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和黄以笙虽然对自家小丫鬟的“天赋异禀”感到惊讶,但却也达不到震惊的程度,这全都源于当初,卫奕老爹老娘第一次见到黄以笙与崔钰宁时就已经方言,小丫鬟生而知之的绝佳天赋,而反而是身为小姐的黄以笙倒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无论天资,根骨,还是悟性都平平常常。
当然这并不影响黄以笙对小丫鬟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当然卫奕也是一如既往的把小丫头当小妹妹一样看待。
想到这卫奕也摸了摸小丫鬟的脑袋,小丫鬟则望着自家姑爷,傻傻的笑着。
一旁的黄以笙则好似有些嫉妒似的,趴在卫奕膝盖上,双手轻轻的捏了捏小丫鬟的脸蛋,悻悻然的道:“笨丫头,你怎么这么命好啊。”
被自家小姐捏着脸蛋的小丫鬟倒是没感觉到疼,就是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后拨开自家小姐的手,鼓起脸蛋,理直气壮的说道:“钰宁的命当然好啊。”
黄以笙听见小丫鬟的话有些无奈,好似找不到反驳的话了,悻悻的收回手又倚靠在卫奕身边。
一边小丫鬟用手指戳了戳自己鼓起的腮帮子,默默想到,自己的命当然好了,不好的话怎么会遇到天底下第一好的小姐和天底下第一好的姑爷呢?小丫头,戳,戳,戳,一抬起头就望见自家姑爷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小丫头见状小脸蛋瞬间通红,卫奕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觉着好笑,就转过头故作正经,不去看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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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台外,卫奕与自家的未来媳妇与小丫鬟在闲聊,而在擂台内柳乘风与袁七悼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了。
一片荷叶上,小道士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战斗,对小道士来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激烈与浩大的比斗,以前跟着自家师傅行走江湖的时候,虽然也时常看见比斗,但大多数连自家师傅都比不上,而那些远胜于老道士的层次的比斗,老道士则是避之不及的,唯恐人家一个不小心将他们这片小池鱼给殃及到。所以小道士还真没看过这样激烈的比斗。
当然小道士更多的是图个新鲜与好看,但对于刚刚从小镇出来的仲庭宏来说,却是一次不小的洗礼,因为他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他一个都不是对手,原本出镇子的时候老头子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是没那么在意的,毕竟哪位少年不轻狂,他仲庭宏出来自然是想见识这座天下的山巅光景的。
不过光景见着是见着是见着了,只是这片光景好像太高,我只能仰视却不能摸着,仲庭宏微微叹出一口气,有些无奈。
“被打击到了?没事习惯就好。”一边的左瑀见仲庭宏微微叹气,笑着道。
“左兄难道,就,就没点什么?”仲庭宏不解,望着左瑀那好似幸灾乐祸的笑容,疑惑道。
“仲兄弟是不知道,柳师兄是我们这一辈中最年长的人,而我们这一辈却是从出生起就被给予厚望的一代,因为柳师兄年纪是我们中最大的,所以柳师兄学什么都在我们之前,而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打破他的记录,当然这里的记录基本上是战力。”左瑀缓了缓,继续道,“不过柳师兄在修行上无人出其左右,但其余东西的却都是一窍不通。而修行毕竟是根本所以我们就都在柳师兄一次次的神话下生长。”
听到这仲庭宏是明白了,感情是从小被打击到大啊,至于左瑀说的其余东西一窍不通,仲庭宏倒是没多大在意,虽然以前老头子说过普天之下的修道之人大多有着一两手拿手技艺,不过不会也是无伤大雅。至于左瑀说的战力,仲庭宏倒是以前听老头子提到过一些。
在以前,整个南天大地都是修道,而当时也只有修道也无如今“道门”前的七重楼,那时的人都是修道则入道,道的那扇门就只有门内与门外两个分别。
而且当时的修道之人也只有修道二字,没有修力,没有修心,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人们才开始注重修力,不然当时的人们就和如今的凡人一般,道的境界虽然高到不能再高但却没有多少的力量,不说移山倒海,就连当时稍稍厉害的世俗凡人都不让。可以说那个时代的修道人,是真真正正的在修道,就是一味的在琢磨道。
而在后来修力出现才又开始普及修心,因为人们发现一味的追求力量对于道的本质与境界却是忽视,而说到底都是把持不住本心。所以在修力后,众人才开始注重修心。
而这也是如今的修行路,修道,修力,修心,当然三者无前后高低,无尊卑左右。三者意多于形。
不过因为道与心更加的虚无缥缈,所以修力也更为世人看重,当然随着修行的愈加深远,三者也愈加趋向于平衡。
“老袁快输了。”仲庭宏的思绪刚刚回笼一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话,仲庭宏转身一看,苏远依然背着他的竹篓,刚刚就是他语气平缓的开口。
左瑀在一边只是默默点头,并不言语,毕竟他与苏远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话,就是他刚刚下去的时候苏远回答了一句自己是苏远罢了。
“势已经成了啊。”老道士喃喃自语,虽然知道自家这么个小门小派与这些真正的大教仙门的弟子比不了,但老道士还是想说差距哪来这么大啊。
原本在袁小子展露出他那一股真真正正的武道之势时老道士都已经觉着了不得了。并且在当时老道士都差点盖棺定论,觉着袁七悼赢定了,事实上也与老道士想得差不到哪去,哪位威名传遍整个南天的长阳古教弟子柳乘风,确实被压着打,毕竟老道士是知道大势的可怕,而在后来那位原本底子极为雄浑但因为没有自身大势的青年,却突的冒出了一点点势的苗头,让当时的老道士极为傻眼,什么时候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势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冒出来的了。
而在后来柳乘风与袁七悼几次不理智的硬拼反而助长了他自身大势的成长,老道士才看清柳乘风的势是什么,或者说隐隐感觉到是什么异味。
是一种有我无敌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管你巍峨大山,还是亘古长河,我自有一双拳头能将你捣烂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管你是天上神仙还是人间天人,我自有一剑可斩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管你是诸天神佛,还是四方大圣,我自有一符可封天的感觉。
而确实,当时的柳乘风就是这样想的,管你袁七悼是不是有什么劳什子的大势,我柳乘风就一双拳头,就算是南疆十万里大山我也给你凿穿。
“啊,袁大哥输了,”小道士突然叫嚷着,果然,画面中袁七悼被柳乘风一拳砸出,狠狠的摔在石板上,顺势就倒在地板上,不动了。画面中还可以看见青年倒下后嘴巴动了动。
“靠,柳乘风,你呀嗑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