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不……”
她话还没说完，远处一个橘子飞了过来直接砸中杜亚墨的脑袋。
“说什么呢你，道歉。”江一休走了过来一把拉起杜亚墨。
程优解释说：“他不是，他跟你哥是好朋友，我是他的粉丝。”
“哦。”杜亚墨无所谓的耸耸肩。
“道歉！”江一休是真的生气了，说话都是吼的。
“……对不起。”杜亚墨说着甩开江一休的手：“可以了吗？”
“你做错了你还这样的态度，是谁惯的你。”
“我自己惯的自己，我就是看不惯她怎么了，我就是不承认她怎么了。”
“希望你记得，她是我的妻子。你尊重她就是尊重我，现在这样的场面，对谁都不好。”
杜亚墨的视线落在他手腕里的那一处纹身上，轻笑一声：“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当初被她害得多惨，凭什么说忘就忘！”语毕她推开江一休走了出去。
程优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要去追杜亚墨。
楼下，程优跟上杜亚墨的脚步，伸手去拉她：“亚墨！”
杜亚墨甩开：“别碰我，假惺惺。”她的脸满是厌恶。
程优无力的叹了一声：“你等会，我们聊聊。”
“走开，别逼我动手。”杜亚墨往前走，程优还是跟了上去，手刚碰到她的衣服反应极大的杜亚墨回头作势就想要扬手扇下去，这一次程优没让她直接抓住她的手。如果是别人，她完全可以反手一个耳光下去。
而面对杜亚墨，她只能放下她的手。
“你对我有敌意，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跟你哥要结婚了。”
杜亚墨轻笑一声：“我知道，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
“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我变成这样。”
说实话程优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电视上，如今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也只能说出这种无比庸俗的话。
“那好，你们不要结婚就好了。”
“……我知道当年我错了。”
“你错了？你以为你的一句我错了就能弥补一切的过错吗？太恶心了你。知道我哥手腕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吗！”杜亚墨走近一步，气势压人。
“……不知道。”程优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惜杜亚墨并没给她机会。
“你走了以后，他拿刀自杀的时候留下的”杜亚墨看着她发愣的的样子痛快的笑了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原谅不了你吗？你知道雪丽为什么跟你的关系回不去当初吗？因为我们知道当初的江一休多痛苦，知道当初的程优多残忍！而你现在居然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会到她的身边，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去看看吗？真他妈的恶心了。你究竟是有多自私才能在伤害一个人伤害到这种地步还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回到他的身边的？你告诉我，我好学学你这样的厚脸皮。”
程优大脑嗡嗡作响，双腿无力，杜亚墨直接用一根手指头就把她戳到在地上：“装可怜。你不去当演员真他妈的浪费人才。”
她该感谢杜亚墨没在这时候打她，不然她一定没有还手之力。
“姑娘，你一个人可以喝这么多啊。”便利店的大妈看着程优买了这么多的酒忍不住说了一句。
“能。”
“大过年的，怎么不在家里看电视呢？”
“无聊。”程优说着笑了笑。
“上次跟你来的那个小伙子呢？”阿姨在这里打工多年，看程优跟江一休这种老客户眼熟。这一次看着程优心情不太好，这一晚上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客人，她买了以后她也要回家过年去了。
“在家呢。”程优扫码支付。
阿姨给她装袋子，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吵架呢？”
“没。”
“哦，少喝点吧，他会担心。”阿姨把袋子递给她。
“好。”
“新年快乐。”阿姨从兜里给她掏出一个红包。
程优看着那个红包楞了好久，伸手接过的时候手有些颤，“谢谢阿姨。”
“不客气。人嘛，迈过这个坎还有下一个，都这样。”
“嗯。”
阿姨关店的时候给她留了外面的一盏灯，程优坐在小卖部的门口把多余的啤酒放在雪地里当一个露天冰柜。
天上的烟火像花一样盛开得妖娆，程优坐在便利店的门外看着烟火，抽着烟。看着拿着仙女棒在街上追赶的小孩，无忧无虑的样子，这个冰冷的城市在这样的节日气氛里多了几分温度。
江一休寻出来的时候，程优已经喝了不少，脸颊两旁都是红红的，她不仅买了啤酒还买了白的，生怕自己不会喝醉一样。
“你怎么又在喝酒？”江一休抢过她的酒瓶：“我还以为你干嘛呢？给我一顿找的。”他说着给她系上了围巾。
“找我干嘛？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能。”江一休说着喝了她刚喝剩下的那罐啤酒。
“我不是路痴。”
“你就是。”江一休说着掐了掐她的脸蛋。
一掐，程优委屈起来了，嘟孃着嘴巴抓着他的手双眼红红的看着他：“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啊？”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真的是太自私了。”
“你不回来我跟谁结婚去？”江一休伸手抹她的眼泪：“干嘛呢？忽然之间变哭包了。”
程优哽咽着声音，拉着他的手看着那道疤痕哭得更是厉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那我真的谢谢你不知道。”江一休看着她哭成这样引起了不少路过的小朋友围观，她这哭得比小朋友还要委屈大声的。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骗人。”
“真的。”
程优拉起他的手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到最后虔诚的吻了上去，眼泪滚烫的蹭在他的手腕上，发痒。
小朋友一声尖叫捂着眼睛跑了。
江一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知道也好，这样下次你就不敢伤害我了。”
“对不起。”
“抱抱？”
“嗯。”程优投入他的怀中，江一休听着她一抽一抽的哭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在怀里，他又有什么是值得计较的？
只要她在就好了，江一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有她在，他才是活着。
次日，程优昨天晚上哭了老半天，眼睛都肿了起来，醒来以后十分的不解，看着镜子问：“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了？”
“……我像是会家暴的人吗？要是家暴也是你家暴我的吧。”江一休揉了揉凌乱的发又侧过去睡了，昨天她回家闹了一顿他伺候她到半夜可要累死他了。这一早醒来居然忘了，但是忘了挺好的。江一休想着笑了笑，揪着枕头又想睡。
程优爬了过去，趴在他的身体上，指着眼睛说：“那我眼睛怎么肿起来了？我一般要不是哭要不是就是被人打，如果我没被人打的话，你昨天是不是惹我哭了？”
江一休伸手捏她的脸蛋：“……嗯，我昨天惹你哭了，结果你给我一顿揍的。”
“真的？”
“嗯。痕迹还在呢。”
程优楞了一会，不相信的说：“看看。”
江一休起身脱下了衣服露出背后的手指印：“看清楚了吗？我就想不懂了，你也没手指甲怎么抓人这么疼呢？”
“这……难道不是社会主义的时候留下的吗？”
“是啊。”准确来说是前天留下来的，但是没事，时间不要紧，现在能糊弄人就行了。
“这算是家暴？”
“算。我好困啊，你让我睡一会。”江一休说着躺了下来，拉上了被子。
“哦。”程优想着想要下去，江一休拽着她的手用力一扯，程优倒在他的身上。江一休就这么搂着她不让动。
“干嘛啊你。”
“一起。”
“我要做饭。”
“请个阿姨吧好不好。”
“不行，我就爱做饭你还请阿姨这不是抢我饭碗吗？”
“现在的女孩都不爱做饭整理家务，你怎么这么爱操心这些事情啊。”江一休实在是累得很说着说着睡了过去。
看着他睡着的模样，程优虽然想不起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又觉得好像不重要了。
程优调了闹钟，定在十点钟，早饭直接忽略了，中午直接去陈家蹭饭吃，晚上就去电竞基地跟他们看电影然后一起吃饭，这一天就这么满满当当的安排下来了。
十点钟，闹钟响了又响，程优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拉她的手，程优伸手就是来了一掌。
“程优！”江一休直接吼了一声，程优从床上弹了起来：“卧槽”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的江一休懵了一会：“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江一休撸起毛衣揉了揉发烫的手臂没好气的说：“半个小时前。你怎么睡着了力气都这么大。果真是练家子的，我要是继续这样你是不是还得要给我来一脚啊？”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不然呢？温柔一点叫你你能起来吗？闹钟都响半个小时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怎么可能。”程优打死不承认，下了床穿了拖鞋迅速的逃离现场回了自己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