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下午,离娘家还很远,杨青萍没印象,只能让周毅带路。
今天县城是一座静寂的城,没有杂乱声,喧闹声,只有过往的商货,那马蹄声叮当叮当。
杨青萍在迷茫着,原地踏步。
心里期盼原主娘家如何,此去母亲面容如何。
她心里已经想到母亲千副面孔,应相拥而泣,相拥而笑。
周毅催催她,笑语:“你放松些,此去娘会很高兴的。”
从妻面容感知她紧张,略给她鼓励。
杨青萍被周毅拽着走,她很不相情愿走。
为了原主遗言,该与娘团聚。
他们来到渡口,过往的扁舟,如同落叶漂浮水上。
他们叫了一扁舟登岸,杨青萍调戏:“你敢乘吗?小心当鱼饵哦!哈哈…”
想到第一次被她拽入水,在拼命得求救,乐趣上来。
周毅羞面通红,这她怎么还记得那事,时不时般出取笑。
壮壮胆答:“不是有你吗?不就走水路…”
扶妻手抱女儿一同登入舟,竟奔下尧镇,女儿在爹怀中朝娘做个鬼脸,杨青萍回了一个,娘俩还闹别扭呢。
水路极近,船夫一喊:“开走啰!”随着划动,船也晃荡,周毅和女儿缩成一团,船夫乘舟惯了,不甚理会。
惟有杨青萍坐在船上,玩赏沿途景致,不觉地神清气爽,快乐非常,与船夫说说笑笑。
她盯睛父女时,相拥不动弹,过去一同坐,女儿挪开身,嫌弃娘。
她倒也不在乎,只要这个男人理会一却安好。
周毅望着深蓝色的水面,心里动荡不安,直闭二目躺在船头。
杨青萍瞧那小样,无趣。
过往船只甚是多,他们与一扁舟相遇。
船上战着一位头戴四方巾,身着白色长袍,白袜云靴,面貌长得也清秀,手扶着折扇,后面随着一小厮。
杨青萍看过去,这是一书生,心血来潮调戏一番。
朝他挥手过去,口中出言:“这位靓仔,约吗?”又给个飞吻过去。
那位直站不稳,口中出言:“此女不知羞耻,敢对读书人乱炫。”
这一言被杨青萍听到了,便回话:“读书人你个头,别以为喝了几斤墨水,摇晃个脑壳就是个爷,全部是吃软饭的东西。”
那位又言来:“羞辱读书人,岂有此理,乃大不敬,女子不可教也。”
杨青萍扬唇一笑,自认读书人探你肚有多少墨水,她说:“我这里有个对子,我出上句,下句你能答出我给磕三响头,敢吗?”
那位读书人信心满满,认女子能出什么对子,饱读诗书多年,一肚子经文没地放呢!
手摇折扇,跳高眼望她,说:“你说吧!”嘴唇略有一丝讽笑。
他的那点心计,杨青萍全读出来了,等下会让你颜面扫地。
说:“听好了,酉卒是个醉,目垂是个睡,李太白怀抱酒坛在山坡睡,不知他是醉,不知他是睡。请接下句吧!”
难倒了书生,抓头皮,屑如同杏花飘落。
杨青萍抱手于胸膛,等着他作答,却久久答不上。
问他:“你想到了没有,我可没时间等你了。”
书生不服气,说:“你这题不算,重出一个。”
杨青萍拍手指向他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听好了,远看一座楼,近看一只牛,吕洞宾醉卧岳阳楼,孙膑架拐骑牛。请出下一句。”
书生绪思着,饱腹诗书,既然栽在女子口中。
骚面红耳赤,叫船夫快划,离开了现场。
杨青萍回望他丢脸的样,喃喃自语:“什么饱读书人,那头脑塞了稻草,只认书中的句,没有新思路,腐朽。”
船上人也不知道,船夫问她:“那些句书上有记载吗?”
杨青萍答他:“书上应该没有记载,何况我也没读过,那些字认得我,可我认不得他们。”
船夫回头对她微然一笑,继续划船,认定此女不简单啊!
周毅带着怀疑眼神望她,她多样化一定有专业训练,更飙出一些话很难让人听懂,多疑只藏在心里。
他在想的入神,杨青萍手划动面前,“诶…”依然入神着。
一手用力拍他肩,才反应过来,“怎么啦!”
杨青萍问:“你在想什么入神呢?”
“没想什么,只发呆而已。”一把拽妻入怀。
女儿看到“哼”一声,转头看向外景,翘那个长长的嘴巴,跟娘赌气。
她朝女儿做鬼脸,用两只手挤下眼皮,伸舌头“約…”
女儿转面看,又一声“哼!”继续看景了。
这女儿记仇还挺久,杨青萍只霸占她爹了。
你不要我,你爹可稀罕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