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公！被您命名为初号机是她莫大的荣幸！她已经难逃一死，还请主公不要过于顾惜。这一点损失没多大关系的！未来在新世界里您可以很容易将她重塑出来――无论是100%复原她还是按照您的意志改变她，都是很容易办到的。”
“这么冷血？初号机究竟跟你啥关系？克隆体还是分身还是投影？”
“回主公！初号机是本体！至于我――您确定要将我命名为二号机？如果确认的话。我二号机事实上是初号机创造出来的一个副本，应该算做是她的女儿。”
李锐感觉不悦：“娘亲要死了你都不救？”
二号机：“女儿理所当然想要营救母亲呀！可是救不出来有什么办法！主公您现在这么忙，您不该为下属们的琐事儿分神才对！”
李锐：“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说……其实我若出手是可以救出你妈妈来的？只是你顾忌着我很忙所以宁愿选择放弃？”
二号很用力地点着头：“主公明鉴！情况就是这样的！”
“可是我并不怎么忙呀！距离太阳爆炸不是还有一年？我原打算去学院混一个月的器材室保管老师呢！这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肯定知道我闲的无聊才会去当那个什么助教。为什么偏说主公我很忙呢？”
李锐的思维逻辑是清晰无误的。
此刻他也不是要跟二号玩杠精游戏。
他其实是想知道内情。二号似乎知道一些能让主公忙碌起来的其他内幕。那会是什么内幕呢？为什么二号机期期艾艾地不肯直说出来呢？
碍于跟二号不熟，锐哥没好意思摆出主公的架子强行命令对方完全坦白。
毕竟这所谓的“主公”来得蹊跷，自己又毫无根基。就因为人家喊你主公你就认真把自个儿当大人物了？我们锐哥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因为您之前提出备份的要求，神国全力以赴对此要求予以满足。然后太阳系现在就有两个里世界的是若干亿年前由已故的无***创建的实验区；在表世界还有一个镜像――这是伏羲女娲经办的项目。中勤组一直以来负责维护的是里世界的原版……”
“近期有一项保密级别很高的所谓零计划突然开始实施，这项计划立足于表世界的镜像备份。为了预防表里两个太阳系信息发生冲突，由女娲提出动议，委员会投票通过后，总参谋部已经拟定好对里世界太阳系以及地球文明实施信息清除的行动。”
“安菲尼亚反对这项计划并因此陨落！我也不赞同所以我选择叛逃到主公您的身边来……”
“对于里世界原版地球文明的完全清除，这项计划恐怕并没有一年的缓冲时间――也许现在就已经开始运作了！所以请主公一定要赶紧阻止这个零计划！初号机就让她留在叙拉古听天由命吧！有舍才有得！您别舍不得放弃那一粒无足挂齿的芝麻吧！请立即行动起守卫您的西瓜――虽然您是比邻星的原籍但我能够读到您对地球文明的亲近之情。所以为了地球！您必然是很忙的！”
小弗丽嘉二号的身影漂浮在环形控制台的三分之一裂隙深处，Blablabla地详细解说了当前如此错综复杂的星际斗争形势。
李锐感觉完全没听懂！
不过重点还是把握住了：二号这分明是在建议自己赶紧跟莫比乌斯神族宣个战！以保护地球的名义，打败女娲为首的一切反动派！挫败阶级敌人的亡我之心！
可是要怎么证明二号是自己人而非无间道骗子呢？
被陌生人随便一挑，就鲁莽地宣战众神，这样做是不是太傻？
即便不去担心某骗子挖坑埋人的阴谋论，即便不怕死可以不去考虑一个人宣战整个神国会不会败得来尸骨无存的风险可能性……那至少也要想一想此事的内部逻辑能不能合理自洽。
显然这不合理不能自洽的。
“既然神国事前有做备份，在两个复件中抹消一个冗余的存在，这事情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错啊？”李锐假装犹豫不决。
“可这里是原版呀！这里的众生――无论硅基还是碳基无论单细胞生物还是智慧种群，都是极其重要的自然成果啊！女娲她们复制的那一套并非自然之果，且又远在世界之壁的那一侧！地球生态能不能适应表世界的宇宙常数还说不一定呢！要擦除也该擦除外面那个山寨来的副本嘛！主公您说是不是呀？”
李锐对此深表怀疑：“那个黑长直女老师有这么坏？”
二号相当愉快地说道。因为她有一头天然卷曲的浓密金发：
“黑长直什么的就是坏呀！不然当年为什么会变异成黑长直呢？原本我们最初都有一条又粗又硬的金色发辫！她可不是天生黑长直，那是后来才变那样的。”
“等等！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你和女老师一伙儿，全是人形怪？表世界大多数神啊怪啊妖精啊全都是人形的？”
“回主公：并不是那样的！女娲您知道最初的本体就是海蛇，而我的那位初号弗丽嘉妈妈，是一条冰川……只有当我们进入太阳系实验场时才会被动转换为近似人类的外观……”
李锐：“等等！你确定刚才没说错什么吗？你妈妈是冰川？不是冰龙？”
二号：“既是冰川也是冰龙！最初就只是壅塞峡谷的那么大一绺冰体，历经亿万年侥幸不化不朽，也就成了精。成精以后就是条有灵智能蠕动的冰体大蛇。因为有灵智嘛就学着优化所谓的『蛇体工学』最后就觉得龙形态挺好用的于是固化成了基因特性……”
锐哥当场就UC震惊了：“一坨冰块也能成精？！”
二号笑嘻嘻地：“能啊！为什么不能呢？几百亿年的时间多漫长呀！随便一粒沙子一坨泥巴如果能存在如此之久，那也是必然会进化出生命和智慧来的！如果你见到哪个石头没能成精，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孩子存世时长还不够！大多数质量对象没办法熬过那么长的周期就会先行崩解或者重构，这样就没办法成精了哦！”
“唔！虽然感觉这家伙是在晃点我！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么你们一进入太阳系就会变人型？这设定也太奇葩了吧？果然是无总或者说成是叙拉古星团那位阿基米德老师挖的坑吗？”
“大致上是这样的！只是需要小小地修正一个关键的概念：那其实是『有』的法则力量。因为无中生有嘛！主公您说成是无他们一家干出来的事儿，大体上意思接近，正确度差不多八九不离十。然而您是言出法随的观察者以及火种与病毒的双重携带者――故此还请主公慎言尽可能采用严谨一些的定义。”
“严格说起来的话，有并不能被说成是无的分身或者无之子。它实际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