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玫宣布女宾开餐后,阿阕便在余嬷嬷的陪同下以主家小姐的身份向左边这一排的各家小姐敬酒,本来的梨落阕的酒量不错,虽未及笄,梨落玫便让她喝了好几次的果子酒了,但是此时的梨落阕灵魂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梨落阕了,所以一圈敬下来,虽没有人劝酒,却也是醉的头晕目眩的,余嬷嬷见状赶紧让梨韵去告诉梨落玫阿阕醉酒了,她扶阿阕先回房休息。远远看见梨落玫点头,余嬷嬷并两个丫头赶紧扶着阿阕,悄悄地退出了宴会厅。为了避开宾客,以免看到阿阕的样子传出去损了名声,余嬷嬷特地带着从宴会厅后面的园子里穿过去,绕道回梨花阁。丫头搀扶着阿阕刚进园子门口,一怔凉风吹过来,让头晕目眩的阿阕清醒了点,便道:”嬷嬷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听到阿阕的声音,余嬷嬷连忙停下脚步回道:“小姐醉酒了,送你回去休息。”,听到余嬷嬷的回答,阿阕连忙正了正身体,觉得除了热和头晕外也没什么不舒服,便抬起双手来拍拍粉红的小脸,对余嬷嬷撒娇道:“嬷嬷,阿阕不想那么早回去,也睡不着,让我在园子里醒醒酒,一会儿就不醉了。”,说完还故意自己走几步给余嬷嬷看,余嬷嬷见状也觉得阿阕没什么,便犹豫着道:“那老奴让两个丫头就在这里陪着小姐。”,阿阕看看略微暗下来的天色,园子里也没有什么人就晃着头说:“嬷嬷赶紧去前面看看母亲,万一两个丫头不仔细呢。”阿阕这话正说进余嬷嬷心里了,一路上都急着将阿阕送回去再赶紧回到夫人身边照应着,余嬷嬷嘱咐两个丫头好好看着阿阕就急匆匆地朝前厅去了。
看着余嬷嬷渐渐消失的背影,阿阕摇晃着身体向园子中心—荷塘边的亭子走去,她想去亭子里吹吹风就不那么热了,于是迈着自认为很正的步伐歪歪斜斜地走向亭子,两个丫头见状忙去搀扶却被阿阕给甩开了,还轻声呵斥说自己没醉,别跟着自己,让两个丫头原地休息等自己,丫头也不敢违背,就只能看着阿阕摇摇晃晃地向亭子走去,还好不是很远,模糊地看着阿阕安全地到了亭子并没有摔倒,才略微放心地原地坐下来休息会。
元话说阿阕摇摇晃晃地走到亭子里,一阵清风拂过,真的觉得清醒了不少,看到亭子边的雕花休息椅便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下去,嘴里还念叨:“妈呀,这果子酒喝着甜甜的原来会醉人啊,可是口感真不错,改天一定要去酒窖搬一坛子出来好好喝个够。”,“噗嗤”一声从阿阕后面传来,吓得阿阕差点从椅子上掉到地上,忙回头看模糊间似乎是一个穿暗色袍子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人阿阕疑惑了,这里不是没人吗?哪里冒出个男人来啊,于是脱口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男子听见阿阕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到阿阕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才开口道:“我一直就在亭子里,只是梨小姐自言自语太投入了,没看到而已。”,听到男子的声音阿阕总觉得似乎听过,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也懒得纠结直接开口道:“这是我家的园子,我喜欢在哪就在哪,唉,不过你是哪位呀?”男子见阿阕如此的作风倒是以前没见过的,略微一怔便说:“在下是梨小姐发请帖请来的客人啊。”,阿阕翻了一下白眼,她当然知道他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不然也不可能来这里,她明明问他是谁的。不过阿阕此刻只觉得有点热又头晕懒得和他理论,于是伸起双手来拖住自己的下巴把手支在了面前的大理石桌上,还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对面的男子见阿阕这样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暗道:真是妖孽啊,何况现在还未及笄,要是长大了不知道是何等的美貌呢,还好她这个未带面巾的醉态只有自己看到。这样想着便接着叹息了一声给,将手里的笛子轻放在桌子上,不过因为是玉制的,所以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于是阿阕将眼睛微微睁开看一眼桌子上发出声音的东西,这一看阿阕突然酒醒了一大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尽管夜黑看不清,但是阿阕还是看到了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阿阕窘迫地站起来忙摇晃着行礼道:“小女失礼,不知是齐王世子,还请恕罪。”,齐王世子倒是淡定地坐着,慢悠悠地揶揄道:“梨小姐这会知道失礼了,那我不想恕罪又当如何?”,阿阕没想到这世子会如此回答,便保持行礼的姿势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同时还摇晃的厉害。齐王世子见阿阕这样低沉着笑出了声音便道:“不然梨小姐改日在闺房喝酒也给我留一杯我就恕你无罪了。”这话刚落,阿阕摇晃的更厉害了,忙伸手去扶椅子,恰在此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扶住了阿阕的身子并将她扶了坐到身旁的椅子上。阿阕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刚才的话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哪有女子在闺房喝酒的。忙忐忑地看着齐王世子,小声地道:“世子爷可不可以假装没听到我刚才醉酒说的胡话啊?”话完,人倒,齐王世子忙伸手去接,哪知远处脚步声已近,忙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里。远处的两个小丫头本来就紧张小姐,这不一听到扑通的声音,忙跑过来,一看自家小姐都醉倒了了,忙搀扶起来送去房中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