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出现在大堂的同时,示桃也回了隔间。她衣衫整洁,也发丝都没有丝毫散乱。只有额间薄汗,显示她刚刚运过功。
这不禁让沈万海又高看了一些祁子欣,随身侍女都是难得的高手,这那像被逍遥王府和皇宫同时放弃的人?
“我没有昧你的银子。”
大堂上,久等不到的王虎大声辩白道。只见他身形狼狈,衣上还有好几道血痕。
王虎站在台下,恶狠狠的看着方金华,似要生食其肉:“枉你人模人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于我?”
“你胡说什么?”方金华环视四周,没有见到他家常随的身影,有些无措:“你们这倚花楼的规矩呢?就让这奴才随口胡言乱语?”
谢旭递给自己的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立马擒下王虎,将他的嘴封住:“大胆奴才,竟敢顶撞我家主子,不想......”
“怎的?现在是做贼心虚,要杀人灭口不成?”梦觉楼里的那道声音再次出声,惹得即将动手的随从,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再次确认这声音的祁子欣皱眉。这声音,还真是意外的耳熟呢。
但谢旭显然并不认识这声音,他恩威并施道:“在下江都王之子,不过是帮朋友出出头而已,也不想将事情闹大,阁下还是少管闲事也算是给我给面子。”
“江都王独子?呵。”那人不屑的一笑:“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你父王亲自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说完,一道飞盘从梦觉楼中飞出,正好击中擒住王虎的手:“他越是不让说,就越是蹊跷,说!”
王虎再得自由,大口大口的喘息几声。心知在场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急忙冲着梦觉楼方向跪下:“多谢恩人!多些恩人!还请恩人做主啊。”
“这人,先是花钱收买我,让我瞒下他的报价金额。又派身边常随追杀我,您看,我身上的鞭痕就是那常随打出来的。”
“你胡说八道!”见人群中议论纷纷,方金华急了。
可还没等他说完,莫登楼那边却是传来了一道慵懒又性感的女声:“哎呦,这方家公子,当真是暴躁的很啊。前两天,才让那持鞭的常随打伤了我的小厮,现在又动我倚花楼的人,是当我倚花楼没人么?”
不少恩客都认了出来,这就是四界魁主红翘姑娘的声音。
红翘姑娘这样一说,台下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还有当日在场的恩客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前今天就看见这方公子,手下的常随打人呢。”
“呵。”
梦觉楼中的人不屑一笑:“本以为这魁主之争,不过是风月之事。不想这位尚书府的方公子,不仅财不如人要靠骗,还过河拆桥要人命,当真是好歹毒啊。”
一直在隔间看戏的祁子欣,却是一声冷笑,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有脸,说别人歹毒的。
大庭里,方金华语无伦次:“你你你......”
方金华听得那人,随口就道出他的家世,是又惊又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求助的看向谢旭。
谢旭也明白过来,那梦觉楼中的人,怕真是惹不起。定了定神,换了口气,温和道:“阁下不必这么早就下定论,我这贤弟是脾气暴躁了一些,因此开罪了不少人。但我相信他的人品,不会随意草芥人命。至于这王虎嘛,小人一个,没准是被贤弟开罪的人,收买了,出来诬陷我方贤弟。”
谢旭玩味的看向莫登楼:“毕竟,要不是我出声质疑,今日最大的赢家,可就是......”
谢旭的话没有说完,可在场之人都是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