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吗?鱼清要不要一起?”
晋月轻轻抚摸着怀里猫儿的头和背,笑容和蔼甜蜜,“她刚睡着,不吵她,你去后面取车吧。”
“好”
贺百闻言忙去后面找车库取车。
幽泽。
皮皮和大帝,一个大如山一个小如石,并排蹲在水边,双手抱头。
看起来又狼狈又好笑。
Bambam蛇委屈地声音从不远处的车马队里传来,“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无辜的,我真是冤枉的。我有证件的,我是幽泽子民,正正经经的本地人。你看,这是推荐信,我今天是要去‘悄然居’面试的,然后就在那工作啦。长官,您不信的话尽管去查。”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挥了挥,不耐烦地赶人,“既然与你无关,闲杂人快点滚。”
“好嘞”Bambam蛇欢快地回应着,一溜小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唉?”大帝一见她走,立即站起来要喊人,皮皮忙拉住他重新蹲下,“嘘,别管她。”身边看押两人的守卫一见大帝动作,立即警惕起来怒目而视,亮出了武器,不过见两人又乖乖蹲下,骂了句‘老实点’又收了武器站在一旁高度警惕地守着。
皮皮小声对大帝说道,“她走就走,我们这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后面她自己去找李修原领工作就好啦。这情形也没必要非拉着她跟我们一起被困吧?”
“嗯”
“交头接耳什么呢?不许说话。”守卫大声呵斥道,凶狠地盯着两人。
皮皮识趣地挪着离大帝远了些距离。
“老大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总不能老在这耽误时间啊”大帝焦虑道,饶是他压低了声音,他的大嗓门也说的四周人都听得到。果不其然守卫更生气了,上前去拉大帝的胳膊,要亲自动手把两人分的更远些距离。奈何大帝太壮实,他拉不动,对上大帝恼怒不悦的眼神,衡量了下彼此的块头,守卫松了手,一侧手抄起了瘦弱许多的皮皮,粗鲁地拉扯着到了一边。
“不许说话”
“靠!轻点”皮皮踉踉跄跄地险些摔倒,脚上的白鞋踩在水边湿地又多了些污渍,皮皮的脸黑了下来。
大帝看着他,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打不?”
因为送Bambam逾期,奇异旅行社对上面丢了面子,所以这次送Bambam是为了补漏,他们行事很是低调。好巧不巧的,路上违反了‘交通法’,他们走的路是马车路,而不是人行道,而这位被他们‘挡’住了马车路的人恰好是路管。
且不说,何时多出的交通法。这不怕县官,就怕现管。
几人撞在了枪口上,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论战斗力,这些守卫根本不是大帝的对手,皮皮一人凭着灵活的身手跑掉也不是问题。
然而,低调,带着100%认错改正的态度,表现给上面的人看。皮皮和大帝决定先忍着,好好说,哄过去。
“长官,东西来了。”一个穿着白色罩衫的人拿着个盒子,由远及近跑到了马车边,禀报道。
“去,捆上。”
那人领命拿着盒子过来了,盒子打开,里面是捆白色夹蓝的绳子,看起来非常新,阳光下发着微弱的光。
“嘛呀?不是,罚点钱就行了,怎么还绑上了呢?”在皮皮的叫嚣中,两人被守卫捆上了这远道而来的绳子。
皮皮和大帝奇怪地对视着,心道“原来让两人蹲路边河畔这么久,是为了等绑人的绳子呀?这啥时候有的交通法呀?来得太匆忙,都没查看这边最新法令。被路警给绑了,这传出去也太丢人了。不能传出去!低调低调低调。”
“走!”
在守卫的推让下,皮皮皱着眉不情不愿得跟着马车走着。大帝见皮皮顺从,便也没多话,跟着一起走了。
“这去哪呀?”大帝问道,没人回应,目光落在了皮皮身上。皮皮见没人回答,抬头看向大帝,安慰道,“没事没事,根据我的经验,罚点钱扣点分就解决了。”虽然没听过这里的交通法,但外面的交通法规就无非这些惩罚办法。何况他们情节非常轻,无人伤亡,连花花草草都没伤着,这地方植被太稀疏,想伤害花花草草也是很难的。
到了一处高大的宅院门前,马车停下,守卫分列站开,马车里的人出来了。
皮皮探着脑袋瞧着,方才对方坐在车里一直没有露面,神神秘秘的,皮皮对他甚是好奇。只见那人出来,整理衣衫,带着高帽,一脸正气,颇有气势,轻抬步子迈上了黄土高台阶。他上到最后一台阶,里面出来一人,对方看起来有些慌乱的样子,急问。
“人到了?”
“到啦到啦”这位‘长官’一见那人立即变身狗腿模样,满脸讨好谄媚,声音温柔而和气,之前的气势和不耐烦丝毫不见。变脸如此娴熟,把皮皮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转头看向大帝,发现他也是一脸惊讶。
而身旁其他守卫则神色如常,不知是目不斜视,还是司空见惯。
里面那人穿着便服,不像是此地官人。他走了出来,见到皮皮和大帝,喜上眉梢,“里面请,里面请。”好像他两人是贵客般。
可哪有这般待客之道?
绑着的?
不知对方名堂,皮皮挺了挺胸膛,径直走进了大宅。
心道,“老大说过,什么时候,都不能没了气势。要临危不乱。”
大帝跟着走在一旁,见皮皮肩膀颤抖的样子,碰了他下,“我在,别怕。”
“谁——谁怕了”皮皮微不可闻地辩驳道。
跟着领路人进了内间,木屏挡住了里面和外面的视线,里面似乎有两人对坐。
“人到了。”领路人禀告道。
“你有客人来?”一声好听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是的,不妨事,我们下完这局棋,刚学会这棋新玩法还挺有趣的。”又听男人言。
“呵呵呵,是的呢,我也觉得这样玩更有趣些,那边的人可真会玩。”女人道。
皮皮觉得两人声音耳熟,看向大帝,对方脸色如常,显然没有和他一样的疑惑。皮皮喊道,“你们两个谁啊?咱们是不是认识?哎,都是朋友,咱们直接见呗!啥棋那么好玩,一起玩呀?”
大帝和一旁的领路人一脸见鬼似的看着他。
皮皮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看着更有底气些,正要再开口,只听里面的人回话了。
“确是认识的,算是老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