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古凉夜说起这事儿，他居然同意了。
理由是接下来，他会很忙。
公寓里的所有都已备齐，古凉夜看了眼，走在阳台上打了个电话给张婶儿，然后把地址发了过去。
毕竟张婶儿在古家做了十多年，并且一直是她在照顾瑞瑞。
我见瑞瑞在房间里东看看西望望，然后皱着眉，一小脸的纠结。
“怎么了？”
“姑父呢？”他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姑父？
我慢半拍的猜想他说的应该是司寒璟。
大概孩子天生都是敏感的，大人之间的稍微的异常他都能感觉得到，何况我跟司寒璟的关系疏冷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不是那么和谐。
司寒璟这人话虽不多，但每次只要他去都会给瑞瑞带各种玩具，我倒没想到一来二往的两人关系还挺好的。
“他上班去了，你先玩玩，等下他应该就回来了。”
瑞瑞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转身见古凉夜沉冷着脸，盯着我，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出口却平白直叙，“你到底是受他胁迫还是喜欢他？”
喜欢？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新鲜的词。
司寒璟这段时间总是强硬中带着温柔，看似没特意伤害我好像也伤不了我，可我总觉得我们彼此都给不了彼此爱情。
我想了想，失笑道，“我只是觉得跟他待在一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古凉夜一下子笑了出来，短促到我以为听错了。
然后见他摇摇头，淡淡懒懒的自顾自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也够倒霉的，净遇到一些难缠的人物。”
“他…..他是什么人？”
“司寒璟，司家的小公子，不过司家早在十年前就撤离了江城，销声匿迹多年，估计现在没什么人再记得了。”
我想了想还真的没听说司家，不由得心一紧，“你了解他？”
“不算了解，我只听说过，司家当年跟黎家都从政从军，两家也算是世交，而且你的旧爱跟司家大儿子司寒深更是摸爬打滚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后来又一起进去部队，可就在司寒深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后，司家就彻底的远离了那个圈子，黎家却一路高升有了如今的地位。”
“这跟司寒璟有什么关系？”黎家到了黎枫这一脉好像都在从商了啊。
古凉夜轻轻一笑，略带讥诮的道，“有没有关系就有待观察了，只是那时候的司寒璟在司家本身是个不讨喜的存在，没多少人搭理他，所以性格孤僻极端，但偏偏他一个人占尽了司家所有的好处，长得好看又聪明，读书时不见他上几节课，却连连跳级。”
说到这里，我只能评价出三个字，遭人嫌。
可是……
我皱着眉问道，“他嫉妒他哥哥？”
因为他哥哥跟黎枫的关系更亲近？
古凉夜无奈的摇摇头，“恰恰相反，他在司家一向独来独往不服管教，只跟司寒深关系好，而且司寒深相当宠爱他这个弟弟，所以他也只听司寒深的。”
“然后呢？”
古凉夜轻笑了一下，笑声中带着难以琢磨的意味，“然后的然后就真的不是那么清楚了。”
我一脸的茫然，突然就有些心慌。
接着又听见他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打算给我留半点情面，“司寒璟不是什么善茬，回来江城也没那么简单。所以别奢望他会多喜欢你才留住你，当然你可能也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或者爱不爱你这个事实。但以他们两家的渊源，加上黎枫对你的那点征服欲，你就得掂量掂量，多长点心，别蠢的到时候自己先一头栽了进去。”
我怔了怔。
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么？
即便古凉夜说的也是事实，但好歹我也算他半个亲妹妹，也算是个女的，哪个女的会不希望有人爱自己，宠自己呢。
顿时真的是好尴尬。
虽然我没指望过古凉夜对我的生活或者婚姻做什么过多的评判，但也没料到他是这个态度。
我闭上眼，正打算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个陌生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