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景暖暖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去想,突然,肩头便重重一痛,脆弱的锁骨处当即一痛。
景暖暖贝齿咬紧了唇角,轻轻哼了一声,她低头去看,发现封司彧竟然一头砸到了她的肩头,而她也不知何时已被封司彧搂紧了腰身,男人两条有力的臂膀禁锢住她,让她只能乖乖地被他抱着动弹不得。
随后,那番突如其来落下的啃噬中夹杂的混乱呼吸,也变得轻柔下来,炙热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脆弱的皮肤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微痒渗入毛孔。
他这是……
景暖暖不敢说话,毕竟现在自己的立场没有说话的权利,张口,说不定会让封司彧从这种奇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重新变回原来那个阴鸷可怖的他。
在一派诡异的沉静中,景暖暖只好静静地听着封司彧的呼吸想事情,他的呼吸很平稳,已经没了方才的急促与压迫感,所以景暖暖的思绪也就沉静下来。
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问一问这个男人,为何对自己这般看重,无论前世还是今世,这种毫无来由的看重让她很难理解,也没办法一个人想得通,她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唯一可以接近他的人。
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打死她都想不出来的原因。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景暖暖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这个霸道男人顾自在她颈间埋头,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
景暖暖不适地咬住了唇瓣,腰间的不适让她有些不耐,方才为了符合封司彧低头搂住她的这个姿势,她下意识地将腰向前挺了一些,结果时间久了,腰间便酸累起来,越来越痛。
得想办法让他先放开才行,景暖暖星眸乱转,无意中向床边瞟了一眼,顿时眸子一亮。
景暖暖不动声色,向床头伸出了手,手指摸到呼叫器之后,按下了上面的呼叫按钮。
她不敢直接让封司彧放手,只好让外面等候的医生进来,刚才她瞟了一眼,输液瓶中的药液只剩一个底,原本就该拔针了,想必封司彧也不会介意。
等了几秒钟,屋外终于传来动静,先是”笃笃“两声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响起了白龙的声音,”公子,该拔针了。“
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景暖暖趁势戳了戳封司彧的胳膊,等了一会儿,眼见药液立马就要输完了,肩头才又猛然轻松下来。
封司彧抬起了头,微冷的眸子里流出淡淡的不悦。
景暖暖顿时指尖冰凉,觉得血液倒流。
或许是男人的敏锐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那股又要铺张开来的黑暗气息还没席卷便退了回去,就像阴狠地要撕碎猎物的兽,突然转身回了牢笼。
景暖暖一瞬恍惚,从来没有想到封司彧有这般厉害的自我克制力,怎么前世他就不这样呢?
前世这个男人时刻都在释放着慑人的光芒,让她心存畏惧,无法真正地向他靠近……
早点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