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杨乔羽只是希望自已能够不遇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平安回到邵云身边,此时她感觉原来自已的主母这么好,不会在衣食上亏待她,不会虐待她,处了偶尔对自已眼神不友善些,真的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待杨乔羽更衣时发现,里面怎么会有如此合乎尺寸的衣服,出来时怎会如此巧合,被人唤走。
当她与采薇走在小径上时,前方终于出现了异样之处,前方有一白衣公子,背影飘洒,身材修长,回头婉转一笑,迷煞众人,当然里面不包括杨乔羽。
“羽妹妹!你知道……”
“我知道今日之事,与你脱不了关系,以后不要这样了。这样很危险,你让我如何在贵女们面前抬起头。”杨乔羽打断他说道,狠狠的打断他。广平王是只有他一个子嗣不假,那是因为广平王妃有手段,不是广平王与其蒹葭情深,他是广平王府唯一的血脉,妻妾上自然不会少,而她最不喜便是争斗,既然无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何苦二人在挣扎,及时放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已经告知母亲,母亲很是赞同这一婚事,你那么聪明一定很得母亲喜欢,你哪怕嫁过来,也不会受苦。”小郡王有些恳切的说道。
“我且问你,你房中有多少姬妾,有多少是你用心求来。”杨乔羽冷笑一声,他是天潢贵胄,我亦是名门贵媛,为什么要迁就你。
“你是在乎她们,我可以将她们全部逐出府去,给她们另辟房屋,绝不会碍你的眼。”小郡王有些急迫的说道,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欢心。
“爱你时,情真意切,不爱时,狠如豺狼。小郡王,这就是我不肯接受你的原因呀。你是郡王,未来的广平王,你有权利选择拥有众多女人,这我不怪你,那是世道所允许的,可是你对待她们如今还有几分真情,恐怕我若成为你的妻子,迟早会成为她们的一员,孤独终老。至于你母亲愿意,那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能掌家理事,能端庄大气,与你更是门当户对。杨家二小姐真是符合条件,可杨乔羽不愿意。今日你可以说出狠心的话,明日你遇到更为合适的,也会如此对我。我的夫君家世,容貌都可以不行,唯有重情二字即可,可小郡王不是重情,而是多情。”杨乔羽说完,空留下小郡王在原地。
“你怎知我做不到,你身为忠义候府的女儿,注定了所嫁之人,非富即贵。而我至少出自真心。”小郡王反应过来,高声喊到。
杨乔羽不愿再多停留,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快步离开。
“姐姐,这么急急忙忙的,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许婉婷却在前方等待于她,似是等待多时,脸上妆容有些模糊。许婉婷正是吏部侍郎许从哥的女儿,从小被母亲惯养,自幼便有些瞧不起人,尤其是她这种庶女,哪怕她的父亲官职甚高。
“妹妹胡说什么,姐姐正准备回去呢。想来也是同路,不如一同走吧。”杨乔羽和善的说道,在广平王府中,她可不想出什么乱子,平安回家就好。
“哼,小郡王可不是你能够惦记的。一个庶女,凭什么。”许婉婷有些高傲的说道。
杨乔羽很想告诉她,忠义候府的庶女,不比她吏部尚书的嫡女差。“是,姐姐说的极是,妹妹定然会将心里龌龊的想法一扫而空。”
“哼,但愿如此!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此事自然不会是主场,毕竟小郡主的生辰之宴才是众人瞩目。
毕竟皇后娘娘都亲自派来贴身宫女送来礼物。一双琉璃镶金玉手镯。手镯并非金贵,而是皇后娘娘的心意更为令人瞩目,广平王府的尊贵,无人能及。
“谢皇后娘娘赏赐。”广平王妃带领众人谢过春兰姑娘,谢过皇后娘娘。
“春兰姑娘,不若一同观看百戏?”广平王妃邀请其入席。
春兰不敢怠慢,“广平王妃心意,奴婢领了。只是奴婢还要照顾皇后娘娘,不便久留。”
春兰离去后,珑贤夫人与其儿媳也称有事暂时离席。
在广平王府的转角里,人员较少的地方,春兰已等待多时。
“太太,奶奶。”春兰依旧是在家时的称呼,对其行礼。
“皇后娘娘如今怎样。前朝的事我等妇道人家又懂的什么,只是隐约听到皇后娘娘的难处。毕竟小公主是在坤宁宫薨世的。”珑贤夫人心疼女儿,有些抽噎的说道。
“皇后娘娘一向都好,太后皇帝怎会听信谣言,对娘娘一切如故。太太和奶奶不必太过忧心。”春兰行礼继续说道。“奴婢出宫时,皇后娘娘曾告诫奴婢一定要向太太奶奶问安。”
“好,春兰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有我在,一定会照顾婆婆,请她不必太忧心母家,母家一向都好。”杨乔晔扶着珑贤夫人说道,口气恳切。
“是啊,春兰性子稳重,在宫里可要多提携皇后娘娘一二,切不要让她犯犟脾气,进死胡同。”知女莫若母,珑贤夫人恳切的说道。
“奴婢定会转达太太奶奶的意思。”春兰行礼,谈话时间不宜过长,只好匆匆离去。
坤宁宫内,顾婉嫕正在踱步,眼望门外,不知春兰何时归来。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春兰匆匆归来,有些俏皮的说道,深施一礼。
“春兰,你这丫头。叫本宫好等。”顾婉嫕轻声嗔痴。
“奴婢可有些好故事,不如说出来,给娘娘解解闷。”春兰笑着说道。自然便是杨乔羽的爱情观。春兰描述的惟妙惟肖,将杨家二小姐的装傻充愣与小郡王的痴情描述的竟是精髓。
“杨家二小姐真是奇女子,话语奇特,广平王府的小郡王真是配不上。”顾婉嫕说出自已心里的看法。
“小姐也是这样想的。”春兰回道。
“幼时,本宫与其一起在家塾读书,总是显得笨笨的,憨厚可亲。可是出了事,又是一副谁也不能饶的脾气。心里认准的事,也从未变过。本宫这是有些喜欢她的性子。”顾婉嫕回忆起幼年时光。
“奴婢瞧着,杨家二小姐与娘娘性子像的很,为人处世,都有几分想像。”
“那是自然,本宫与她可是亲表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