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时间的渐渐流逝,大会的进行也逐渐进入了尾声,此刻的卫奕和黄以笙两人单独的座在一片小天地中,就连小丫鬟也被赶了出去。
“卫奕,你下山后,要不就跟我走吧,反正你也不知道往哪去,我也不急着回宗门,到时候我两就可以一起去好多地方了,我告诉你,这些年走过这么多地方,有好些地方我都想带你去看看。”黄以笙说着说着就开始板着手指一个个数着想和卫奕一起去的地方,结果到头来太多,把她自己给搞混了。
看着挨着自己的这个姑娘,虽然卫奕很喜欢在外人面前称黄以笙为自家媳妇,但其实在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卫奕都提不起这个念头,哪怕光光喊她“以笙”也不会,就像她叫自己卫奕一样,自己也喜欢叫她黄以笙。
思维飘散,卫奕有些出神,而一边的黄以笙看着傻傻发愣的卫奕有些气恼,一手肘打在卫奕的肚子上,卫奕直接被打到地上窝起身子,抱着肚子哀嚎道:“喔,黄以笙,你干嘛。”
“问你话,你听不见啊,”看见卫奕卧到地上,黄以笙心里暗自恼怒自己用力过重,但也没有开口服软,反而质问卫奕。
“你说什么啊,”卫奕大大方方的坦白自己不知道。
“我问你,和我一起游历,好不好,”黄以笙将最后的三个字咬得极重,好似卫奕不答应,就会收拾他的语气。
听见这话,卫奕艰难的座起身,一脸淡然的说道:“不好。”
“啊,黄以笙,你……”
“你什么你,卫道远,告诉我,为什么,”听见卫道远三个字后卫奕就知道黄以笙应该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此时还是要哄哄,不然自己就惨了。
“以笙,先松手好不好,”卫奕看着眼前爪子自己衣领的黄以笙,讨好的说道,甚至难得的当面叫她以笙。
而黄以笙听到卫奕这样叫自己也消了一些怒气,毕竟,就像卫奕了解黄以笙一样,黄以笙也一样了解卫奕,两人都能从地方简单的称呼里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与意思。松开手,再一次坐下,黄以笙示意卫奕编一个能让她消消气的借口。
卫奕见此当即开口,道:“首先师门里的安排是不允许的。”
“这算什么,我们可以……”看见卫奕的表情刚刚打断卫奕说话的黄以笙撇了撇嘴,没说下去。
看见黄以笙闭上了嘴,卫奕才继续道:“其次,这一次表面上没有规定我的目的地,也说了是让我游历,但实际上我要去拜访的宗门很多,自古就与玄翊山并列的其余七大古教,以及各地的顶尖大教,我都要一一走一趟,所以我的行程其实大多是那些。”
“可是……”
“而且,”卫奕加重了语气,将刚刚想插话的黄以笙打断,“而且,在路上肯定会有人认识你,到时候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就起不到游历的效果了。”
黄以笙默默无言,语气说是找不到话说,倒不如说是生闷气不想说话,原因既有卫奕的强硬也有对这个理由不满的缘故,不过对于卫奕打断她说话,黄以笙倒没有什么气恼,毕竟是自己先打断卫奕说话的,而且卫奕也极不喜欢别人打断自己说话。所以黄以笙对这点倒没什么感觉。
而卫奕看着有些气鼓鼓的黄以笙,虽然不是真的鼓起腮帮子,但卫奕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不满,而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跟卫奕说:我不开森,快来哄哄我。
“喏,这个给你,”将一块看似残缺的玉佩递给了黄以笙,玉佩看似残缺,但还是能明显的看出来是被人为的切割开,并不是真正摔碎了的,而在玉佩的正面则雕刻有一个笙字,在玉佩的反面则雕刻有只鸳鸯。
“怎么样,这是我刻的哦,比你秀的那想把,”卫奕说着还来出了另一半玉佩,两半玉佩合在一起刚好是一对鸳鸯和一个笙字与奕字。
黄以笙看着玉佩,有听见卫奕的话,脸色微红,看着卫奕腰间依然带着的那个香囊,黄以笙更加羞红。尽力维持自己的表情,黄以笙看似一脸嫌弃的道:“咳咳,你看你把笙和奕这两个字放一起,一点也不好看。”
“哦,这样啊,那算了,我收回去改成别的吧!”说着就将手收回来。
“喂喂,我只是说不好看,又没说他两不配。”黄以笙赶忙拿过玉佩,放在手上,看着那个笙字与孤单单的一只鸳鸯。突然皱了皱眉头,说道,“鸳鸯分开好不好不太吉利啊。”
“额,没事,反正它两必须在一起,其它的鸳鸯都和它们不配。”卫奕愣了愣,瞬即笑道。又将手上的玉佩与黄以笙手上的玉佩合拢,道,“看,只有它两才能在一起。”
看着眼前两只嘴巴和嘴巴凑到一起的鸳鸯,黄以笙一阵脸红,“卫奕,你变坏了。”
“额,你说什么,什么我变坏了。”卫奕有些愣,不知道黄以笙又是怎么回事,卫奕感觉自己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变坏了,卫奕,变坏了。”黄以笙的脸颊越来越红,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变小。
“好吧,好吧,我变坏了,变坏了,”卫奕有些无奈,带着一丝苦笑的说道,不过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看着主动承认“错误”的卫奕,黄以笙稍微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脸颊也没有那样的通红了。收起玉佩,原本担心玉佩极易损坏而想将其放在须弥物中,但转念一想却又是将其悬挂在腰间。
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左边悬挂香囊右边悬挂玉佩,看了看卫奕和自己一样,笑了笑,坐下又马上转变思绪,开始和卫奕谈论南天的知名的风土人情。
而卫奕看着,突然有话锋一转的黄以笙摸了摸头,有些好笑,但依然专心致志的听着偶尔问两个问题。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消磨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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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到了这么久都没看见道远这个东道主,这家伙也真是的。”丁元成和柳乘风一阵闲聊后,突然想到,自己来了这么久这个此地的主人倒是还没露过脸。
“这个,我倒是知道,来的时候听邵阳和宫修他们说,道远好像进了一出古地秘境之类的地方,好像是有破镜的契机了。”柳乘风知道丁元成此时看似埋怨,实则更多是疑惑,于是解释道。
“哦,这家伙要破镜,那可不得啊,”丁元成有些惊讶,卫奕的破镜可不是他们这些人那般的破镜,他是有些了解卫奕这一脉的特殊的,毕竟他义父也是站在南天最顶尖的那一个层面上的人物,对于卫奕那一脉的事也是有所了解。
“元成,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虽然道远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玄翊山对外也只是宣称道远是依循古法,不进‘道门’前七境直接一步踏进道门,但我询问过道远,他虽然自己也说不清,但他也说自己脚下的路不是那么简单。”柳乘风的疑惑没有丝毫掩饰直截了当的问道。
“其实这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也不太懂,我知道的只是,卫奕这一脉能够及早及早的踏入大道,或者说他们这一脉从一开始的道门一境就是行走在大道上,往后的境界不过是在大道上走得更远些了。”丁元成尽力将自己知道的话表达得更为清楚。
“大道,那不是说道远如果真的踏入道门,就已经行走在大道上了?”柳乘风听着这番话,没有丁元成意料中的不可置信或者惊讶,此刻的柳乘风在丁元成眼中太过平静。
“呼,原来是这样,有意思,有意思,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走道很前面了,但没想到道远却是可能已经领先了我几步啊。”柳乘风喃喃自语。“这样才有意思啊,道远。”
丁元成没有说话,看着柳乘风无意间流露出的势与意,丁元成有些叹息,你难道不觉着自己还要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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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哥,话说我现在还是没想明白当时你为什么突然就输了呢?明明之前你一直压着哪位大哥哥打啊。”看着眼前漫长的山路,小道士想着还是该找个话题聊聊,不然什么长的山路,好无聊的。此时的大会已经结束,在小道士等人的天上,依然是无数让人眼镜应接不暇的法宝飞舟,当然在山道上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此刻的天上不见得比山道宽敞。
“势啊,意啊,”难道的苏远在一边开了口。
小道士也是一脸惊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远,道:“苏大哥,你刚刚说话了。”
“咳咳,小屿,你这样说感觉我像哑巴似的。”对于小道士的话苏远也是有些无奈的苦笑。
“哼,势与意罢了,不过是窥探大道的阶梯罢了,下次再来,我还不信了。”一边的袁七悼感觉就像慢了一拍一样,在听到小道士和苏远的对话后才小声的开口,语气像是有气恼,又像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