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说吧，为什么？”黎枫只想知道，到底顾昭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对他的了解，即使是知道自己会败，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破坏自己的名声。
“我不能输。”顾昭看着黎枫，他只能说这么多，很多事，是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知道的。
“那就是有人逼迫你，是谁？”黎枫不需要顾昭说太多，他自小便会察言观色，分析局势，如果没有人胁迫，他想顾昭也不会这样做。
“二哥……”顾昭有些欲言又止，他真的不能说。
“这就是你明天要公布的数据吗？”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张语然没有经过允许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看到顾昭，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她把手里的文件扔到黎枫桌上。这一次她不会给他留任何的后路和颜面。
“Boss，张总她……”齐铭从后面跟进来，他没有办法赖何得了张语然，那是一个跟乔欣完全不在一个阶段的女人，比她难对付得多。
“你出去吧。”黎枫挥挥手让齐铭出去，今天，跟张语然这一场仗看来势在必行了。黎枫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看着张语然，没有立刻说话，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张总如今进我的办公室，也是不用通报的了是吧？我的秘书都死了吗！”黎枫忽然大吼了一声，拿起烟灰缸往门外扔去，玻璃破碎的声音和被吓坏的秘书的尖叫声传了进来，让人惧怕。
张语然没有想到黎枫会忽然发脾气，她也是被震得肩膀抖动了一下，不过像她这样见惯生死的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只是着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公布出去，不仅仅毁掉的是顾昭，你的妹夫，你会毁了风扬！”她拿着手里指证顾昭涉嫌抄袭的证据，质问黎枫，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在最后时刻成为泡影。
黎枫平静下来，看到同样已经恢复平静的顾昭，然后是张语然，这两个人显然是事先知情的。张语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想爷爷如果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张语然默默的说，黎老爷子是黎枫的死穴，他不会不顾及自己爷爷的安危，更不会让一个小小的抄袭事件，影响风扬，影响黎氏的地位。
“如果承认顾昭抄袭，那么别人会对风扬怎么看，对风扬的设计怎么看，以后你还要不要在国际上立足？还有小溪，你难道舍得伤害你的妹妹吗？”张语然步步紧逼，她不会给黎枫更多的考虑时间，她需要他立即做出决断，这是一步谁都会拎得清的棋，舍弃乔灵，那么所有人都会得益。“放弃一个小小的乔灵，你还可以保全和乔氏的合作，据我所知，乔氏已经决定要划清和她的关系，所有的行为都是属于她的个人行为，与乔氏无关。”
黎枫看着张语然，她竟然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让他全无退路。接下去，她恐怕就要以黎家所有人的性命相要挟了。为了乔灵，就费这么多的心思，她是知道了什么？张语然不见得有多爱他，但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从来就不会让别人染指。就像小时候因为一只小猫不小心碰到了她最心爱的洋娃娃，她不仅把洋娃娃烧掉了，那只猫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心思，黎枫清楚得很，他只是不说破而已。
“你们出去吧。”黎枫转身对着窗外，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办了，灵儿，到底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你。
“枫……”张语然还想再说什么。
“出去。”黎枫的语气不容再辩驳，顾昭看了看张语然，率先走了出去。他本身就是一枚棋子，没有说任何话的资格。
张语然看看黎枫走了，她想他应该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处置。
灵儿，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黎枫把额头抵在落地窗上，闭着眼。他的痛苦，谁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