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名叫艾沁,跟铜子儿聊的开心极了,从诗词歌赋聊到星星月亮,从时事政治聊到八卦新闻。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眼瞅着夜幕马上就要降临,铜子儿眼尖的看到了艾沁的手链——粉水晶的,和金条儿带在他手腕上的还是同款,相信缘分的两人立马确定了恋爱关系。
艾沁对铜子儿的爷爷金条儿好奇不已,铜子儿当机立断,带着自己的新女友前往a村杀了个回马枪。
本想给老头儿一个惊喜,可神棍终究是神棍,他们回去的时候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丰盛菜肴,还冒着热气儿。
老头坐在主位上,银圆儿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俩。七大姑八大姨围成一圈。
刚进门铜子儿和艾沁就被这架势吓到了,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啊。
“把手腕儿都伸出来。”玩世不恭的金条儿此刻显得尤其威严。
他俩下意识的照做,两串粉嫩粉嫩的水晶项链搭对极了,也让唯物主义论者银圆儿开始怀疑人生。
金条儿朗声大笑:“好,这才是天造地设,命中注定的一对儿。来把你俩的手链解下来。”他俩同样下意识的照做。
金条儿接过两串粉水晶,捯饬几下就改成了一条项链:“铜子儿,给你媳妇带上。”他俩还是下意识的照做。
“银圆儿把家谱拿来,铜子儿,女娃,看清楚,将来你们成婚之日,就是女娃的名字写上家谱之时。铜子儿,没忘了你答应我的吧?”铜子儿下意识的点头。
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须,又开口说道:“行啦,不早啦,你们回吧,我们还要商量一下你们结婚的细节。”
两人晕晕乎乎的坐上了回t市的火车,铜子儿突然哭丧着脸说:“媳妇儿,咱儿子的小名要叫铁丝儿了怎么办?”
艾沁白他一眼,脸上泛起了薄红:“谁是你媳妇儿?咱可才认识一天,咋这么不要脸呢?”
铜子儿理直气壮的说:“要脸还怎么娶媳妇儿?”
艾沁被噎个正着,很识趣儿的转移了话题:“金条儿,银圆儿,铜子儿,铁丝儿,阿远,你爷爷可真是个妙人。”
铜子儿原名陈思远,不过这不重要,他又死缠烂打问到:“媳妇儿我什么时候见岳父岳母啊?老人家都喜欢些啥东西?”
艾沁倒也没矫情:“今天下午吧,他俩都有时间,我妈喜欢珠宝,我爸喜欢好酒,你看着办。”
也是,这都天造地设命中注定了,她还拖个啥,不如早点结婚生个铁丝儿出来玩玩。
一来一回天已亮了大半,小情侣依依不舍的告别,各回各家了。
好酒简单,他在大姐头的藏品里随随便便拎出一件儿,都撑得起场子。
珠宝也简单,上次他和大姐头去逛街兼拎包,看上一款可漂亮可漂亮的珍珠项链,店里只有两条,被他俩包圆了,大姐头把这当作了小马甲被扒后的秘密武器,他则留着讨好未来丈母娘。
毕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总要未雨绸缪,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准备好了见面礼,铜子儿决定把自己好好捯饬捯饬,他走进了美美美理发店,熟稔的跟老板打招呼:“阿成做个发型,明天要去见岳父岳母,得打扮的精干点,哟,这是你女朋友吧?”
没错,阿成也脱单了,是风荷那个敢吃螃蟹的圆脸小姑娘。
因为常来理发,两人渐渐看对了眼儿,现在正在热恋期呢。好的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最高兴的还是阿诚的父母,自家儿子长大了,懂事多了,不但改邪归正,还拐回来个又乖又萌的小姑娘,他们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总算是见到了希望。
阿成顺口应下,双手剪刀如飞,不一会儿铜子儿焕然一新。
另一边儿,刚刚回家的艾沁正面临着三堂会审。
第一堂,艾父:“昨晚干嘛去了?怎么彻夜不归?”
“和男朋友见家长去了。”艾父,k o。
第二堂,艾母:“男朋友叫啥?在哪儿住?改天领回来我们瞧瞧。”
“陈思远,现居t市,已经定好时间了,今天下午。”艾母, k o。
第三堂,艾可:“姐,你不是帮我看男朋友去了吗?他咋样?”
“哦,你那小男朋友看着还行,也挺重视你的,不过他大概把我错认成你了,关键是我也没否认。忙着搞对象去了。”艾可,k o。
艾父觉得自己还能抢救抢救:“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上个月还说自己没动静,怎么昨天就见家长了呢?”
“昨天刚交的。”轻飘飘五个字彻底压垮了还在挣扎的某人。
这会儿艾母也缓过神儿来了:“你这孩子净胡闹,昨天刚处的对象就敢跟人回家,也不怕是人贩子。对了,人家长咋说?”
“挺满意,他们好像已经在商讨婚礼细节。”心脏强大的艾母,也受不了这刺激,瘫沙发上了。
艾可还不死心:“那浪浪什么反应?”
“他估计搁厕所里哭呢吧。”一向爱作死的艾可小可爱终于意识到,昨天让姐姐先去瞅一眼是作了多么大个死,不行,顶不住了,大清早的艾家全体躺尸,优雅又知性的艾沁小姐姐施施然换了衣服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