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级上午上三节课,五年级上午却要上四节课。这段时间小姨又出去进修学习了。小姨家表哥又只能在姥姥家了。其实余心之想过这表哥为什么不在他奶奶家,因为余心之小时候就是在爷爷奶奶家的。可是妈妈说表哥的奶奶特别偏心,偏心表哥的二叔的孩子,对表哥特别不好,连月子里枕的枕头,里面填的都是沙石,把小表哥的头都枕烂了。于是余心之就有点同情小表哥,并决定对表哥好点。她向姥姥家跑得更勤了,后来索性直待到晚上才会自己家。两个孩子能和平相处,大人们还是挺开心的。索性由着她了。
同一所学校,自然是要一起回姥姥家的,余心之就只能在上午上完第三节课后,在向上上一层楼梯,背靠着墙站在表哥教室外,还注意离窗户远点,因为她有一次多在窗户前站了会,教室里的老师就出来问她干什么的,等她有点吞吐的说出等哥哥后,那天表哥就在路上给她赌气,不和她说话,还走得可快,余心之跟不上。
这天是周五,她的一个玩得还可以的同班同学刚好家长有事要晚点来接,于是两个人结伴。像往常一样,余心之逆着人流,上到表哥教室所在楼层,找个合适角落站定,和同伴说着悄悄话。这时,班上的一个平时老师头疼的,老不写作业的男生也出现在这层楼,他看到班上同学也过来打招呼,问余心之怎么在这里,等谁。同伴说不要理他。余心之也就真的没回他,男生问了两遍,不见余心之回答,打了余心之一下,跺着脚走了。那一下打到了余心之的嘴巴,有点疼,但是余心之没有在意,然后就听同伴惊叫,“你嘴流血了!”余心之以为是嘴太干,开裂流血了。同伴却说是被打流血了。正好表哥放学出来。看到于是表哥也知道了。
等回到姥姥家,这天也是巧了,大姨家,舅舅家都赶在这天看姥姥,于是一大家子基于余心之的嘴流血事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大姨还怪表哥,为什么妹妹被欺负,你不打回去。余心之总算捡到了空隙解释,那时还表哥没放学。现在余心之也糊涂了,到底是嘴太干,还是真的是被打的。她有点相信是被打的了。亲戚们还说要教训那个男生。给表哥出主意,下周堵那个男生,揍他一顿。看大家都义愤填膺的,余心之第一次感觉被人关怀有点可怕。
余心之和表哥相处其实并不平静。因为表哥总是整她,用学校里调皮男生常用的法子,像把气球放在沙发垫子下骗她坐,在邻居盖房子的沙堆顶上挖坑,骗她跳。余心之有时是真烦,打又打不过自小就能在街口一蹦三尺高的功夫小子。于是她决定不理他几天。
等到下次大姨再次来看姥姥,说起之前的被打流血,找场子没?余心之这才想起说是挨打的下一周要去打人的。正直冷战时期的表哥说,去打了,余妮没去,他一个人差点吃亏。余心之其实是不太相信表哥真的去打人的,在她感觉里,表哥在家都靠不住,出了错都是她顶罪,表哥做好人。但是想想还是信了,看看表哥还没有自己高的个头,想想出门,大家都当她是姐姐。再对比一下那男生比自己高一头的身高。余心之有点内疚。于是她想主动和表哥和好了。两人有能一起愉快的挖沙子,找沙金,玩跳房子。虽然多数时候,表哥依然老捉弄她,她还是决定不计较了。反正也没有多大事。她还有姥爷护着。表哥也不能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