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慕家最烈的女子。
我幼时曾见过猎人剪掉一只鹰翅膀上的羽毛,又将它丢进笼中,以极其谄媚的嘴脸塞进管家手中。
当时我尚在乳娘怀中,瞧见那只鹰雪亮而年轻,甚是欢喜,却忽略了它的眼中尽是迷茫。
再后来我曾再见到那只鹰时,它已出了笼子,却在庭院中立着一动不动。
我咬着手指抬脸问乳娘,“如今已出了笼子,它为何不飞?”
“因为它早已忘了如何飞翔。”
那时我尚懵懂地点点头,如今我立在宫墙角下,看着院中的桂树显露出无可救药的枯败之意,心思迷茫而无措,忽的觉着,我像极了那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