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透明的魂魄彻底脱身时,还在与周公约会的陈枢还无自觉性的翻了个身,露出的半个精壮的腰身。
那虚无缥缈的人儿,容颜美丽得无法用人间的语言来形容。
但若是陈枢醒着,一定会发现,这女子竟和他姐陈思雨有七分相似。
只不过是气质完全不同罢了。
此刻这女子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竟留下了两道半透明的眼泪,但眼中更多情绪明白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喜极而泣的表情。
“神女大人。”一直久居在陈枢意识中的系统声音,突然出声,“你一缕残魂终究是要离开了吗?”
“是他。”女子紧紧的盯着床上的青年,抬手就逝去眼泪,笑中带泪,是一道鬼神见了都要失去三魂六魄的风景。
在系统似乎要说什么的时候,这女子微微仰头道:“我已经等到他了。”
系统沉默的看着女子渐渐收敛了自己情绪。
“我残魂寄居在你身上已久,现在也该回去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的。”这女子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青年的侧脸。
因为她的影响,陈枢睡得死沉。
她的眼睛里,仿佛要溢出来的柔情,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沦陷。
“引导他,按照他想要的去做吧。”女子的声音温柔似水,“我会让他想起过往的一切的。”
她的存在维持不了多久,几句话的时间,身形已经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消失一般。
而话至最后,是类似于警告的叹息:“另外,替我看着他。”
系统要是又表情的话此刻一定会奉上一个谄媚的笑容——宿主桃花运的体质真不是它能管的,这是遗传下来的,本性暴露的!
但是,在残魂消散之前,它还是认命的应了一声:“是。”
…………
当错过了一个大美人,以及惊天秘密的陈枢醒来的时候,他只感觉神清气爽。
昨天进去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卖出去,倒是莫名其妙的买了一枚纳戒以及得到了一枚丹药。
他赶紧把系统叫出来:“系统,你昨天要我买的这戒指,到底有什么理由?”
系统道:“宿主现在用精神力打开看看。”
陈枢一个门外汉,顶多就是在小说里见识一下,想象一下这打开的方式,于是便用精神力驱探测。
他的精神力属于地仙级别,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容易打开的,但现在却感觉已钥匙没有对上正确的锁眼,丝毫没能打开半分。
“不行,这东西我打不开啊。”陈枢皱了皱眉。
系统了然:“果然如我所料,以宿主现在的能力……还是需要很大的提升的。”
陈枢顿时心塞了——这闲的蛋疼的系统,明知道他打不开还非让他试。
如果系统实体化了,他估计会给他一个飞腿。
“宿主还需要争取大量的积分。”系统道,“宿主身上有一枚火眼金丹,如何不拿来试试?”
陈枢沉思随后从包裹中取出小女童给他的那枚丹药。
丹药落在掌心,他还是第一次打量这玩意,小拇指般大小,通体棕褐色,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淡淡光晕,咋一看就跟一颗金色的小珠子一般。
“能吃?”陈枢问了句。
“宿主,这可是多少人都求而不得的宝贝呢。”系统有些肉疼,“当年斗战圣佛被关太上老君的丹炉里边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这丹药是太上老君后来有感而发,炼制出来的产品。”
“这么说我要是吃了也能看到什么妖怪?”陈枢颇为感兴趣。
“但是这丹药的药效却不尽人意。”系统很是时候的给他一盆冷水,“无数仙人尝试过这要,都只是视力稍微好一点而已,进货最多的千里眼大仙了。”
操……
果然不能对这破系统抱有太大的希望—有这么一瞬间,陈枢是这么想的。
当初第一次接触这系统时,人还不会说话,看起来多正常啊,现在他居然有点悔不当初的感觉了。
仰头将手中的金丹往嘴里一倒,陈枢还嚼了嚼,苦中带着微甜。
一颗火眼金丹吃完了,他咂摸咂摸嘴,举目四望,本来视力就好,现在看远处看近处,感触不大,不过直觉上,确实是很多细微的东西都看岀来了。
“宿主感觉怎么样?”系统还算有良心。
“没啥感觉。”陈枢直白道。
系统多明智的一个家伙,立马转移话题:“宿主那枚纳戒还是收好吧。”
“凡事打不开的纳戒里边定然藏有东西。”
陈枢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行,要不买都买了,我还能把它又卖了不成?”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一不小心移到了一旁的闹钟——八点十五。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找我姐了。”陈枢万般心思回归,赶紧跳下床,急匆匆的去洗漱。
…………
医院,今天格外的热闹。
窗外绿叶繁茂,生机勃勃,仿佛能给人传递一种好心情。
但是此刻坐在病床上女孩,却是面色苍白。
“这件事情,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柔软而脆弱,还因为着急而险些被自己呛到。
站在她的病床前的,是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医生,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格子衬衫打扮,脖子上挂着一台照相机,手中拿着录音笔的男人。
这人自我介绍是记者。
“陈小姐,可是你刚刚说,自杀的确是你自己一时想不开造成的,综合我们之前得到的视频,难道不是可以推论为是你们一手策划的自杀吗?”这个男人贼眉鼠眼,此刻眼中咄咄逼人的精光。
陈思雨气急,一字未发。
这两人擅闯她病房说什么想要了解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其实是为了捏造假证据,以此来陷害她弟弟。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没有气馁。
只要干了这票,这种事情他没少干,所以他知道,只要磨得对方有一丝的松懈,他就有可乘之机了。
于是他接着道“陈小姐,难道你对你转入高级病房这件事情就没有怀疑过吗?你的家庭我们都了解过,父母双亡,你弟弟为了照顾你给你付医疗费,现在在一家搬货公司上班。”
说到这,他还故意顿了顿,继而又用尖酸刻薄的语气道:“起早贪黑干的是最低贱的活,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一个月就拿这么几千块钱的工资。之前你住的病房也是最便宜的,现在突然就换成了高级病房,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其中是什么原因吗?”
陈思雨微微垂头,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有所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