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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镜湖月(8)

不哭想到自己夜行的千年,一千年,三十多万个夜晚,也就有三十多万个白昼的异时空,无论在哪个时空里,还有什么未了的愿,未了的缘,到了夜晚,弥天槛缩小的时候,他们也要回到自己的时空。也许,那个时空仍存在于茫茫宇宙的某个角落,但如蜉蝣于天地,沧海之一粟,再难寻觅。

一个人的梦,大约也是这样吧,消失了,就再难寻回来了。就像小玉常说的,白天的事儿,那么认真干吗?此情此景,也不过是不哭的一个梦境,就像千年来那三十多万个白昼的梦境中的随便一个,不知何起,不知所终,既如此,又何必为眼前这位风流多情的柳公子感慨惆怅……

柳如之看着怔怔的不哭,苦笑一下:“为一场梦,憔悴支离至此,是不是很愚?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也不会理解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又何必……”

不哭摇摇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柳如之一愣,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好句,好句!不知,作者是谁?”

不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时期,连绝句还未出现,他又该怎么解释七百多年后,有个唐朝,唐朝有个诗人,对亡妻念念不忘,遂作此诗。

柳如之见不哭不答,以为这是不哭自己作的,勉力起身,向不哭一揖:“不哭公子大才。”

“不,不,不是的……”

“还有,上次,你说的那句……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也是好句,质朴无华,含蓄悠远。比起来,如之实在才疏学浅,想来,母亲也不必为我这萤火之才可惜了。”

“不是的,不是的,公子才情不凡,千万不要自轻!这几句话,也是我听来的。”

“哦?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想必作者无籍籍名。我大汉人才辈出,市井阡陌间都是高人。我枉称牧野神童,实在汗颜。”

不哭实在无从解释,索性住了嘴。

“这样也好,也省得我总是内疚,这一生有负柳家重望。”柳如之幽幽的目光抛向窗外,与一轮明月洒下的皎皎月华,纠葛在一起。

这一生……不哭嘴角又泛起一丝笑意,他就打算这样交付自己的身心、自己的这一生了吗?

柳夫人的病还未痊愈,发生了一件大事,又让她如临大敌。

这天,絮儿脸色煞白地闯进来,也顾不得柳夫人大病初愈,房门都未及关上,慌慌张张地说:“杜家娘子……出事了!”

一直蹒跚到杜婉仪的居所,柳夫人都没能猜到什么叫“出事了”,虽然,她并不同意这桩所谓的“指腹之约”,也恨不得杜婉仪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但到底不希望杜婉仪在柳家发生什么不测。

打开杜婉仪房门的时候,柳夫人只看到了一屋子的人,二十多个丫鬟嬷嬷小厮围着杜婉仪的闺床,絮儿喝了一声,人群才散开。柳夫人赫然看到,杜婉仪赤着臂膀,穿了一件奇怪的比甲似的无袖罩衫,被六七个丫鬟按在床上,发出阵阵悲号。这些丫鬟有的爬上了床,有的站在床边,无一不露出惊恐的神色,双手虽然狠狠按在杜婉仪身上,眼睛却不敢看向她。立在旁边的几个小厮倒是掩不住好奇似的,往床上张望。柳夫人怒火攻心,柳家家风几时变得这样不堪,家丁不仅胆敢进了娘子的闺房,居然还敢这样众目睽睽地围观衣冠不整的娘子!

柳夫人正要呵斥这满屋的下人,忽然呆住了,这杜婉仪哪里穿着什么无袖罩衫,她的背也是裸着的,只是,上面……尽是红白相间的褶皱!

“这……这是什么……”

絮儿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晓得,像、像是鱼鳞吧……”

柳夫人身后的严惜儿忽然惊恐地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颤抖地说:“姑妈,是锦鲤……”

柳夫人慢慢回过头,惊恐地望着严惜儿,嘴里挤出两个字:“锦……鲤……”

“姑妈,您还记不记得……”

“不——”柳夫人发出一阵比杜婉仪的悲号还要恐怖的号叫,严惜儿的话戛然而止。

柳夫人怎能不记得!

柳如之八岁那年,在柳家园子的池塘边,给满池的锦鲤喂食,一时兴起,没了分寸,一下子跌落池塘,陆续跳下去七八个家丁,才把柳如之拖上岸,小小的如之已经奄奄一息,若非柳夫人一边痛哭一边锲而不舍地按压腹腔,逼出了柳如之体内的污水,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过后,柳夫人余怒不减,不仅狠狠惩罚了当时伺候柳如之的丫鬟小厮,还叫人捞上来池里所有的锦鲤,将它们铺在地上,活活打死……

看着杜婉仪恐怖的背,柳夫人又想起那日午后,一地的狼藉,红白相间的锦鲤,红的血,黑的脏腑,白花花的青石板……

“快!快去请凌虚道长的法符!”柳夫人趁着自己还没晕厥,拼力喊出了这句话。

凌虚道长上一回离开时留下了几道法符,以备不时之需。柳夫人将它们与柳家最重要的资财存放一起,此时也顾不得保密,当众告诉絮儿存放之地。

絮儿去取法符的时候,黑铁皮三人也闻声赶来了。

不消片刻,絮儿就取了法符回来,在柳夫人的命令下,硬着头皮将它贴在尖叫挣扎的杜婉仪额头,杜婉仪霎时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叫,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眼白渐渐变得通红,挣扎的力气大得惊人,所有下人都上前按住她。

严惜儿从人群缝隙,赫然看到一双红得吓人的眼睛,露出凄楚又惊惧的目光,严惜儿差点叫出声来,一下子在躲到柳夫人身后。片刻,众人慢慢散开,再看床上的杜婉仪,竟然变成了一只硕大的白兔,唯一不变的是,方才那双血红的眼睛。

不哭呆呆看着杜婉仪,完全不能想象,眼前这个人,就是前日里见过的那个温婉端庄的杜家娘子。那张狰狞的脸稍稍缓和一些,向着全屋的人打量一圈,而后,无限的绝望和惊恐之中,稍显慰藉。不哭心里一动,也随着她的目光环视全屋,一下子明白了——她这是在找柳如之——那个她想见又怕见到的人,想见他,希望他能救自己于水火;怕见他,怕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更怕,怕他把自己当作人人唾弃的妖物。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严惜儿身上,变得怨毒狰狞。严惜儿努力保持镇定,依然禁不住颤抖地抓住柳夫人的手臂,柳夫人被这一碰,打了个冷战,忽然一指床边的如玉,大叫:“把她也拿下!”

严惜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由于恐惧产生了错觉,在家丁拿下如玉的同时,她似乎看到如玉在惊呼冤枉的空当,向自己投来一缕意味深长的目光。

有丫鬟心有余悸地窃语:不是说锦鲤吗,怎么又成了一只白兔?

老成一些的嬷嬷似有所悟地说:“难不成,是那些锦鲤的冤魂一齐附到了一只兔子身上?”

不哭听了这话,看向师父,从黑铁皮紧皱的眉头间,并不能辨别这嬷嬷的话是对是错。不过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尤其是,如果这些怨气被一只正在修炼的兔精敛去,想必也会为兔精增益不少。再或者,是两类动物杂交的东西成了精?千百年来,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精怪,只是,锦鲤和兔子……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小玉看着一动不动的黑铁皮,本想提示他祭出铁笛,收了妖怪,却又隐隐哪里觉得不对,先不管这杜婉仪到底是不是妖,就算是妖,看起来这柳家也自有一套他们的收妖程序,这个时候恐怕用不着黑铁皮出手。

柳太夫人得了消息,在众丫鬟的簇拥下,也赶来了。

柳太夫人活了八十多岁了,亲历了柳家代代的变故,也算得见过大风大浪,性子炼得相当从容,这会儿见了这场面,也禁不住睁大了眼睛,良久,忽然大笑起来:“好,好,好得很!以往都是等凌虚道长到了才能为我们除了妖孽,如今……我柳家也算久病成医了,自己就能将妖怪擒住,哈哈……”

这笑声灌入不哭耳中,不哭分明觉得,笑声里有三分得意,三分无奈,还有三分……玩味,就像个冷眼旁观的外人。有时候,不哭真的很恨自己那超于常人的眼力、耳力、脚力……

“老大媳妇,今晚设宴,咱们家要大庆!叫如儿也不必读书了,今晚也来,喝个不醉不归。”

严惜儿刚想开口说什么,柳夫人的话拦在前面,“是,婆母放心,媳妇这就去安排。”说完,柳夫人又看向严惜儿,“去瞧瞧你表哥,让他收拾准备一下。”严惜儿明了地点点头。

姑侄俩这一番眼色,并没逃过柳太夫人眼睛的余光,她虽不大出门,心里却清楚得很,自从柳夫人从那个什么蒋大师处求得法符,柳如之就病了,这当娘的一向心慈如狠,宁可教儿子病着,也不许他为梦魇所困。不过,这柳家的事越来越奇了,无须道长便可以除妖,没有妖怪也能中邪……想来,人心之乱,不啻妖孽。

严惜儿往柳如之的院子去了,她心头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虽然料理了杜婉仪,但往前的路并不平坦……途经小塘,严惜儿往水中望了望自己俏丽的身姿、娇艳的面庞,忽地有些后悔,花一样的年华,水一般流淌,凭自己这般姿容资质,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又何必非要去蹚柳家这浑水?到如今,手上还几乎沾了人命……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谁让她杜婉仪不知深浅,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坏她好事!

严惜儿抬起柔荑素手,放在眼前,借着阳光细看……柳如之,若不能拿下你,岂不负了这双染了血的玉手?

严惜儿轻轻推开柳如之小院的院门,踏进院去。小院里极为安静,空气中似有若无地飘荡着淡淡的药味,严惜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轻车熟路地走到正房跟前,正要敲门,又顿了一下,听着房内极小的说话声音,将耳朵挨了过去。

“……公子……还是让婢子替您擦干吧……若不换件衣裳?”

这声音又软又轻,娇媚得仿佛能搔到人心底,严惜儿听了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应门的正是月莹,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笑颜,见了严惜儿,慌忙垂下头去。

严惜儿笑了笑:“月莹,昨日姑母送我一对金镯,说是难得一见的好物,我见那样式到底是适合你一些,不若便送与你吧?”

月莹“扑通”地跪到地上俯下身去,急着道:“娘子折煞婢子了!金镯如此宝贵,自是该配娘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月莹如草如履,绝不敢痴心妄想。”

“哦?”严惜儿走到月莹跟前,垂目看着她因害怕而苍白,却又变得更加楚楚可怜的俏脸,有意无意地踏前一步,一脚正踩在月莹的手上。

她并未用力,月莹也感觉不到疼,却是更加心惊胆战,只任她踩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也知道你如草如履。”严惜儿瞄着月莹胸口处那明显被药汁濡湿的痕迹,夏裳单薄,湿衣紧贴着肌肤,现出极为诱人的曲线。

月莹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直到严惜儿不再理她往内室而去,她才身子一歪跪坐在地,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

严惜儿本不屑难为月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头罢了,翻不出天去。只是这贱婢动了歪心,以为自己是柳夫人自小看大的,没有妖物嫌疑,又是众丫头中生得最好最伶俐的,若再得到柳如之的欢心,自己或许也可以摸一摸柳家女君的位置。于是屡屡在柳如之眼前搔首弄姿,暗送秋波,又最会个眉高眼低,在柳太夫人、柳夫人等大家长面前,装得木讷老实,规规矩矩,最令人生厌!

“不自量力。”

严惜儿一脸厌恶,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眼下没有时间料理她,来日方长呢。

“表哥今日感觉如何?”严惜儿在内室门前住了脚步,虽然室内便是心系之人,可她始终觉得女子要知廉耻,若像月莹一样投怀送抱,那便是辱没了自己。

室内低低地传来几声咳嗽,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多谢表妹关心,我这便歇息了,劳烦表妹替我转告母亲,叫母亲切莫忘记。”

“表哥,今日家中有……喜事,柳太夫人说傍晚设宴庆贺。姑妈让我来看看,表哥的身子可能前往?”

“哦……喜事?喜从何来?”

“这个……表哥……去了便知。”

“到底什么事啊?”

严惜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表哥,有些事,我一个女儿家,也不便多说,表哥去了便知。”

柳如之听严惜儿这话,大约猜出事情指向,顿觉无味,“我这身子,近日来莫名劳累,尤不喜热闹,晚宴就不去了吧。”柳如之见严惜儿没有回应,知她是有些为难,又补充道,“表妹先回去吧。过了晌午,我自去向母亲说明。”

这便是不想见她,严惜儿心下黯然,不过很快她便重整心情,朝室内柔声道:“惜儿知道了,表哥好好歇息吧。”

对于柳如之,严惜儿并不强求,有些事强求无用,更是过犹不及,欲擒故纵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而她深得柳夫人喜欢,已是占尽先机,现在只等凌虚道长出关,凭柳家对道长的信任程度,只要道长言语间向她偏上两分,相信柳如之都会重新看待他们的未来。

严惜儿去而复返,月莹见她回来连忙跪直身子,严惜儿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而出。

看严惜儿走出院子,月莹慢慢地站起来,望向内室,长叹一声。对她这样出身卑贱的丫头而言,一表人才、温润和善的柳公子自然是登天入地也难寻的良人,恐怕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翻身契机,可是,前有严惜儿的气势咄咄,后又来了那个多年不知踪迹的杜家娘子……唉,不求女君之位也罢,是不是可以退而求其次,搏个妾位也好,以后也不必再日日看人眼色,低头做人。

要想实现这个心愿,有几大难关,第一个便是赢得柳如之的欢心。月莹牢牢记得,小时候,公子对她也算是非常关照的,夫人送来的上好点心、名贵水果,他会分给几个贴身丫头,尤其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闲来无事,也会与她们玩笑几句,甚至有一次,他起了兴致,给她们画像,几个丫鬟里,他可是把自己画得最美的……月莹心思机巧,知道如何展现自己最撩人的一面,若说柳如之对她从没动过心,她是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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