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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定了决心

若说这王舍城里最好的去处,当属红袖坊,坊里的姑娘换了一茬又一茬,坊外的来客去了一波又一波,却是欢声笑语终年不绝于耳。

两年前,南宫熙月便常和一群世家纨绔来此处消遣,虽天性非喜好寻花问柳之人,只是听说自己走了两年,这坊内新来的歌伎闻名皇城,怎能不来瞧瞧?

红袖坊的老鸨见有贵客来到,自是眉开眼笑地招呼着,如今整个王舍城都在传着,定王府要翻身了,这下就连府里的下人走出去,都觉得扬眉吐气了。

南宫熙月也不多言,直说要听秦楚衣为他一人唱曲,老鸨心下一凛,料想着得如何去开这口求着那坊内的摇钱树呢,不曾想那边厢秦楚衣倒是答应的落落大方。

门扉紧掩,熏香缭绕,南宫熙月望着眼前女子,美则美矣,亦算不得倾城之姿,细细看时,才发觉她未施粉黛,红袖坊内竟还有这样的女子,难免笑道,“姑娘见本王,都不梳妆打扮的么?”

“楚衣又非以色侍人,何须打扮,殿下既是来听曲的,又何必在意皮相如何?”

“说得好,不过,早有听闻,楚衣姑娘从不见客,今日却受了本王的邀,莫非还是心存攀权附贵之意?”

秦楚衣微微欠身,言辞间却是不卑不亢。

“楚衣在这王舍城中得以安身,都是托的这社稷安稳之福,殿下是皇族,是南宫家的人,我愿见殿下,只为报恩,别无他念。”

南宫熙月闻言不禁苦笑一声,“不瞒姑娘,本王虽是南宫家的人,今日却还是第一次享到这皇家的殊荣。”

“殿下说笑了,众人皆知,前任盐铁司的郑大人下了堂,这司掌一职悬而未决半年有余,可见是陛下专为殿下留着的,这难道不是已将殿下当做了心腹么?”

南宫熙月听这歌伎说起政事,竟毫无避讳之意,张口便来,不解问道,“哦?姑娘还知晓朝堂之事?”

秦楚衣闻言,忙轻掩其口,神色间几分慌乱,“妄自谈论朝事,是楚衣失礼了,殿下恕罪。”

“无妨,姑娘是世外之人,本王倒是想听听姑娘之言。”

“楚衣哪是什么世外之人,不过是家道遭难,寄居在此,图个容身之处罢了,这红袖坊里的来客,非富即贵的,昔日里郑大人家的公子亦是此处常客,出手阔绰,颇得姐妹们的欢心,却是家逢变故,许久未来了。”

“郑大人做下这等贪贿之事,陛下念及他一生苦劳,仅是免了他的官职,已是开恩,他怎还有脸立足皇城,自然是寻个僻静之处藏身去了。”

秦楚衣走上前来,拾起几上玉壶,将酒杯斟满了,又举筷夹了几样小菜放进了南宫熙月面前的食盘里,方才轻笑着开了口。

“原来如此,难怪那晚,郑家公子来这红袖坊内喝的大醉,迟迟不愿归去,想来是舍不得这皇城的繁华了,他喝的多了,直说了好些胡话才肯离去。”

南宫熙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追问道,“哦,他说什么了?”

“郑家公子说他父亲本是冤枉的,可苦于无根无据,申诉无门。只是,醉酒之人的话,怎可当真,他若真有冤屈,为何不上报陛下,陛下圣明,自会为他做主的。”

“楚衣姑娘见过陛下?”

“楚衣怎会有如此眼福,只是偶有听起这坊内的贵客说起,说陛下生的倾城之姿,更勤政爱民,实是大凉之福。”

南宫熙月一张清俊面容不似先前的轻快了,扬了扬嘴角,终究是一言未发。

秦楚衣见状,便不再谈这等事。转而清唱了几只小曲,可显然定王也无细细品味的心思了,不及听完,便匆匆走了。

内室的屏风之后,一道人影缓缓踱出,长身玉立,姿态翩然,正是王安歌。

王安歌瞧着正以袖拭面的女子轻笑道,“楚衣是怕了?”

“你怎知晓?”

“方才你那几支小曲唱的可是不尽如人意啊。”

女子转身望着方才定王喝剩的半杯酒,叹了一句,“也不知为何,那定王殿下的一双眼睛寒的出奇。”

王安歌闻言,亦是叹道,“看来这定王在南泽做了两年的质子,也知卧薪尝胆这一说了,我方才在屏风后听得真切,你说起陛下之时,他语气便沉了下去,可不知这位定王心中在想些什么呢?”

“安歌是想说,他或许会对陛下不利?”

王安歌摇了摇头,“与其担忧陛下,我倒是更担心这定王,一朝不慎,只怕其下场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我将此事托付于他,是福还是祸。”

望着眼前男子一张隽永的脸,秦楚衣不禁心痛,“安歌勿忧,你王家覆灭之仇,定会得报。”

王安歌闻言,眉间闪过一丝自责,苦笑道,“只怪我为人浪荡,在父亲与大哥的庇佑下,只知诗酒,不问俗事,家中遭逢变故,只能束手无策,如今,却还要楚衣你出手助我,今夜若非我之缘故,你怕是不会对那定王这般讨好的罢。”

秦楚衣轻摇着头,柔声安慰道,“帮你带句话罢了,这以后的事还得靠你,那吴家之人非但阴险,还万分谨慎,我在这坊内多方打听,也无甚要紧线索,帮不到你,实在惭愧。”

“这是我家事,楚衣愿为我分忧,我已是感激不尽,何来惭愧。”

“你我之间,还须说这些,只是,你可是定了决心?”

王安歌低首垂眉,神色虽轻柔,话语间绝无半分迟疑。

“家父一生,虽有嗜财之嫌,却也是为了大哥和我计长远,一时不慎,利欲熏心着了他人的道,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我王家满门尽毁,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他吴家,欺君罔上在先,背信弃义在后,这等歹人,怎配安然存于世间?”

“若依令尊之言,此事与昔日驸马一案尚有渊源,那这吴家的人也当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在王权面前搬弄是非。”

“关于此事,父亲从未问过吴庸此人,父亲常说,生意场上,少知晓一个秘密,便就多了一条生路...父亲谨小慎微半生,却抵不过奸人一朝算计。”

秦楚衣少见他提及往事,不愿再由着他这般伤怀下去,转而问道,“我有一事不解,你与陛下也算有半分交情,为何不直接将此事告到圣驾面前?陛下念你如今这悲惨身世,料想也不会计较你王家昔日的过错。”

王安歌一展愁眉,笑了笑,“我也不是未做这番打算,可若天下诸事,都去烦扰陛下,她岂不是辛苦的很,况且,我与陛下是真心相交,又非出于私念,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红袖坊中一歌伎所言,自然不足挂在心上。对于前任司掌一事,南宫熙月觉得与己无关,只是无意间说与卓逸听了,倒被此人放在了心上。

卓逸是高辛晟心腹之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知晓此案是大凉宰相经手的,便着人细查下去,这一查,当真发现这其中诸多细节值得推敲。

是以,明面上,南宫熙月好生做起了这盐铁司司掌。朝堂之上,不显山不露水,听着朝臣们每日里聒噪来聒噪去,下了朝,不是与姐姐在府上吃茶闲谈,便是去见见哪家的千金小姐,权当解闷。

暗地里,却是由着卓逸去探门路下功夫,此人深受高辛晟看重,此次前来王舍助自己成事,亦是不遗余力的。

照例,南泽使臣送还质子归朝,本就该立时离去的,若教人知晓他们尚身在王舍,定是大患。南宫熙月也自当避讳,除却紧要之事,从不去与卓逸会面。可这一日,这位新任盐铁司司掌案几上多了一纸密文,他是再也坐不住了。

而卓逸看完那密文,亦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殿下果然是吉人天相,竟连上天都赶着来助你。”

“信中之事不知真假,先生何以断言,若是真的,为何状告之人不来向本王当面说清。”

卓逸语气间倒是颇为笃定。

“此人是锦生钱庄的人,如今钱庄覆灭,他亦是自身难保,若轻易露面,想必性命有虞,这才悄悄将这个中原委说与你这新上任的司掌,望你为他主持公道。而殿下托我暗查郑大人贪贿案一事,这几日也有所收获,此时再见这密文中所言,竟有恍然大悟之感。”

南宫熙月听着卓逸将这桩奇事道了个清楚,自己方才心中了然。

原来,半年余前,郑大人事发之际,他手里正监管的便是大凉首富吴家于东边疆界处与北正国的铁盐买卖。北正是个小国,虽富余,近两年却是内乱不休,吴家趁此时机屯了大批盐铁,便妄图大捞一笔。商人唯利是图,也无不可,只是,吴家此次采买是以锦生钱庄的名义,这货刚一入了账,其价非但不涨,还立时跌了五成,祸不单行,一夜之间,钱庄的大小主顾又都跟约好了似的,纷纷上门,钱庄千金散尽,依然是堵不住这从天而降的窟窿,满府上下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可算是家破人亡了。

南宫熙月听的仔细,忙又追问,那郑大人一事可有冤情?卓逸对此亦是满腹狐疑的。

“贪贿不假,只是蹊跷的很,郑大人身居盐铁司司掌已有十三载之久,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私下收受财物之事,当年你大凉驸马一案,亦是他一手查办,是你大凉先帝极为信任的臣子,若说他为了些许钱财,弃了这司掌一职,这如何想着,也是桩赔本的买卖。若卓某猜得不错,定是这陈年旧事浮出水面,他怕受了牵连,才籍故离去的,毕竟,贪些许银钱比不得欺君罔上的重罪。”

南宫熙月听得心惊,暗想自己从未涉足朝堂,当真于这其中的诡谲多变难以招架,不由得一阵气馁。

“若正如密文中所言,当年驸马事出,吴家为逃脱罪责,将大笔银钱转而寄存到锦生钱庄销赃,可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驸马既已畏罪自裁,想必你大凉先帝也会念在长公主的情面上网开一面,不予深究,不过,吴家敢在君王盛怒之下动手脚,这份胆识倒让卓某佩服。”

南宫熙月闻言,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想着若自己他日为君,遇上这等胆大妄为之人,定要将其株九族才可。转念一想,吴家盘踞王舍城已久,与南宫家也有渊源,此时若想动他,又该如何下手。

“我大凉出了这等丑事,让先生笑话了,却不知,本王该如何为这鸣冤之人伸冤?”

卓逸眯着一双眼,似笑非笑道,“莫非,殿下真要为了这一纸密文,就去寻吴家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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