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赵父因想看自己祖先,不曾想却被祖先上了身,又被神人救得,事后才打算去地府看上一看那生死簿,也好知晓自己的小子是什么身份。只道让那赵父带上黑布,然后那赵父也就自然进入了地府,幸得鬼差不在,使得二人能够顺利的进入到了藏生死簿之阁中。却刚方得开心一二,不曾想鬼差回来,才将二人一一逮捕。那一刻赵父方知,这神人只不过会一些迪雕虫小技,一点小小法术的老人,作弄人还可以,若是骗骗鬼就不灵了。那鬼差听得二人唠叨,又觉得阳人有些不知如何处置,便带至阎王殿,这阎王殿倒是煞人,不曾想这二人见得阎王,纷纷求饶;阎王索问一二,也就放了他们,各自归家去了。赵父本想诉于家人听,又顾及天机不可泄露,故而一直暗藏心底。
且说这赵父归了家去,家里人自然看得赵父回来,高兴的无以言表。且不说小子如何,但见得赵母见了赵父也顾不得什么颜面,直接抱了上去。那赵义见了赵父,自然也是深情的道一句:“父亲,你终于回来了。”这高兴归高兴,哪晓得这邻里乡里的全部跑来了。大家都晓得这赵父是去过地府的人,自然会有人来八卦这地府如何如何,是如何的境遇,更甚至有人会问去地府做了什么?这虽与赵父本身无甚大关系,只是因为是赵义传了开去,之前赵义出去跟邻里乡里同伴吃饭、做活时,有时候累了或是闲了,自然就会说的一些话语来打发时间,那赵义也就顺理成章的道出了自己父亲随神人去地府的事情,起初那同伴本就不信,奈何一传十,十传百,倒成了真的了。还说什么自己的弟弟一生下来就会说话,这自然就引得大家对于石村赵家非常感兴趣了。所以打自赵父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去问候到底赵父作甚去了。
这赵父自然也不能你说得什么天机之话,也就是那生死簿之事。李三问道:“听闻赵老有幸去了地府一番,试问地府与人间有何不同,哪里是什么样子?哪里的鬼长得如何?”那赵父思虑一二,既然众人都来了赵家,也就自然不得不说道一二,也避免扰了大家的性情。于是这赵父道:“你等且不知地府境遇,我刚去之时,本身不能见得一二鬼灵,只是睁眼四周环境,那是漆黑一片,偶然或有月光,而月光之下,恐怕是愈发寒冷。我但知一见有‘鬼门’二字,方晓得便是鬼门关了。后来,又带有‘鬼眼’,故而见得那些鬼灵,那些鬼灵真的是丑陋无比,不能言语。莫说什么可见的,真的是,若是你等去看了,那肯定吓死人。”这一说,大家纷纷来劲,真是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后面这些人再三询问还有什么好玩的,赵父只是一再推脱,却不言个什么,估计是怕了那阎王爷罢。
后来的日子里,赵父益发对小子有些特殊照顾。那赵母与赵义也自然生得一些疑惑,那赵母道:“自古以来,以长为尊,我近日见你为何对小子如此照顾,当初你说:‘家中长子自然是老大,若在生得一子,我自然不会有所改变。’奈何今日变了?”那赵义也做了类似的话语,道:“起初父亲待我,可未曾有这些良好,奈何二弟生了,却是如此这般。难不成父亲去了一趟地府,变了什么性子?亦或是你不是父亲?”虽然赵母在一旁,听得了这般不孝之话,也没让这赵义下跪认错,或许也觉赵义说的在理罢了。话说,这小子也慢慢的在大家的呵护之下,变得愈发强壮了。那路过赵家的人,都会说些什么,当时有一句歌谣道:“邻里道,乡里道,赵家双子道,今生无财富,但得官场佼。”说的就是赵家二兄弟,只因这赵家得有二子,便生的这些津津乐道的故事。
却说这赵云小时,父母便取名做赵云,父母觉得这孩子从小就有些不同于常人。只是每天要求看书,虽然不曾看《孙子兵法》,也会看一些老先生留下的书册。那赵父也是自然恼火,哪晓得这赵义爱好书籍呢。却不想自己的哥哥那般,有一次这赵义看到小赵云在沙土上划些符号,那赵义便觉得有些不解,上前道:“弟弟,你在地上作甚?这画的是什么?”那赵云道:“哥哥有所不知。我前些时候,梦见一个老头,给我说了些变易之术,我方才想起,便特地再次画上一画,也无他事,只就将做些乐子罢了。哥哥快些忙去吧。”那赵义也自然晓得赵云爱好这些书册文字。于是他就想了想办法,最后也是迫于无奈,于是去往父亲那里,道:“弟弟赵云从小对于书册感兴趣,但如此,我们何不将他送与私塾,读一些书册道理,也好作为我们家里惟一的才学之人。”这赵父之前吃过神人的当,也自然晓得必定要让赵云读一些书册不可。可是去哪里寻呢?这才凭借这三老,寻得来一个教书先生。
那先生自然也非同一般,对于这古代典籍也是颇有些精通,只是这赵云有一点不乖。汉灵帝建宁二年,朝廷发生了第二次党锢之祸。有第二次,自然就有第一次了。言及这第一次党锢之祸,是发生在汉桓帝延熹九年,却说这宦官赵津、侯览等与张泛、徐宣等人为非作歹,而官员成瑨、翟超、刘质、黄浮等不畏权贵,但将这些宦官犯了罪责,就一一重处,这皇帝也是窝囊,听的那些宦官谗言,对官员进行了种种责罚。这第二次党锢之祸,也是相差无几,主要是为政者听信宦官谗言,而对于这官员大加迫害。自然建宁二年这一次是第二次党锢的开端,这一年赵云刚好十岁,赵父送了赵云一个教书先生,但因为年龄颇大,传闻是乡里的秀才,只是受了冷落方才流落到民间教书,话说这秀才也自视不凡。
赵云与这秀才自是在冬日认得,是由赵父请来赵家要求给赵云上课的。起初这秀才也是非常吝啬,提及学费一事,赵父是求了半天,方才少了一二,那赵父道:“先生是个读书人,又有这么多学识,理当在朝廷某个一官半职,如今朝廷如此不堪,竟让先生这样的高学之士,流落民间,而任其左右。你看,先生自今日而后,若先生故去,何人可得先生之学识,若不得先生之学识,后世又如何留的先生之名号?我意,先生,你自是应该好生传授,我那小儿自幼喜欢书册,我敢保证他定可以传先生学识,还请先生能够教的。”话罢,那赵父也没来得及让秀才说的一言半语,只顾唤小儿进来,那小儿一进房屋,便让秀才觉得是个大才。赵云施了礼节,道:“请先生教我。”于是下拜,如待父母,秀才看得小子如此陈恳,便又觉年事已高。道:“如今天下已有崩颓之势,乱世即将来临,可怜我等如此老朽,上不得战场,报不得朝廷,连教书都让人觉得颇为陈腐。可叹啊可叹,如今既有如此好学之人,我当倾囊相授,便不是对得起我,而是对得起祖宗啊。赵老,这学生,我免费教授,不收任何金银,若你执意给钱,我便不教。”赵父听后,难以理解,便想询问为何如此,那秀才只是私下里说:“我见此小子以后必为大才,且不说别的,但这陈恳之心,古来尚少,如此,我必教之。”
正当初春季节,那秀才也教了赵云许多经文。某一日,秀才决定考上一考赵云,秀才道:“如今天下大势,快要崩颓,但凡结党营私之官,大多下狱。你如何看待此事?”赵云思索一二道:“学生以为党锢亦好亦不好。所谓好,就是可以消除奸臣、佞臣贪图小利,而杜绝国家之危害;而弊端就在于如果党锢想起,那么直言忠臣之士,便是太少了。学生以为天下大势,不在臣而在君,如果君不能辨清好坏,滥用权力,即便是再好的臣子也是无法使国家太平的;而相反,如果君能够辨清好坏,就会知道好臣、佞臣,自然就会到底用还是不用,听还是不听,如此天下方得太平。所以以此观之,在根据先生所言,当今天下如此作为自然是坏事,并非良好之事。”这秀才听了赵云之话,便觉赵云更是大才,于是道:“我从任秀才至今,教的学生无数,奈何有你这般说词者,屈指可数。日后你必定是大才。”这赵云听得夸耀之语,自然也是非常高兴。且不说如今天下形势如何,但赵云之分析,却是到位合理,如此二十年内,必然皇室衰微。那赵父也听得秀才夸耀赵云,自然也是兴奋不已,还有赵母和赵义。可是随后而来的危机,却让没法继续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