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顾婉嫕不知是哪知惹这位帝王生气,而周世堰却是再也没有来过。再次相见却是除夕夜中。
这次淑妃,贤妃,德妃,三位重量级的妃嫔到场之外,还有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妃嫔,便是以广平王为代表的宗亲。周家皇室衰落,同样因为前线战事同国内因为战事而使粮价上涨,故而这次太后本着振奋人心,顾婉嫕听从指令,这次延禧往大的办。所以以珑贤夫人为首的诰命夫人,宰相为首的朝中大员通通参加。
这次人烟鼎沸,顾婉嫕却要看着皇上同德妃调情,眉来眼去,看来德妃的病情彻底见好了。白让顾婉嫕担心多日。
顾婉嫕回头看去,下手座的淑妃眼冒金星,若是顾及妃嫔教养,恐怕便要上前将德妃活吞了,女则女戒对她这种脑子不知装满什么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多次南墙都不会选择回头。
顾婉嫕看着众人的形形色色表演,身为观众的她都是有些厌烦,而他们却是孜孜不倦。不知主导这一切的太后娘娘可否喜欢,顾婉嫕这时侧头去看向太后,太后一如既往的慈祥面目,多年信佛,为大顺祈祷,臣民心中最是有分量的太后,可是为了利益,同样能够杀人于无形。
台上伶优用力表演,丝竹之声响彻云霄,今日万民庆祝,因为这是团圆夜,这是张显皇帝威严之夜,告诉众生辉煌之夜。而顾婉嫕冷眼看着,心生出恍惚之感,何苦来哉。
几杯美酒入肚,恍恍惚惚,隐约看见了他,同样是黑衣,同样是团圆夜。顾婉嫕用力睁开眼睛,他在笑,苦笑,冷笑。然后离开,翱翔于天。顾婉嫕醉了。
底下人祝贺声起,顾婉嫕却是什么都听不见,突然绽放出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眼中带泪。唯有无言。
素娟在一旁劝她,甚至拿下她的酒杯,可是不顶用。“皇上万福。”顾婉嫕因着微醉,脸颊升起红晕,微笑着同周世堰说道。
“素娟,你家主子醉了,你去拿着醒酒汤来。”周世堰只是淡淡饮下,小声对着素娟说道,并给予了她眼神。
顾婉嫕却是拿住素娟的手腕,“素娟莫去,本宫好的很。还能够接受臣子们的敬酒。”顾婉嫕轻轻靠在周世堰肩头微笑道。十分俏皮,原来自已一直都是不知顾婉嫕的真性情。
而此情更是让淑妃攥紧了丝帕,丝帕在桌子下,搅在一起。贤妃不过是趁着好日子,多饮几杯。眼角露出些许笑意。尤其是看到父亲那本不挺直的腰板挺得笔直,同样还有淑妃的任何表情,都是搞笑。
“素娟同你家主子散散心去吧。”周世堰见顾婉嫕马上便不能绷住,想要大闹宴席的神情,同素娟说道,更是命令。
“娘娘如今红梅最是盛开的时候,奴婢不若陪娘娘赏赏梅。”素娟轻声说道,实在不忍皇后娘娘饮酒,饮酒过度伤身。
而一旁同是殿中逃脱出来的杨乔羽同小郡王周永成在寂静无人处交谈。
准确说是杨乔晔只是出来方便自已,却没想遇到了早已等待多时拦截她回去的小郡王。
采薇扶住了头痛的杨乔羽,自家小姐不知一次被小郡王拦截了,每一次都会问她,“小姐,我哪里对做不好,小姐为何不能接纳我呢。”。
小郡王本是克服艰难的心态,不停出现在杨乔羽面前。一来是广而告之,那些公子哥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同小郡王出现矛盾,二来,有些耳朵不灵的,杨家只要出现一个可疑人士,小郡王绝不会让他看见明日的太阳。故而杨乔羽这般年纪,竟然没有许配人家。杨乔羽本身便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自然便由着小郡王胡闹去了。也解决了自已的麻烦。只是不要每次都要这样吓自已好吗。
“小郡王,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重复。”杨乔羽镇定下来,人中恢复后,微笑着说道。
“你曾说我妻妾过多,我已经将那些姬妾通通赶了出去。你曾说我不上进,我每日读圣贤书,师傅都说我进步非常。你曾说我是惧母,可是我母亲如今在感业寺修行。我如今还有那里不能如你的心愿。”小郡王的怒吼声传来,像是没有糖果的孩童哭着要吃。
杨乔羽回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其一,我说你姬妾众多,你便要赶走她们,她们何其无辜,我听闻当中便有你曾花掷千金而买其一笑的花魁,如今她也被你赶了出去。由此可见你的爱很是令人可怕。其二,我说你没有上进心,何时说上进心同读圣贤书等同,若你并非小郡王,你能够独自养活自已吗。其三,你的母亲成了尼姑,你没有每日悲伤,反而以此为理由,你可算是不孝。”
二人的争吵声,惊动了顾婉嫕一行人,顾婉嫕趁着醉酒,胆子大些,打了个手势,止住了素娟的嘴巴,二人躲藏起来,不肯出声,静静听着这场争斗。顾婉嫕听着,对杨乔羽暗暗点起了手指。她是个有想法的人。
顾婉嫕思及此,便慢慢站起,整整衣衫,将身上大氅整理好。端正说道,“何人在此。”阻止了小郡王周永成的刚刚张开的嘴巴。
素娟忙是打岔道,“小郡王万福,杨家小姐万福。”,素娟一言说出,便是告诉她们,皇后娘娘来了。
二人一惊,还是杨乔羽反应快,连忙跪地,说道“皇后娘娘万福今安。”
“起来吧,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何苦这般见外。”说着,轻轻扶起杨乔羽,而对一旁的周永成视而不见。
“小郡王独自一人在深宫里行走,可是会让人多疑的?”顾婉嫕笑着对其说道,很是和蔼,可是听到耳中却是一种威胁。
“微臣知错。”周永成忙是说道。险些又要同土地接触。
“本宫说几句玩笑话罢了,小郡王独自一人在宫中欣赏美景罢了。不知红梅开放的如何了?”顾婉嫕笑了出声,和蔼的说道,询问他对红梅的景致。
“好,好的很。”周永成忙是顺坡下驴。
“那杨家小姐可愿同本宫一同赏梅。”
素娟听着,心想娘娘怎么这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