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
“你这个女儿,来路可不简单!”
夏侯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她不是故意的。”
“呵,不是故意的?”夏侯爵冷笑出声,“到现在你还在为她说话!你忘了爷爷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了这些年奶奶所承受的痛苦了吗!你忘了里头躺着的是你老婆了吗!是,你是忘了。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还有她隐瞒了你二十多年的女儿!我们算什么——也难怪小序现在不想理你。现在,连我,都看不起你!”
夏侯博浑身发颤,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夏侯爵的话还没有说完:“曾经,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对象,现在,你是让家族蒙羞的罪人,是我引以为耻的对象!”
夏侯爵是他一手带大的,但是他的性子是最像老爷子的。曾经他们也曾并肩作战,曾经……他以为他是最懂他的人。
“小爵,你现在还不懂。魏涟漪就算再不济,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能眼睁睁看着她……”
“那你就忍心看到我们三姐弟变成那样吗!这段时间我会待在家里。要是被我发现她在实施什么阴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她就算是玉帝的女儿都没用!”
“好。”
他对魏涟漪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出于心里的那份愧疚以及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这才留她在家里,却没想到……
接下去这次机会,既是给她的,也是给他的。魏涟漪,只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阿爵。”
“阿越。今天的事多亏你了。”
君越拿过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咱们兄弟之间用得着这么客套吗?再说了,就算今天送来的是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人,我也会尽我自己最大努力去救他。”
夏侯爵失笑:就知道不能跟这家伙聊这些。
他接过茶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特地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家那个,和惊蛰组织有联系。”
“惊蛰组织……”君越喃喃,“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冀影带过来一个女孩,她身上表现出来的病症就很像是惊蛰的药所致。按照冀影的说法,那人和他死去的那个女朋友很像。而我看那个女孩脸上也没有动过刀,那张脸像是本来就是这样的。”
“假如说,这个女孩真的是他的女朋友,那当年她一定是被惊蛰组织的人给带走了,那具留在现场的尸骸肯定也不是真的。这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会中了那种药。”
夏侯爵略微动了动眉:“可如果不是呢?”
“那她的身份就有待商榷了。会是什么样的家世又或者是什么样的得罪,才会使得他们这么对付一个女孩。”
一道灵光从夏侯爵脑中穿过:“阿越,我怀疑她是你表妹。”
“我表妹?”
夏侯爵肯定的说:“你想啊,四年前的事,或多或少都能跟惊蛰组织挂钩。而我想,惊蛰组织做这些事情,最大的目的是铲除四大家族。四年前,在你外婆家,冀影曾经把你表妹认成他女朋友。”
君越垂眸,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手术刀,把它插进了一块泥巴里。
就连一向自诩冷血的夏侯爵都惊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暴力。不过从小到大,他就没见他正常过。能理解,能理解。
“你在想什么?跟只哈巴狗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夏侯爵干咳两声:“没什么。”
“刚才的事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还是先不要说出去好了。冀影那性子,要是知道,怕会失了理智。”
“放心。”
回到家,君越就去见了司空柠栀。他走进书房的时候,司空柠栀正在鼓弄她那副老花镜准备看书。
“妈!”
司空柠栀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吓我一跳!阿越,你是不是在国内和小泽待的时间太久?”
“没有啊!”君越不太理解自家老妈的话,“妈,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变得跟小泽一样,整天一惊一乍的。”
“妈,你可别冤枉我,我哪有整天,不就几次吗!诶,妈,我说你才多大,就要戴老花镜了?你没事吧?”
司空柠栀放下老花镜,看着他:“少扯些有的没的。找我什么事?”
君越秒变严肃:“妈,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还有个小表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