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君心想,完了,他该不会是呛到山楂核了吧?脑子一闪,对了,海姆立克急救法。
随后她便来到净清的身后,一把抱住他,两只手一手抵住净清的腹部,一手抓住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正要开始动作时,净清却一把挣开,随即脸红的像滴血似的。
但是吴文君内心竟然有一丝丝的小兴奋。天哪,她刚才感受到了他的腹肌,好羞耻啊!
“我,我无碍……”缓了一会儿的净清轻声咳嗽了几下。
“啊,师父,你误会了……”吴文君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
“刚才我以为你呛到了,想帮你把核吐出来……”
“对、对不起……”越描越黑的感觉让吴文君懊恼的住了嘴,随即转过身飞快的道歉后便快步走了!
听到声音的净清转身看到她疾步的背影。嘴唇微微抿了抿,手不自觉的扶向刚才她的双手碰过的地方,似乎那柔软温热的感觉还停留在那里。
净清静静的呆了片刻后抬头看了一眼蓝色天空里的朵朵白云,随即嘴角上扬,满脸柔情。
吴文君回到家便一头栽到床上,激动的直在床上颤动不已。
“天哪,没想到那小子看着精瘦,那一块块铁一样硬梆梆的肌肉手感实在是不要太好!怎么办?控制不住啊啊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手上的还残留着他身上皂角的清新味道。忍不住的深深狠吸了一口。随即脸色一变“死了死了,他会不会把我当变态了?以为我是故意占他便宜的?啊……”想到以后他满脸嫌恶恨不能离自己远远的那种眼神和表情,吴文君就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
感觉自从偷偷惦记上那颗嫩草以后,自己这头老牛便真的成了猥琐的老阿姨一般了!不行不行,心态得放好一些。
他不是那种计较的人,而且这是意外……
足足安慰了自己大半天才彻底冷静下来。
在门口偷偷看自家闺女大半天的吴雷夫妇脸上一会儿被雷劈似的,一会儿被人喂了苍蝇似的。千变万化,简直好不精彩!
吴夫人率先忍不了,打开门走了进去,黑着脸“吴文君,你、你做什么了?”
吴文君被吓了一跳,看到自家爹娘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叹这是踩了狗屎运吗?
在面对爹娘的双份逼问下,只能全部抖搂了出来。
吴文君看着眼前知道真相后的夫妻一副被雷劈了九九八十一道,雷的外焦里嫩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顿后悔。
“君儿,你在开玩笑吧?”
“君儿,他可是个和尚……”
“君儿,你喜欢他什么?”
“君儿,娘一定找一个比他好千百倍的好儿郎……”
“君儿……”
“够了……”吴文君实在受不了他们二人轮番的轰炸了!虽然自己也明白,在这个时代,喜欢上一个和尚不亚于自己准备当一个尼姑一样,喜欢上一个和尚就得做好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准备。
可是心动了没有办法,即使这些年自己多次想过断了对他的念想,可是只要一见到他,那些情感就像是满墙的爬山虎一般肆意的疯长。
这是她唯一一次动心,却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也许,这份感情注定要无疾而终。
“爹娘,君儿心里清楚,也明白,只是君儿控制不住对他的感情。再给君儿三年时间,到时候,君儿若是不能与他在一起,那便随爹娘所说,找个好儿郎,日后再无念想……”
吴雷夫妇看着女儿那坚定的模样,只好将话都憋住。只是,一连半个月,吴雷在院子里已经打断了五个练功桩,吴夫人也砍断了三把剑,众人皆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安居院中乌云笼罩着。
而吴文君却是心情更加放松的享受着这舒心的时光。
转眼间半年过去,已至入冬。突然收到来自京城的一封信,是岳岚枫写的。
文君妹妹,近半年可安好?
吾在京城每日盼望文君妹妹的书信,岁月流逝。
虽许久不见文君妹妹的音容样貌,可那容貌却依旧在我心底清晰无比。
思念难熬,遂等不及文君妹妹回京相会。
等吾一月,定疾驰而至。
请君等待!
落章:你的岚枫哥哥笔!
吴文君当看完这封恶心到吐的书信时,已经被酸的牙都要掉了!这种恶心的信也能写的出?
最重要的是一个月后他又要来?不,不到一个月……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吴雷夫妇眉头皱可以夹死一只蜘蛛了!
“那混小子又要来?”
“爹,娘……女儿不想陪他到处逛……”吴文君很无奈的表示道。
“爹知道,除非……”吴雷犹豫不定的卖着关子道。
“除非什么?”吴文君立马接道。
“要想断了他的念想和纠缠,唯一的办法便是……你已经嫁人……”吴雷故意用眼神注意着吴文君的神色。只见她先是一喜,随即哀怨的白了自个一眼。
“爹,你又来了……你们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吴雷一见女儿开始有火苗上升的趋势,立马就十分跌份子的傻咧咧的笑着解释道“爹不是故意拿这事来说你,只是你一个未嫁的姑娘,人家小伙子喜欢想追求也是正当的。除非你嫁人了,哪怕就是皇帝老子他自个来了也没用。”说完再次瞅瞅闺女的神色。
吴文君其实心里很清楚,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普通人家只要爹娘不答应他们也奈何不得。可是他不同,他是皇家贵胄。若一道圣旨下来,不答应也得答应。
“爹,不如,等他快来时,女儿便去净清那里躲一阵子,你便说女儿出去游玩去了,不知何时回……”
“文君,不可胡说!”这还是吴雷少有的严肃时候。
“其他不说,你到时候去他那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了你名声可要不要?人家是个和尚,大不了没了那大师的名,可你一个姑娘,若是被闲言碎语日后你可如何嫁个好儿郎?”吴雷话虽说的严肃了些,可也是实话。
“对啊君儿,现在你可是大姑娘了,不比小时候!平日里我们都说你是受那修禅大师点化每日必去那礼佛诵经方可保你平安!可若是住进去了,那可就……”
剩下的虽然没有说完,可是却也够自己好好思量了的。
“那我便真的去云游四海到处看看。领略山川美景……”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还没出五里就被人给卖了!当初我们来这时这么多人手都还有人打劫……”吴夫人一盆冷水泼下来,打的吴文君一激灵。
从这天起,好好的心情就被破坏了!
用过早点,吴文君便来到了亭中,坐在那里出神。眼睛看着那块由原先的一朵彼岸花现在蔓延成了一大片,红红的摇曳在草坪中。
净清见到亭子里的那个人,理了理衣领便缓步走了过去。
“今日怎么来的如此早?”净清用衣袖扫了扫石墩坐下。
“没什么……”看到她破天荒的十分安静。这让净清疑惑的用了一丝探究的眼神看了好几眼吴文君。
只是净清并未再说什么,掏出每日必带的木鱼便照旧敲起了木鱼。
半个时辰后,睁开眼睛的净清见她还是在出神,便用木鱼棒子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
“诶呀,好痛……”吃痛的吴文君回过神来呲着牙瞪着净清。
净清见她这模样竟然笑的双眼如月牙一般肆意。吴文君顿时被他那干净而吸引人的笑给迷了眼。
好想捏一下啊……
袖子底下的手不断的摩擦着,只是却依旧面不改色的转开了脸。
“前两日你教我的那套棍法我已经熟练,可要使给你瞧瞧?”
“不必,你既然已经熟练于胸,那边将以往的所有教与你的都去多练练就好了!你的力量不够。但是胜在身体柔软,刚好足够以柔克刚!”
“那师父可否赐教一二?”文君使坏般的又在坑师父了!
这么多年,没一次能打过净清,但是却要输的时候故意扰乱净清的阵脚。偏偏净清因为她的耍赖只能一次次的认输。
过后发现她的套路后,净清便臭着脸不再理会。
这次听见她的话,净清又是拉下脸来,准备走人。
以往每次她都会在后头说好话不停的认错挽留,可是这一次,他都要转过亭院不见身影,也没有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她的声音。
边走边筹措的走一步停三步,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听见……
净清心头莫名的闷闷的,便赌气般加快了脚步……
可是离去之前却依然在心里默默的倒数“三……二……一……”
直到他回到房间都没有一丝的声音。
净清皱着眉头,思虑再三,转了一个方向。去看看师父!
只是,刚好路过亭院罢了……
原本一身鹅黄色的那个身影已然不见。
第二天……
第三天……
这种情况持续到树上的叶子已经掉落了最后一片,寒冷的北风呼呼作响。
已经敲完了木鱼,甚至等了三刻钟,那个喜欢时不时俏皮的叫他净清小师父,认真时叫师父,生气时叫木头的那个女子迟迟不来……
那天开始,她的情绪就不是很好,只是他也不是喜欢追根究底之人,便未多问。只是突然的失约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