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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宿命对决

“萨菲斯...”

熟悉的银色长发,熟悉的深紫色盔甲,时隔九年再次出现在辛格面前。大敌当前,辛格不敢有丝毫放松,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

“罗沙夫大人...”

“罗斯塔尔阁下,求您救救公爵大人吧。”

“不必了,我宁可死,也不愿被这家伙救!”

“罗沙夫大人....”

“抱歉,罗沙夫阁下,陛下给我的命令里没有包含救人的内容,所以您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罗斯塔尔阁下,您...您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啊!”

“听好了,白熊军团的各位,陛下的命令是活捉那头龙,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都可以牺牲,这才是帝国子民应有的觉悟。”

“这...”

被萨菲斯这一搅,辛格知道想要全身而退已是痴人说梦,虽然手上有一名人质,但萨菲斯恐怕不会在意这家伙的生死,即便他是三大贵族之一的罗沙夫。既然刚才罗沙夫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此时团长他们应该已经安全了,想到这里辛格便准备放手一搏。

“萨菲斯,我有个提议。”

“哦?”

“我可以放了这个家伙,作为交换,你我在这里进行一场公正的较量,倘若我赢了,你们就放我和休伯利安离去;倘若我输了,任凭你们处置。”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这个男人会死,我和休伯利安也会战斗至最后一刻。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活捉休伯利安,但就算死我也不会随了你们的愿。”

“罗斯塔尔阁下...您看...”

“怎么?帝国第一骑士不敢和我这小小的骑士战斗吗?帝国的荣耀看来也不过如此。”

“也好。虽然十年之期未到,但既然你愿意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你,正好也检查一下你这十年里有没有进步。”

说完,萨菲斯走到了辛格的正前方,拔出了佩剑,至天立誓道。

“我,萨菲斯,以高登哈姆之剑立誓,倘若我不幸败给骑士辛格,凡属帝国之子民必放其一条生路,若违此誓者,杀无赦。”

“另外,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死手,这并非我的个人私愿,而是为了陛下的大业。”

“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无妨。”

辛格从罗沙夫的身上跳了下来,朝着萨菲斯走去。手下之人赶忙上前将罗沙夫扶起来,并用眼神示意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这小子都用那把剑立誓了,先看看再说吧。”

罗沙夫很讨厌萨菲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他出现后,皇帝对三大贵族的倚重变少了。过去的第一骑士都比较懂得处理自身与三大贵族之间的关系,但萨菲斯只是忠于陛下,对其他人极为冷淡与不屑。因此才会被三大贵族排斥,甚至暗中拆他的台。

可是这一次,罗沙夫没法拆萨菲斯的台,因为他以高登哈姆王朝代代相传的皇帝宝剑立下重誓,即便是自己也不敢轻易违抗。当然他并不担心那一人一龙能会被放跑,他知道萨菲斯的实力,与辛格交手后他很清楚,那个小骑士不是萨菲斯的对手。

“这次的功劳又归他了。”

“上次被你玩弄于鼓掌中,这次我一定要加倍讨回。”

“我很期待。”

辛格一个箭步冲向了萨菲斯,但萨菲斯竟然没有选择瞬移,而是用剑还击。双方凌厉的攻势让围观的人全部愣住了,刀光剑影之下,两人虽然表情严肃,但罗沙夫知道他们明显还有余力。萨菲斯就算了,那个名叫辛格的小骑士居然能和不使用瞬移魔法的萨菲斯不相上下,罗沙夫知道自己低估了他,伴随着了两人再一次提速,罗沙夫连一点残影都感觉不到了。

“好快...”

“这就是风属性骑士的战斗...”

“居然能和罗斯塔尔阁下不分胜负...”

“那个骑士究竟是谁啊?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围观的士兵不由得议论起来,在他们眼中,萨菲斯就是胜利的象征,是无敌的存在。没想到会和一个默默无闻的骑士战成五五开,这太叫人不敢相信了。

“不错,不错。看来这九年你没有白白浪费。”

“是啊,没想到你不用瞬移魔法,我都无法占据上风,你的提升也不小。”

几番交手后,两人默契的停了下来,点评着对方的进步。对于萨菲斯来说,辛格的进步速度简直是一种惊喜,自与剑圣的那一战后,他再一次感到了兴奋。可对于辛格来说,萨菲斯不用瞬移魔法,自己尚且不占据优势,倘若他全力以赴,自己的胜算便又小了三分。

不过,辛格心里明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为了评议国的理想,为了骑士团的同伴,为了那个和自己立下约定的人,自己必须战胜眼前的敌人。

“德洛斯阁下,近来可好?”

“师傅一切安好,你大可放心。”

“感谢德洛斯阁下教出一个好徒弟,一个新的剑圣,我真替他感到高兴。”

“等到我把你的首级带回去,师傅会更高兴。”

“热身到此为止,我也该动真格了。”

“彼此彼此。”

两人的谈话再次让围观的人愣住了,那个评议国的小骑士居然是剑圣的徒弟,此外两人居然都说没有动真格?

“看来我真小瞧他了。”

罗沙夫此时也有些懊悔,居然以为自己能够战胜那位剑圣的徒弟,要知道当年自己鼎盛时期,三大贵族联手都没能打赢那位剑圣。如今已过壮年的自己,更不是他年轻徒弟的对手了。

辛格全神贯注,双手握剑,感受着周围的空气流动。下个瞬间,萨菲斯出现在自己的左后侧,一记重剑砍向自己的脖子,辛格挥剑抵挡。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正前方出现了人影,辛格松开了握剑的一只手,用胳膊挡下了挥向自己腹部的一拳。化解了两次攻击后,萨菲斯瞬移到辛格的右后侧,一脚踢向辛格的腰部。

“好机会。”

辛格一边转身,一边顺着萨菲斯的攻击向后退去,可还是被踢中了自己的右腰。没想到,辛格这是故意卖了个破绽,为的是用手抓住萨菲斯的脚。

“该死。”

感到不妙的是萨菲斯了,被辛格抓住自己的右脚后,他发现自己无法发动瞬移魔法了。辛格这时挥剑砍向他的脖子,萨菲斯只好用剑抵挡,同时用左脚踢向辛格。趁辛格抵挡攻击的间隙,才让右脚脱离辛格的手,立刻瞬移离开。

“真是野蛮的招式。”

“对付你,这已经算客气了。”

自从与萨菲斯交手后,辛格一直在考虑如何利用自己的特性,来针对萨菲斯,可惜一直没想到什么有效的方法。直到有一天,他和奇诺训练时,他不小心碰到了奇诺,干扰了她的极速魔法,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萨菲斯为了配合瞬移魔法所打造的盔甲,成为了辛格的一个“杀手锏”。可即便如此,辛格知道自己还需要有战胜不使用瞬移魔法的萨菲斯的实力。

“刚才...为什么?”

“好奇怪啊?”

罗沙夫也为刚才的一幕感到吃惊,很明显萨菲斯不是故意不使用瞬移,而是他无法使用瞬移。他不知道这小骑士用了什么魔法,阻碍了萨菲斯的瞬移,也许这个小骑士不是风属性的骑士,而是其他什么属性,甚至是空属性。于是,罗沙夫也开始对两人的谁胜谁负有些猜不透了。

知道自己的瞬移魔法能被辛格阻碍后,萨菲斯改变了战术。他不再使用拳脚进攻,而是专心的用剑攻击,同时保持好与辛格的距离,不给辛格触碰自己的机会。面对萨菲斯的这一轮攻势,辛格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无力还手。即便是招架,辛格的身上还是多了几道伤口,眼看自己处于劣势,辛格在脑子里拼命思考对策。

再卖一个破绽,引萨菲斯攻向自己,用身体抗住那一击,伺机抓住对方的身体,再予以还击。这是辛格最初的计划,在明白萨菲斯不会对自己下杀手后,辛格想过利用这一点,但他知道自己抗下萨菲斯的一击后,一旦反击不成,那必输无疑。自杀式的招数即使有效,但机会只有一次,况且有上次交手的前车之鉴,萨菲斯必然提防自己的这手攻击。不到万不得已或十拿九稳的时候,自己绝不能贸然出手。

既然这样,那么只好用那招了。

“休伯利安!”

辛格大喊一声,休伯利安心领神会,一口龙炎喷向了两人。萨菲斯见证立刻躲闪,不畏魔法的辛格则趁机跳到了龙背上。

“萨菲斯,我们在空中一决胜负。”

“你别想跑!”

“跑?骑士的战斗可不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你的老师没教你吗?”

“那好。”

黑天马穿过围观的士兵,跳到了自己主人的身旁。萨菲斯骑上后,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辛格的后方。

“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注意,要是那个小骑士想要逃跑,就用巨弩将他射下来。”

“....罗沙夫阁下,这....”

“这不算是破坏对决,对付逃跑之人,就不必遵守誓言了。”

天空中,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身影竞相追逐,不时还有红色的烈焰划破蓝天。有了休伯利安的帮助,辛格的劣势被逐渐抹平。黑天马虽然敏捷,也能够与萨菲斯一同瞬移,但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休伯利安肆意吐息的龙炎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萨菲斯担心触碰到这头龙或许也会使自己无法发动瞬移魔法,一直不敢瞬移到龙背上,与辛格直接对决。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看来是我大意了。”

“我允许你认输,只要你承诺认输后解甲归田,不再参与任何战斗,我就放你一马。”

“我是陛下的骑士,要么胜利,要么死。”

“那你就去死吧!”

九年的磨砺,不仅让辛格成为一名出色的剑术大师,也让他与休伯利安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与默契,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彼此之间就能心灵神会,让奇诺有时都感到嫉妒。

辛格纵身一跃,跳下龙背,挥剑砍向萨菲斯。萨菲斯立刻瞬移到辛格的上方,正准备攻击,休伯利安就出现在他身后,一口龙炎袭来,辛格都能感到自己的头上的热浪。

左侧、右侧、下方,一人一龙的精妙配合让萨菲斯开始陷入被动,为了改变这棘手的局面,萨菲斯决定先向那头龙下手。

锋利的刀刃划过休伯利安的双翼,几剑过后龙的速度变慢了,也有些不平衡了。萨菲斯趁机扩大战果,不给辛格想出对策的机会。之后,休伯利安哀嚎着开始向地面坠去,看到它已无战斗力,萨菲斯决定在空中结束战斗。

连续使用瞬移魔法的萨菲斯已经感到了疲惫,他知道作为对手的辛格也是如此,甚至比自己更加疲惫。看着紧抓龙背防止自己掉下去的辛格,萨菲斯瞬移到他的身后,向着他的右肩刺了下去。

没曾想辛格一松手,避开了这一击。眼看自己就要触碰到龙背,萨菲斯立刻瞬移到黑天马身上,却发现辛格借助龙的甩头,举剑向自己刺来。

“可惜,慢了一秒。”

就在利剑即将触碰到自己喉咙时,萨菲斯再次瞬移到了辛格的身后,现在的辛格因为惯性,绝对无法躲开这一击。他的利剑刺入了辛格的右肩,一时间鲜血飞了出来。但紧接着,萨菲斯被休伯利安最后的甩尾击中,狠狠地砸在辛格的背上。

“该死,还有这一手。”

“这才是最后一手。”

这一击让萨菲斯触碰到了辛格的身体,也给了辛格改变姿势的时间,辛格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这千载难逢的瞬间,将手中的剑刺入自己的左肩,并贯穿左肩刺入了萨菲斯的左胸中。

“你...竟然....”

“看来,也只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才能打赢你了。”

“你就那么...想赢我...吗?”

“对,因为还有一个约定再等我。”

看着两人从空中坠下,罗沙夫赶紧带人朝着下落的方向赶了过去。此时的他已不再关心胜负,只想将这场对决见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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