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罗医师家,在外面叫了门,里面有女应声:“来啦!等一下。”
一个年过花甲,满头银苍,岁月写在脸上,也是慈眉善目,身着素服,手挽着拐的老人开了门。
她看瞅了好久,一位壮汉抱着女子在门外候着。
眼力不如当年,隐隐约约也认出来了,邀请:“老了眼昏花,原来是周三啊!孩子们一天天变化,都快认不出了,快些进来吧!”
罗书觉天没亮就进山采药了,妻子带着孩子也去干活,家里就留老太。
她是年过四十才有一子,也就是老来得子,丈夫做古已有年,现在她腿边也围着俩孙子,日子过得也幸福。
周毅只对她一笑,抱着媳妇进去,老太先领路在前,他们随身后紧跟着。
领到一间偏小的房子,推开门进去,里面摆放各种罐瓶,也有晒干的各类药才。
是药屋进去就闻到一股味,很呛鼻,上次杨青萍来没进内,只在外面托主人把东西拿出。
罗医师家也不富不穷,主要还是种田,人家都说大夫生活好,可他虽是大夫,有看点小病不收钱,就算收也很少。
老太领着他们进去,般凳子给他们。
周毅放下怀中媳妇,很细微的照顾。
老太也知道他们来意,去打一盆温水来,拆开绑在杨青萍手中的布条。
看那伤口老太惊了,说:“怎么伤成这样,恐怕要过段时日伤口才愈合,你千万要注意,这只手不能乱动。
如果弄疼支一声,我要给你清洗伤口了。”
杨青萍微一笑说:“没事,我不怕疼,尽管洗吧!”
有她支话,老太帮她先清洗伤口,给缝上几针,再上药,重新换布给包上。
老太虽老,但动作很温柔,生怕她疼,很小心着,只是杨青萍全程没吭一声。
周毅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抱着她。
这点小伤她能承受,老太也佩服她毅力。
弄好后,带他们出药房,分付说:“你回去千万不要动这只手。”
杨青萍笑答:“谢谢您,我记住了。”
周毅带她来时候,梁婆已给他二十文钱,拿出给老太:“我现在只有二十文,您先收着。”他实则想如果不够,可以回家再送来。
她接过,数了数,收了十文,又退十文,说:“剩下的你收回吧!不过你要看好媳妇,看她弄的,如果弄不好会出人命。”
她误以为是自残,关于杨青萍不愿嫁周毅,都是有目共睹。
又对杨青萍说:“孩子,周三他挺善良的,你嫁过来就好好过日子,孩子都大了,老太年过半百,看人准没错。”
她撇嘴看周毅,看着院子有个靠椅,过去一做,翘着二郎腿说:“我才不要很这个周扒皮过,他老是欺负我,他还个坏毛病就是小心眼。”
老太听直摇摇头,好言好语劝:“孩子别那样说,你看他长得不错,人品善良,你嫁他是对了,为了你他可连……”
老太闭嘴了,周毅知道她要说什么,他解释:“大娘,关于传言您不要相信,而且我没干过缺德事,现在媳妇心也回来了,我不会再替一些人扛事,您再说我怎么好,等下回去我又被媳妇骂,她那嘴可毒着。”
杨青萍从凳子跳下来,伸手揪他耳朵说:“什么我心回来,这几天不挨骂过不自在了。我看你是找抽型的,还是典型挨骂男。”
老太哪知他们是嘻闹,只知道女打丈夫是不对,去劝解:“孩子,那样不可,使不得,快放手啦!”
周毅说:“大娘,没事,我皮可厚实,只要媳妇高兴,怎么都行。”
她奸笑了问:“怎么都行是吧!看你会不会躲。”飞一腿给他。
他真的一闪,杨青萍落空了,指着他说:“你躲得挺快嘛!还说什么怎么都行。”
又用手功击过去,他以敏快身形躲开。
可把老太吓了,为她担心伤口,在那劝:“别打了,小心伤口啊……”
她跟本听劝,就一直追着周毅打。
老太不顾危险,双手抱着杨青萍腰说:“孩子你别闹了,这样对伤口愈合引响,你居然还会拳脚?”
杨青萍指着周毅说:“都是他教的,我就是要闹腾他。”
他看老太说:“大娘,您不用再说她了,她现在真的跟我好好过日子,而且我们经常动手打,也当练练筋骨,她手伤是自己弄的,不过是吓唬二嫂的。”
老太疑问,放开杨青萍,再面对面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青萍很认真回答:“当然是真的,今早二嫂带着何氏族来闹,婆婆没办法就请我去说说,去到那里那些人想要进屋砸东西,然后我就把菜刀架在二嫂脖子上,恐喝他们,就先拿自己开刀,差一点二嫂的头颅掉下来。”
老太直吓得抖动说:“孩子,你敢顶何氏族,这可有的闹了,再怎么恐喝人,也不能拿自己开刀,你傻不傻啊!”
她撇嘴看向周毅,说:“他也说我傻,还凶我。”很委屈的样子。
“你真傻,还是小傻瓜。”他故意逗。
杨青萍很委屈的样子去抱了他说:“我一点不傻,倒是你才是笨蛋,还是活王八。”又笑看老太说:“我现在真的跟他好好过了,我不舍他了。”
“你们在一起是一对,刚才我误会,只要你们好好相处就可以。”她很和蔼眯眯笑,孩子嘻闹她也开心,自己老来得子,可对孩子们事上心,看别人孩子也尤如自己的,满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