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大老远的来了怎么不再坐坐?”崔荷儿一来到大厅就碰到往外走的冯霞儿。这时,冯霞儿停下脚打量着面前的崔荷儿说:“哟!这不是崔二夫人嘛,怎么敢劳您大驾过来!”
崔荷儿气得脸色顿时通红,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姐姐,爹爹的寿辰还不到。,你怎么今年早早得就过来了?”
“崔二夫人说得哪里话,难道我这冯家大小姐回趟家还要看好日子跟您送拜帖啊!”冯霞儿的话把崔荷儿给堵得死死的,场面十分尴尬。这时,班夫人缓和氛围说道:“弟妹啊,我正要带姐姐、姐夫去爹爹院子里请安,要不你就先回去改日再叙?”
崔荷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冯韵卿这才感觉到眼前自己看到的跟自己前世想得完全不一样。她没有想到原来姑姑对冯家二房有嫌隙而且娘亲都知道。前世她并没有跟着娘亲来拜见姑姑只是在祖父的寿辰匆匆与姑姑见过一面也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我们快走吧!刚刚真是让孩子们见笑了!”冯霞儿恢复了之前与班夫人说话时的态度。“我多年不在家,但我最看不得他们嚣张的劲,要不是爹爹,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来……”她刚打算再继续往下说,她身后的杜宣辉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她也就立即停住了嘴。
冯韵卿正在一旁听得有劲,但突然发现自家姑姑不说了,不由得抬头偷偷瞥了一眼冯霞儿,恰好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她心中甚是好奇。
班夫人带着冯霞儿一行人来至冯老爵爷所在的书房。冯老爵爷听说自己的嫡长女回来了甚是开心,早就在书房门口等着了,要不是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大利索估计一听说女儿回来怕是要到大门口迎接的。
冯霞儿远远看着门口的父亲,那个两鬓斑白背有些驮的古稀老人,她一想到自己不能时时在父亲跟前尽孝眼眶瞬间变得微微湿润。
她快走几步走到父亲跟前,“爹爹,女儿回来了!”杜宣辉也急忙上前搀住冯老爵爷。
“好!回来好!回来好!”冯老爵爷不停地重复着。
“公爹,姐姐这都回来了什么都不用着急。我们赶紧进屋里说。”班夫人急忙说。
众人进入书房之后,冯霞儿关切地询问着冯老爵爷的身体状况以及目前的近况。同时冯老爵爷也乐呵呵地一一回答。
“霞儿你这次来就在家多待两天。”冯老爵爷说。
“爹爹,不了。我跟夫君在县城大街买了处院落我们住那里就好了。离冯府也不远的。”冯霞儿直接拒绝说。
“霞儿,都这么多年了,你母亲她也知道错了。你也就不要计较了。这次听爹爹的话就在府里住。”冯老爵爷进一步劝说道。
“爹爹,那件事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就不计较了,不过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冯老爵爷刚要再说什么,冯霞儿立即制止说:“爹爹你就不要劝我了,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实在是不愿再委屈了自己。”冯老爵爷无法只能是暂时闭口不谈这事。
与此同时,冯韵卿并没有跟着班夫人到祖父的书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晴文苑。
“白芷呢?你去叫白芷速速来见我。”冯韵卿吩咐身边的茯苓道。
冯韵卿记得前世在祖父过寿的时候姑姑也是提前几天就先过府的,但那时她并没见到姑姑,可今日这样一见到姑姑,她反而觉得姑姑此番很不寻常,怕是有什么事发生。
这时,她叫白芷过来后悄悄吩咐她:“白芷,今日姑姑来了之后我觉得她对二叔那一房的态度疏离过于明显,你是个消息通你去找院子里的老人探探口风当年姑姑还在家作小姐时发生了什么事。”
白芷得了吩咐立即就去办了。而另一边冯霞儿带夫君儿女见过冯老爵爷之后就丛丛离府了。不过在离府之前她对班夫人交待说;“弟媳,等大弟下了值从府衙回来之后劳烦你跟他说一声我回来了。而且告诉他我跟他姐夫住在城里大街胡同三号院子。”
白芷果然不负众望,半天的功夫就打听到了星星点点的事,她回来禀告冯韵卿说:“小姐,我找院子里的老人打听了一下。当年知道具体事情的丫鬟嬷嬷都被崔老夫人给打发了,她只留下了自己信得过的亲信奴仆。”
冯韵卿一听这事怎么跟崔老夫人还有关系马上就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于是示意白芷继续说下去。
“小姐,我这是向东苑一个在府里任职多年的老人打听的。具体的事情经过那嬷嬷并不十分清楚,甚至有些是道听途说的。我没敢惊动老夫人院子的人怕打草惊蛇徒别人怀疑,”冯韵卿冲她赞同的点了点头。
白芷接着说:“那嬷嬷说姑奶奶跟老夫人只见素有嫌隙,好像是姑奶奶留在家中二十二了才出嫁。这其中好像是姑奶奶不放心大老爷才留在家中那样晚。好像还有什么说是崔老夫人本来打算将姑奶奶嫁给崔家远房的一落魄亲戚公子,据说那公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崔老老夫人却将这些瞒了下来极力撮合而且亲事差点就成。要不是有一次那公子来府里调戏府中一丫头恰好被姑奶奶发现闹到了老太爷那边估计姑奶奶就要糊里糊涂地嫁过去了。”
“若是姑奶那真嫁过去这辈子可不就毁了。后来老太爷责问老夫人,老夫人只推说她并不知道也是被人给欺瞒了。自那以后姑奶奶和老夫人那边的关系直接闹僵了。”
冯韵卿听完之后不得不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来原来自家祖母不是个善茬,估计这里面还有更过分的事。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连她都有些后怕的事:若是祖母一直视父亲与姑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欲除之而后快,那么这其中怕不是单单是因为妒忌的缘故吧!难道是因为……她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