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时节终于到来,天气渐渐转凉。这也是顾婉嫕身为皇后后,第一次出席这般活动。
今日顾婉嫕身着当今最为时髦的夹撷做法的牡丹样式凤袍,袖口上均是以鎏金绣上,一阵微风袭来,细看出便发现镂空出仍有细细花纹。今日皇后娘娘光彩夺目,不知觉间成了今日的焦点。
因是家宴,太后娘娘身在正中,顾婉嫕与周世堰一左一右身在其侧。同是因为家宴,为显示皇家亲和待人一面,宰相顾漫天与妻室珑贤夫人杨氏,同那镇北将军顾维安与新封的诰命夫人杨乔晔。自然还有忠义候府杨家,许家等托孤老臣。自然是有广平王家眷,天家一支却是最为凋零的,算起来广平王倒是与皇帝血缘最亲,剩余几位王爷,都是远的不能在远了。
广平王妃眼中只有忠义候府的二小姐,只可惜杨乔羽称病,未曾前来。广平王妃只得眼神涣散的瞧向那里,似是能将自家儿媳妇瞧来似的。
忠义候夫人邵云怎是不知,只是见自家女儿骨瘦如柴,脸色蜡黄,听闻自家女儿这几日亲自照料姑爷妾室,只因她怀有身孕。思及此处,她又怎愿小小庶女嫁入王府。故而含笑艳艳与各位贵妇人说起家常。不顾及广平王妃的脸色。而这一切都看在顾婉嫕眼里,顾婉嫕眼中含笑,看了场百戏一般。
春兰小声贴在耳边,说:“淑妃与贤妃前后离去,不会出什么是来?”,顾婉嫕定睛一看,确实两位都不在场。心里有事,便打发春兰去瞧瞧,可有何事?
顾婉嫕眼见皇帝与太后一切如常,谈笑间,皇帝早已几杯入肚,愈发的放来了些。
“你怎么这般不争气,若你有一儿半女,为父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自然是贤妃生父,太后亲兄孙肇庆,当今国舅,只是因为好吃懒做,才华不进,在朝中处在不尴不尬的境地。如今不知怎么,六品小官竟然告发他纵容庶子奸淫少女,逼死良人。他一时无法,可是心中很是惧怕他那妹子,便就想到尚在宫中的女儿。
“父亲真是会推脱,哪怕女儿如皇后娘娘般为人处世,也抵不过人家说的是实情。父亲,女儿在宫中不受宠,安稳度日罢了。你若求,便去求太后吧。她老人家,有的是法子。”
“逆女,为父养你多时,如今家中出事,你不管便罢了,竟然冷潮热讽。”孙肇庆气不过,上去便是一掌。戚淑躲拦不过,便重重的打在其脸上。
“父亲真是有本事,只是欺负我们母女二人罢了。父亲放眼望去,哪家是由一个妾室当家,欺辱主母。父亲是你放纵凌姨娘,才落的如此地步。我母亲英国公独女,只是因为舅家不得势了,姑母又成了太后,我母亲受了你多年的欺凌。如今出了事,到想女儿来帮忙!”
句句扎心,孙肇庆被堵的说不出来,只得冷冷的说:“你若是没法子,便让软妹入宫。她心思灵巧,法子多,你们姐妹也要相互照应些。你不必这般看我,太后也曾说过此意,当初我不愿意二女都入宫,如今这倒也是了法子。”
孙婼鱼耳朵听着,心里愈发凉了,太后准许软妹入宫,便是看上她心思巧了吧,既然如此,她便不管那闲事了。
“随你,惹祸的不正是她的兄长吗。她自已解决。”
“那好,太后娘娘曾对我亲自许诺,若软妹入宫,封为贵妃。”
“本宫也在在其后,父亲同时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偏心。若是她做贵妃,那我的母亲又会怎样。”孙婼鱼一惊,入宫封贵妃,她何德何能。而且谁敢说,这不是太后的阴谋。
“你不必如此看我,你肚子不争气,不能为母家出力,难不成自已的妹妹也要嫉妒。”
“谁,谁在那里。”戚淑一句话,二人赶紧闭上了嘴,生惹出什么事来。
羊珞君本是瞧见她神情恍惚,脸色不安的离席而后,便想着定有什么好乐子。也就偷偷与喜子跟来。哪成想听到了什么纵容庶子,封贵妃之话。便想着此事与她无关,想着偷偷离去。哪成想被小贱人弄出了声响。可是她本是一个无理狡三分之人,哪里会认自已错了。
“是本宫。前面宴席实在是无趣,便出来四处走走。怎么贤妃妹妹也在呢。”而后转眼瞧去,笑着说道:“这不是国舅爷吗,怎么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贤妃私会外男呢。”
二人顿时有些火气,只是想到淑妃父亲正的皇帝器重,而她的脾气坏的很,当心什么也说了出去。
“本宫好像听说,宫里又要有新人了,还要是贵妃之位。国舅爷,您说话可要过脑子。皇后娘娘是先帝亲封,而您家的什么软妹,凭的是什么。是只有国舅爷身份的父亲,还是整日里偷鸡摸狗的兄长,亦是软弱不能的姐姐。”见眼前二人不敢将其如何,脾气也就上来,对着两位便是一顿说教。
戚淑实在是听不下去,“淑妃娘娘,若论入宫时日,奴婢将娘娘还要早于您。您怎能如此对贤妃娘娘说话,看来是皇后娘娘的书丝毫不顶作用。”
“你放肆,贤妃妹妹,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奴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一家子恶心人。”淑妃怒气冲冲的说道,嘴里便没有了把门,什么话也就说了出来。
“戚淑姑娘,主子们说话,咋们做奴婢的便不要管了。”喜子说着,便一把将其拿住,不准她再说一句。
“淑妃姐姐,何苦将话说的如此难堪呢。”她说父亲时,心里真的很是高兴,自已自幼懦弱,若真的如何淑妃性子一般,也就不会让姨娘,欺负她们至此。可是她竟然将所以人都骂了,泥性子的人,恐怕也要怒了。
“本宫说的是实话,国舅爷对吧。好好教育自已的女儿。”
戚淑实在是听不下去,挣开喜子姑娘的手,不知什么斜似的,向淑妃娘娘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