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把这屋里看了个遍没看到伞,也不好贸然去翻别人的东西。
于是她决定淋雨去学校。
把课本作业放进黑色手提包,叶蝉锁了门,把黑色包顶在头上冲进雨幕。
雨实在太大,视线范围实在有限,她跑得却快,这么在大雨里冲着,结果就冲进一个人怀里。
那人打着伞,身形很高,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躲进伞内。
叶蝉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却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眯着眼抬头,“湛总?”
湛弈嘴角勾了勾,深黑眸光落在她淋湿的脸上,从口袋摸出一块手帕帮她擦了擦脸,俯身附耳道:“是我。”
这沙哑的和着凉风冷雨的声音落在耳畔,叶蝉觉得耳朵有点麻。
她躲开一些,湛弈却按着她的脑袋瓜,笑得懒散,“别乱动,伞就这么大。”
伞外是倾盆的大雨,黑暗寒冷,伞内是懒散却温暖的感觉。
叶蝉恍惚一阵,湛弈敲了敲她的头,“在想什么?”
叶蝉回过神,“没、没什么。”
“那先回去。”
“啊?”
湛弈领着她回小店,很近的路因为这雨变得有点艰难。
他把她护在伞里,她在他臂弯里,在他的怀里。
叶蝉不知道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她抬头看他,“你肩膀淋湿了!”
湛弈眉眼懒懒,“没关系。”
叶蝉想了想,“那就再搂紧点。”
这样他的肩膀就不会在伞外淋雨。
湛弈听到这话,眉心一跳,“嗯?”
“搂紧点。”
湛弈低头看她,见她眼神平静无波,没好气抬手敲了敲她额头,“以后不准说这话。”
末了补充一句,“尤其是其他男人。”
回了小店,湛弈拿干毛巾给她,“把头发擦干,衣服换一下,以免感冒。”
“房间里面有烘干机很快就可以干,你进去自己弄吧。”
湛弈把钥匙给她,自己脱了西装外套,一起给她,“顺便。”
叶蝉抱住他西装外套,点头,“嗯。”
她进去烘干衣服,湛弈在外面冲了杯咖啡,坐在沙发慢慢喝。
想起大雨里叶蝉扑进他怀里的一幕,软软柔柔的,仰着头苍白的脸迷蒙着眼睛,她的手扶在他腰畔…
他眸光微收,喉结滚动一下。
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听,“怎么?”
景光道:“湛少?你去哪儿了?刚还在公司呢!”
“少管。”
他要挂,景光连忙道:“等一下,先别挂,爷爷说今晚让你回家吃饭,说务必回家。”
湛弈知道爷爷又把叶鱼容叫上了,他很快道:“发烧头疼去不了,就这么说。”
“爷爷说发烧也得回去。”
“……”
湛弈闭了闭眼,“行了。”
挂了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咖啡放下,躺进沙发里。
叶蝉出来了,把西装外套给他盖上,“小心感冒。”
湛弈睁开眼看着她,沉默一瞬,“放学去我家吃饭。”
突然这么说叶蝉想了想,“对不起,去不了。”
湛弈眸光暗了暗,“那算了。”
叶蝉忽然蹲下来,望着他,两人视线齐平,“晚点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