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忽停,想来是地方到了,我被轻放在地上,他似是启动了什么机关后才将我复又提起。
良久我听得铁门开合的声音,随后被提着扔到一床榻上,那人转身欲走,听得一声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心神一荡,险些睁开眼,这正是苏墨羽的声音,随后我被抱入一个怀抱。
“不过是下了点昏睡的药,我并未动她,外面雨下得大,淋湿也是在所难免,你不必过急。”
“能否唤侍女为她更换衣物,若是得了风寒,你和你主子也不好交差吧。”
“这哪来的侍女。”那黑衣人似是思索一番,“不如你给她换?”
我一愣,苏墨羽也似是一愣,随后一阵悉悉索索之声,机关响动,四周恢复寂静,良久,才又有一声轻呵。
“没想到,连她也进来了。”
一听是林书怡的声音,我心中一丝不快闪过,继续趴着装死。没想到忽然腰间伸来一只手,我一惊,立马一个鲤鱼打滚跃起,阻止了那人想继续往上的动作。
“干,干啥呢你!”
见我直直跳起来,苏墨羽只是噙着笑看我,倒是林书怡吓了一跳。
“我在替你换衣服呀。”苏墨羽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一手做拳状捶打他几下,嗔道:“你就知打趣我,怎得落入了敌人的圈套,害我不得不来搭救你。”
“若不是你那好兄弟岑澜背叛,我们怎么会沦落至此。”林书怡冷冷开口。
苏墨羽捏捏我的手,“你是如何知道我落难的?”
我叹了口气,道:“岑澜告知我的,一路引我来此,我心觉不对,却忧心你的安危,便将计就计来此。”
我环顾四周室内应有设施尽有,铁栏门也未上锁,似是对被困之人无法出去之况胸有成竹。
见我观察四周,苏墨羽轻声问道:“鸢鸢,能出去吗?”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方才我装晕没看到他怎么启动机关出去,房间这么大我还得研究研究。”
“那你先将衣服换了吧,既然你进来了,他可能也马上要来了。”
“玄泽林?”我皱皱眉头。
苏墨羽点点头,随后拍拍我的肩,转身去另一边,扯了块布帘遮挡着让我换衣物,见此林书怡冷哼一声,复又回到她那处。
“你是怎么中了埋伏的?”
“岑澜不知用何种方法让我们衣物上沾了药粉,一路而来并未察觉,进了宫后,除我和林书怡其他人皆有异,先是无力,我意识到不对准备撤返,可岑澜突然倒戈,玄泽林带人出现,我虽然并未感到不适,但不敌众人和那于鹰,再加上众人皆无反抗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原来那黑衣人叫于鹰。
“林书怡服过添了我的血的药,而你有我的玉,你们自然没事。”
“玉。”苏墨羽看着我,若有所思,“那块鸢状的玉?”
我露出半个脑袋,见苏墨羽腾出一只手伸向怀中,掏出了那块我在昭城对敌之前塞入他怀中的玉。
也是因为这块未在遗物中的玉让我对他的假死起了疑心,原来他一直都贴身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