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拳头不断的砸在袁苌邱的脸上,鲜血从他的手指上渗出来,一旁的禁卫军赶忙的将两个人分开。
“太子殿下,如今还在宫中,您最好小心为上。”禁卫军统领小心翼翼的劝阻着他。
李峥盯着被打趴在地上的袁苌邱,看着他满是青肿的脸,声音冰冷,“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给我闭嘴。”
被李峥这么威胁和殴打,袁苌邱摸了摸脸上的血水,也不恼,不怕死的看着他,“人人都称殿下稳重沉着,不曾想,竟还有如此暴躁模样,当真是叫我开了眼界。”
听着袁苌邱满是讽刺的话,李峥的脸色已经跌到了冰点,看着满脸血污的袁苌邱,忍住了心里极致的怒火,让禁卫军将他的嘴巴堵上,立刻送到宗人府之中,待到处理了袁家的那些人之后在做处理。
大街上,大批的官兵将袁苌邱的府邸团团包围,由禁卫军统领为首的人迅速将整个府邸的人全部控制。
府邸西北的柴房角落里,袁雨晴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身边的丫鬟偷摸着将一些银钱塞到了袁雨晴的手中。
“小姐,快跑吧,老爷已经被抓了。”丫鬟显然是个大胆的。
然袁雨晴颤颤巍巍的握着手中的匕首,左手之中还捏着一张纸,上面是她今天从袁苌邱的卧室软塌之下找到的。
她原本想趁着今天父亲不在家,寻一些东西或许可以牵制自己的父亲,群没有想到,找到了她娘亲的亲笔书。
为什么?
她之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对待自己像对待一个囚犯一样,这个御史府邸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个豪华富丽的住所,可是对于他来说,顶多就是一个豪华的牢笼。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自己的母亲是被她杀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也是他杀的。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难怪,难怪她小的时候母亲常常劝诫自己不要惹怒父亲,她还觉得奇怪,如今终于明白了。
“小姐,你还发什么呆啊,快点走吧。”丫鬟拍了拍袁雨晴的袖子。
她这才回过神来,听着丫鬟的话,捏着那张纸的力道越发的用力,“我们一起走。”
听着自家小姐的话,丫鬟会心一笑,“小姐,我就是个丫鬟,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吧,顶多就是发卖到其他地方去罢了,您快走吧,外面官兵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袁雨晴的脸色吓的发白,最终还是在外滩的劝诫下迅速的从墙壁旁边隐秘的狗洞里爬着离开。
屋子里面,丫鬟迅速的被抓了起来,同府里面的下人一起被送到了别处。
不过一起之间,原本还受人崇往的御史大人便成为了阶下囚,整个府邸除了鱼虫便再也没有其他,袁家上上下下的人除了下人多数被流放。
有的同袁苌邱同流合污,密谋的人被送到了皇城西郊斩首示众,而袁苌邱本人,却被流放,对此,众大臣们议论纷纷。
身为罪魁祸首,也是主谋,袁苌邱竟然还留下了一天性命,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慈恩寺之中,王懿焕策马而来。
后院之中,王懿蘅只是静静地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眸子晒太阳。
如今这天气越发的寒凉,白鸢拿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低声的将今日在皇城之中打探到的事情告诉她。
“小姐,听说皇上没有牵连齐公子?”
当时,齐流是同袁苌邱两个人一起的,齐流被袁苌邱招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承安帝竟然会放过这么一个漏网之鱼,委实奇怪?
“不是说这件事交给了太子处理,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不紧不慢的答了一句,如今整件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袁苌邱虽说被流放。
可是他树敌众多,难保在流放途中不会遇到一些“流氓土匪”的,谁又能够保证一点儿意外也不会发生呢。
齐流自然是不能死的,袁苌邱虽然已亡,但是他手下还有一些七零八碎的人,虽然单个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可是却也不失为一股势力。
齐流是袁苌邱招募的人,到时,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那些人以他马首是瞻。
这样一来,既处理了一个劲敌,又能够招揽自己的势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白鸢虽然没有清楚王懿蘅的意思,群也没有礼物问下去,看着桌子上的茶水都冷了,便要去在沏一壶来,转身一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走过来。
“小姐,大少爷来了。”她附耳在袜子懿蘅的身边,小声的提醒着。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王懿焕,面上浮出一抹笑容。
“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午时三刻,这个时候王懿焕应当在军营之中才是。
高大的身影径直坐在了她的对面,将白鸢手中已凉了的茶水倒在被子里一口喝下,喘着粗气对着她道,“请了越将军帮忙看着,父亲让我过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去一趟。”
王懿蘅:“这几日父亲不是正忙着彦国前来进贡的事情,怎么突然让我回去?”
听着这话,王懿焕对她我不卖关子,直接道,“是父亲的几位同僚,上次在书房之中,你说的一月之期处理掉袁苌邱,如今大事已成,那些人对你可是甘拜下风,想要寻你去谈上一谈。”
“原来如此。”她轻笑一声,将身边的毯子掖好,“还请大哥回去告诉父亲,等到彦国的事情结束在说这件事吧,让他专心准备这件事,免得出了纰漏让人抓住了把柄。”
如今袁苌邱已除,朝廷之中每个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们王家,就等着捡王家的漏子说上两句。
况且,这御史的官爵还不曾有人接任,听宫里人说承安帝似乎有意在郑家和刘家两家之中择个人选。
倘若是刘家还好,倘若是郑家,只怕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王懿焕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之前她火急火燎的定下一个月的期限,如今竟然又这般不急不躁的,“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在计划的么,你怎么又不着急了?”
他看着都替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