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门的天才们大惊,一股凉气直冲天灵,没有想到云振居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活生生的血祭众人来获得战力,十分的可怕与残忍。
“轰隆——”
天空中,魔炉收到了云振的信息,火焰巨浪翻动,暂时摆脱了鬼将的纠缠,向这边冲来。
牢笼内囚禁着众人,坚固牢靠,道道锁链扬起,横贯其中,锁住了所有人,锁链上神光万道,洞穿了众人的锁骨,吊到了半空之中,无法挣脱。
“放开我啊!”很多人长啸,对于迎接自己的命运感到恐惧,没想到自己将要彻底的死亡在虚空幻界之中,他们不断的挣动,各种宝术发光,一齐共鸣,想要崩断锁链,可是一切都没有用,难上锁链分毫。
锁链连远古血脉的鬼将都可以牢牢的锁住,何况只是这些资质颇高的天才呢。
这时,魔炉轻颤,上面的黑色盖子嗡嗡的响着,一缕炽热的白色火苗冲出,释放出大量的热浪,惊人之极,将虚空都烧到扭曲了。
众人被吊到了空中,不断的针扎,但是气息却越来越微弱了。
这是一片流血的魔地,诸多天才在哀嚎,诅咒。
白色的火光惊世,威能可怕无比,仅仅是露出了一丝,便恐怖到了极致,耀眼的白光淹没了此地。
“轰!”
火焰沾到了众人的身上,猛烈的燃烧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一株小小的火苗,而后越来越大,最终竟成了一道道通天的光柱。
这个景象十分的骇人,看的云振都有些惊讶,一丝火苗而已,附在众人身上便像是掉进了油锅,造成了这样可怕的异象。
“呼——”
那一道道光柱扩大,上达最高的山岩,此时连山岩都融化了,露出了外界的星光,竟是直接烧破了遗迹,高不知几何,一眼望不到顶端。
它如山洪爆发,像是巨浪击天,隆隆作响,震得这里不断落下石子,烧到这里没有空气,然起了附近的灵气,一时间神山染火,浩浩荡荡,白光冲霄,震得鬼将连连退步,有些疑惑与窒息。
整座神山都在燃火,而后这附近开始倒塌,崩陷,遗迹中被撕裂了一个口子。
远古的法则浮现在半山腰,这里的原始法则开始显现了,数以万记的金色规则出现,这种火焰太危险了,不被这里所容许,规则在抵制着神火,希望它能够就此退去。
金色的规则撞碎石山,摧毁山林,威力到达了极致,在与神火作斗争。
法则的威能无限,统御着浩瀚的神山,但是本质上终究还是比不上神火,只能依靠数量,不计损失的去压制。
同时,天空中开始下起了暴雨,试图为它争取优势,雨水如巨箭,一时间万箭齐发,密密麻麻,每一道雨水中都蕴含着法则,另一边,云层中雷电劈舞,瞬息而下,狂躁无比,扑向了火焰。
然而这根本无用,白色的火焰慢慢扩散,规则无法奈何它,反过来甚至可以烧到规则之上,让它寸寸断裂,而后爆碎。
这样的场面很宏大,但是在场之中却没几个人能看到,众人都被血祭了,在烈火中挣扎嘶吼,绝望的气息隔得很远都能感受到。
但除了一个人,云振慢慢的走了过去。
场中还剩下一位女子,他此刻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杀不该杀,至始至终,云振虽然出手狠辣,但是对的都是一些正真对自己有过敌意的那些人,但是现在还剩下一个女孩子,楚楚可怜,正是九娘的死对头,戚雪。
戚雪清理的面容上充满了惊恐,她眼睁睁地看到了众人被云振活活的祭炼,惨叫声不绝于耳,虚空中秩序的神链崩断,那璀灿如星河般的锁链全部燃烧起来了,宛如末日一般的景象,戚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年轻人所造成的。
云振走到她的面前,像是一尊灭世的神明一般,银月盘旋在他的身边,为他添增了神秘感。
“你……别过来……”戚雪的表情很恐慌,象牙般洁白的身躯玲珑起伏,衣裙难以遮掩其美妙的曲线,长长的秀发披散,尖尖的小脸吓得俏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惊恐。
面对这样一个绝色的少女,云振心中也是充满了遗憾,美丽是一种资本,让人不忍摧残。
“这里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所以你只能去死了。”云振开口。
这样的血祭十分的残忍,直接破坏了虚空幻界的规则,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必将遭到无尽的围攻,所以他不能放走一个活口,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要死。
“我从未对你出手,还在言语上帮助过你,我可以发誓……我不想死……”戚雪在求饶,生死面前没有尊严可言,死了就代表结束,再也不能苏醒过来,永远的告别这一世的人生。
“求求你……求求你……”她不断地再重复这一句话,显然已经是被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戚雪真的很害怕,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着,直到后背传来了凉凉的感觉,这时她才知道,已经退到了围墙边上。
“哈哈,今天是我的实力强,所以我站在这里,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你呢?”云振说道,“你会对我手下留情吗?”
“不要忘了试炼的宗旨是什么,不就是把身边的人统统淘汰吗?”
“所以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
“不要!”戚雪惊恐地大喊,说道:“我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可以将心血给你,签下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那是什么东西?”云振疑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没错,签订主仆契约之后,我将不会透露出这里的秘密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仆人,如果你要杀我,千里之外只需要抹杀掉我的心血就可以了。”戚雪快速地说道。
“我还是觉得不妥,毕竟只有死人才最安全!”云振摇头,他很多疑,从不相信别人,尤其是这种他闻所未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