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剡的收妖大业,还没出院子门,就受了阻。
看着院中练剑的祁子欣,身法高明,招式精辟,一劈一砍皆是力道。谢剡犹豫了,以他的功夫,现在冲上去,估计要不了三招,就得趴下了。
祁子欣一套剑法舞毕,见在口口声声要为父报仇的谢剡,定在一旁,无甚动作。挑眉问道:“小子,你不是要收妖么?怎么呆着不动?”
谢剡有些尴尬:“你......你听见了?”
“你将那林间的鸟儿都惊起了一片,我又不聋,怎么会听不见?”祁子欣将昨天谢倾扔给她的长剑扔到一旁,取了根柳条,逗弄谢剡道:“你后娘今天心情好,就陪你过两招。”
说完,气贯柳枝,向谢剡袭去。
谢剡连忙抽出长剑,也不避让,以剑为轴,将柳条缠绕,再猛然卸力,想打祁子欣一个措手不及。
祁子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嘛,谢家长虹剑都学到第九式了。”
话音刚落,谢剡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祁子欣就着他卸力的方向,迅速变刺为绕,原本柔软的柳条,忽似有了万钧的力道,生生将长剑从他手中夺去。
“小子,算上昨天的,这是你第二次被我卸了兵器了。这要在战场上,你就危险了。”掂量了一下手中长剑,祁子欣道:“看好了!这谢家剑,不是你这么用的。”
祁子欣拿了谢剡的剑,将谢家剑法从第一式道第九式舞了一遍。
直叫谢剡看愣在当场,能将谢家剑法舞得这般精彩的,他只见过父皇。连皇叔舞起来,教习师傅都说狠辣有余,大气不足。
可祁子欣一招一式,却是精简有力,进退得宜,将谢家祖传剑法的精髓完全展示了出来:“谢家长虹剑,是战场上打磨出来的,没有花里胡哨的架势,只有实打实的一招一式。你的剑法,太强调形态,却失了实用。”
九式舞毕,祁子欣将长剑扔给谢剡:“不要在意手上的花样,只在意近身范围内能否取敌人的性命。将手中劲,放到足下,以足发力,以腰转向,再试一次!”
这回再次迎上祁子欣攻击的谢剡,明显游刃有余了些许。加上祁子欣的有意指点,竟在她手下走了十个来回。
等谢倾手上提着鱼回来,二人才停了比试。
谢倾大喜:“父皇,你没事?”
谢倾将身后的背篓放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剡儿,几月不曾考校你的功课,剑法很有些长进了呀。”
谢剡圆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祁子欣。见她歪着头调笑他,也不说话,那拿起谢倾的背篓,就跑进了屋。
“阿梦,你是惯用软剑么?”谢倾虽不曾见过阿梦用软剑,可刚刚几招,阿梦用起柳条可是比昨日的长剑,顺手多了。
祁子欣担心多言多错,随便应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大清早的,你去哪了?”
谢倾得意的晃晃手上的鱼:“我估摸这而我们还会在此,呆上几天。昨日厨房里的食材也不多了,就去打了几条鱼。另外,我见院里有竹片,就去寻了一些藤条,给你做张床。总不能老让你睡屋顶,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