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赶紧回去吧!”冯韵卿轻声对身旁的茯苓说,“快走!”只见她带着茯苓疾步往回走。
主仆二人回到晴文苑,茹月见她刚走没多久竟然接着回来了,她本想趁冯韵卿不在出门去找秋水这下她可是没办法偷偷溜走了。于是,她走到冯韵卿身前问:“小姐,您给夫人请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茯苓很是反感的敷衍说:“大夫人很是忙碌小姐看着不方便打扰多时就带我回来了。”接着她反问茹月:“怎么?咱家小姐的行踪还得跟你汇报啊!”
“小姐,我……我不……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茹月眼眶中泪光闪闪看上去委屈极了。
“好了!天不早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这儿让白芷陪我就好了。”冯韵卿对她们二人说道,随后又吩咐茯苓:“你去将白芷跟白术给我叫来。”此时的茯苓对一旁惺惺作态的茹月甚是厌恶,她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看也不看茹月自顾自的走出门去。
“小姐,您找我们可是有什么事交代?”白芷率先开口询问道。
“白术,我想让你帮我去做一件事,这件可能会很危险。”冯韵卿一脸犹豫地看着白术。
“小姐,放心,我会小心注意安全的。您说是什么事?”
“我想让你从今晚开始密切关注我二叔以及二夫人的动静,我想最近他们肯定会有什么不利于冯府的大动作。”冯韵卿说到这就想起她在班夫人房门外听到的她与容嬷嬷的对话。
“容嬷嬷,你说这次她儿子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她会怎么办?她还会不会觊觎老爷在冯府的地位?”班夫人坐在矮塌之上有些担忧,她说话间不停地搅动着手中的帕子。
“夫人,要老奴说啊,这次二爷私下做生意赔了这么多银子,怕是老夫人她也束手无策怕是无暇再来管大爷的事了。夫人您这次就可以放心了。老奴想老夫人即使想趁老爷子大寿之时给夫人您使绊子怕是也没这功夫咯!”袁嬷嬷幸灾乐祸地说。
“嬷嬷,虽说二房那边这次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老夫人她们定能急得团团。可是这次老爷回来跟我说时我明显感觉到老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定这其中是还有别的事情啊!”班夫人停了停又继续说道:“难道是这银子?”
“夫人,老奴实在是不懂这一大笔银子是二爷他赔的,自然是二爷他负责将窟窿补上,不管老爷的事啊!”容嬷嬷疑惑不解地说。
“几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说咱这偌大的冯府能够拿出几十万两银子怕是不易,所以说二房的这笔银子怕是来路不正啊!”班夫人推测说。
此时,冯韵卿认为以她对冯二爷的了解来看,也觉得班夫人的推测有道理,心下笃定府中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是日夜,崔老夫人与老爵爷在书房密话,书房外的院子被禁止不得让人靠近,老夫妻二人在房中谈论了许久。
第二日一早。
“小姐,奴婢听说昨晚老太爷对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那声音都快传出三里地了!”茯苓笑呵呵表情夸张地对冯韵卿说。冯韵卿因她的话思考起来:“祖父难道这么快就知道了二叔在外面闯下的祸事?不应该啊?祖母应该不会主动说的吧!”
她又想了想突然说道:“茯苓,这一大早你是怎么知道祖父昨晚发火的事儿?”茯苓支支吾吾地回答:“奴婢昨晚刚好经过老太爷书房的院子不小心听到的。”
冯韵卿见她这样根本不相信,进一步质问说:“你真的只是路过?”
茯苓犹犹豫豫地回答:“奴婢……奴婢昨日确实是……”她看着冯韵卿的脸变得越来越严肃不得不如实说:“奴婢昨日跟小姐去夫人院子里也听到了夫人她们说的话,于是奴婢丛小姐这儿回去后私下里悄悄去了东苑。奴婢在东苑一旁的角落里看到老夫人带着王嬷嬷出了东苑门。”
“奴婢悄悄跟在她们身后看到老夫人去了老太爷的书房,随后王嬷嬷就将书房周围的人遣散,奴婢悄悄躲在一旁的树丛里没叫人看见。过了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老太爷生气的怒吼声以及崔老夫人哭嚎的声音又过了许久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奴婢就偷偷遛了回来。”
“小姐,奴婢猜测二爷的事老太爷怕是知道了,或许这几日怕是咱府中就会有所变化。这下夫人跟小姐就可以安心了。”冯韵卿看着安抚自己的茯苓反而眉头紧皱,茯苓的话也是她所想的。
令冯韵卿没想到的是府中这几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风平浪静,连平日里刁钻的二房都安静了。白术自然没能够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打听到冯二爷闭门不出整日里都在府中消遣好像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过一般。冯韵卿心中疑问越来越大,恰在此时,前院传来一个消息:冯三爷回府了。
冯老爵爷一听到冯明海回府的消息万分开心。当下便命贴身小厮搀扶来到了冯府正门口亲自相迎。
此时冯明博正在欢迎归家的冯明海。只见冯明博走到马车前与刚从马车上下来地一青年男子说话:“三弟,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快随大哥回家!”
“大哥!”冯明海见着冯明博心中很是激动,兄弟二人已经许久未见。他跟着冯明博的脚步来到正门口,他抬头看着挂着“冯府”二字的牌匾心中感慨万千。当他发现正门口那个正紧紧听着自己的古稀老人之时,眼眶都微微湿润了。
崔老爷子一见到冯明海眼泪夺眶而出,手脚都在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地呼唤:“儿啊……儿啊……”冯明海紧走几步上前,随后只听“咚”得一声,原来是冯明海一下子跪在了冯老爵爷的面前。“爹,儿子不孝。儿子回来了!”冯老爵爷顿时老泪纵横。
过了片刻,冯明博在一旁建议说:“爹,三弟刚回来,我们有事到厅上说,先进府吧!”
“对,你大哥说得对。三儿啊,快起来!我们回府!回府!”冯老爵爷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地去拉跪在自己面前的冯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