被小辈指出问题的尴尬罢了,也就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哎,这件事我也是悔恨多是啊。当时年轻气盛,只想做出些成绩来,也好不辱没了父亲的一世英名。那时,我也错信了小人的言论,认为廉颇将军死守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于是便大意进攻,最终落得个那般下场,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赵云又开口道:“前辈,您多年于此,难道还没有悟得几分吗?那人回道,兵败也是命啊,虽然后世也有说赵国气运已尽,本就不会再有多少日的时光,但是我是真的自责啊。几百年来,我一直在想,当初如果我可以成熟一点,不被他人的恭维冲昏了头脑,亦或是可以谦虚一点,听信母亲的教诲不去当这个将军,或者,学习再刻苦一些,看得明白那时候的局势只有防守才是正道,会不会一切结果都不一样了。”赵云又是开口道:“前辈悟道多时,竟是只看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令晚辈失望啊。”再好脾气的人,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会生气,不要说赵括本就不是什么性格温和之人,于是开口带了几分怒气,说道:“你这小辈好生无礼,几次三番诘问与我,你且说说,这事你的看法。”赵云开口道:“首先,为学生,就一定要勤于学习,多加练习,修习兵法,只去学习理论,不去实践本就可笑。其次,为官,不去听取别人的意见,刚愎自用,本就是大忌,因此而为万世唾骂,本也就活该。最后,涉及国家的安危,怎可用一国臣民的安危,去成全你的可怜的自尊心,你配得上大将军的称号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赵括被气的不轻,于是便想要扑过来伤害赵云。千钧一发之间,赵云的龙胆抢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拿起枪,正要刺向赵括,突然面部一阵疼痛,暮然间场景变换,四周的景象碎成了星星点点的光团,抬眼,还是那个小院,面前的是有些微怒的赵父,赵云面上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原来是自己酒醉,赵父为了叫醒他给了他一巴掌。
且说这赵括,当年长平之战,数十万的赵军在刹那之间就被那秦国大将白起打的打败,而且还坑杀了数十万的部卒。要说当时赵军自然是是兵强马壮,手下士兵战斗力不输于那秦国士兵,奈何却是选错了将领。如今我等都纷纷调侃纸上谈兵的主角,不过是为了避免纸上谈兵的过失,而对于先人的功过,自然善与不善,好与不好,都是些马后炮,都是些事后诸葛葛亮,自然不能起到一些什么效果。试想之,若当年是各位客官在率领赵军抵抗白起,结局又会如何?或许有些客官自然连率领军士的能力都没得,又何谈胜与不胜呢?自然也就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