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却是各方势力显现的时侯。坤宁宫处理一件小事,然而广平王府同样有自已的心烦事。深夜里,广平王府的书房没如同白昼。
“王爷,妾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还请王爷念及妾生育永成与欣悦的份上,不要休弃妾身。”广平王妃一改以往的平和,如今跪地手拿着丈夫的衣角,口口声声称夫君,自已觉不能是遭遗弃的下场。
“你知错有什么用,皇上太后,宰相府,忠义候府哪个肯饶恕。莫说你只是想英雄救美,只是派人伤害了杨二小姐,你若是说了出去,可有人信。珑贤夫人如今正在昏迷当中呢。如果不休了你,广平王府便有灭顶之灾呀。就算是为了孩儿,你总要替永成与欣悦考虑吧。”
广平王态度坚决,不容有半分疑虑。若不是自已与京兆府尹关系好些,今日提前告知了一声,若明日宰相,忠义候爷,太后皇上知晓,我广平王府便是灭顶之灾呀。可这一切都是这恶婆娘做出的,为什么要他一起承担,为了身上的爵位,今日是非休不可了。
“妾身这样做,是为了永成,永成可以为妾身作证。妾身与珑贤夫人有何愁何怨,定要害她不成。王爷身为妾身夫君,不替妾身想办法,却要休弃以自保。枉你为七尺男儿,枉你为周氏子孙。”
韦纯谊怒骂道,发泄自已积压多年的怒气。想她是如何刚强的女子,可偏偏嫁与了懦夫。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的出。
“你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刺杀珑贤夫人,是何等罪过。往小了说,是你们女人家的是是非非,往大了说,便是谋逆,是死罪。我求你了,就当是为了孩子,别闹了。”广平王有些无奈的说道,自保难道很丢人?
“娘亲,娘亲!”小郡主与郡王听闻消息,就连衣裳尚未穿戴好,便急急的冲了过来,内侍不让进,兄妹二人便生生的闯了进来。
只见的母亲如今衣衫不整,污头垢面,泪雨连连。而一旁的父亲同样是一脸的颓废。
“父亲,母亲之所以去算计杨二小姐是为了孩儿,是孩儿缠的母亲久了,母亲这才做了错事。父亲您就饶恕母亲吧。”周永成跪地哭道,而小郡主同样跪地陪同哥哥。
广平王很是无奈,一双儿女跪地求情,便是铁造的,也要溶了呀。
“哼,别求他。他为了活命,将你们兄妹二人交出都行。你们还要求他,他可是比豺狼狠十分。你们还不快逃。”韦纯谊有些疯狂的说道。
“好了,如今不是讲母慈子孝的时候,是讲如何度过危机。韦氏,我且问你,如今证据都指向你。如何做,难道让王府陪你一同死。还有你的母族,你的兄长如今可是都运使,正在勘探地形,准备运河事宜。还有你其他兄弟,以及你的孩儿都让陪你赴死,你才甘心。”
广平王说道,对韦纯谊的辱骂视而不见,如今与她讲些道理,将她请王府便是。
“父亲……”兄妹二人想要替母亲继续求情。而母亲却走到他们身边,将他们扶起。对着他们一笑。
“母亲为了你们,也要选择这条路。母亲不是为了这负心人,而是为了你们,为了韦家。永成,你妻妾众多,却没有一个管你之人,母亲本意不过是替你选一个贤妻,陪你共度一生之人,可惜一失足而成千古恨,造成如此结局。母亲毫无怨言,之怨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欣悦,你总是管不住脾气,若是没有了母亲,你可要注意些。永成身为兄长,你一定要保护妹妹。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母亲……”母子三人都是哭成泪人,可是如今却也只有这个办法最为牢靠。
“王爷,妾同意与广平王府再无瓜葛,只是不是休弃,而是和离。与王爷感情甚淡,而和离。”
说罢,韦纯谊高声说道:“给本宫剃度,本宫要出嫁为尼,入感业寺,以缓解本宫身上的罪责。”
“母亲……”兄妹二人哭成泪人,知晓此事的宫人都替王妃感到不公。众人都是哭成一团,转眼见,天已大亮。
广平王早已写好奏书,恳请和离。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待宰相与皇家的定夺。
“真的是疯婆娘,竟敢伤害我妹妹,我定要她的脑袋。”
忠义候爷杨刿傅是个爆躁脾气,自已妹妹如今正在生死存亡间,知道了凶手后的他自然是要报仇。
“刿傅,你再瞧这个。”自然是广平王的请求和离。
忠义候爷杨刿傅看过,竟哈哈大笑,真是个男儿。也是,身旁有这恶婆娘如何能睡的安稳。
“广平王既然要和离,便和离呗。这是他的家务事,我们插什么手。不过,广平王妃,不,前广平王妃我决不放过。”
宰相失笑,周家的事,哪一件不是国事。至于是否是广平王妃下的手,亦是旁人,只怕是被人大做文章。夫人一遇害,到让朝野人心惶惶多时,这比遇害此事严重的多,既然寻来凶手,及时解决也就是了。但不是外敌,而是王妃,便难办多了。若真的如忠义候爷杨刿傅所说,政事也就简单多了。
“既然是周家的事,不若送入宫中由太后皇上做主。”顾漫天说道,顺手递给身旁的小厮,示意将奏书送往皇宫。
遇害之事,寻找真正的凶手倒是其次,如何将损害降的最小才是身为宰相的他如今所想的问题。
慈安宫宫中,太后不过是用过早膳歇息片刻,准备入佛堂,为国请愿。却被宰相府递来的奏书所迷惑。不知如何是好。
“叫皇帝退朝后,亲自来慈安宫。哀家有事相商。”太后对着小宫人发布自已的命令。有些急促。
“母后此事到底如何是好?”周世堰看完两份奏书,有些不知所措,谋害珑贤夫人的竟然是广平王妃韦氏。而广平王要和离。
“你身为帝王,自然是要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