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萱是谁,怎么可能为此就出卖色相,而且那吕布曾侮辱自己矮小,自己明明是娇小可人,怎么就是矮小了,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这件事情上,她秦萱决然不忍。
想想若是那美人计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秦萱就极为抵触,而现在,就算再不好也是挂了重来而已。
手握水碗,无意地轻敲桌面,秦萱秀眉微凝,显然正在苦思其他计策。
“报!”
一位士兵急急而来。
“敌将吕布正在城门外叫嚣!扬言一刻之后,若无人敢应战,他便要强行攻城!”
“砰!”
“嘶~!痛痛痛。”
秦萱被气得一拍桌案,而后手都拍疼了,咬牙捂着。
“气煞我也!那吕布!那吕布简直欺人太甚!”
秦萱咬牙切齿地来回踱步,再揉了揉额头,急声吩咐道:
“现在立刻,去取来女装!”
两位小将听命行事离开。
还在帐中的庞统一脸怪异,看着秦萱焦急的神色,有些不确定地道:
“将军,您这是?”
“就按军师您说,用美人计!这次本将军豁出去了!”
言说此话的秦萱神情大义凛然,庞统闻言,对秦萱这位女将军也心生敬佩之意。
很快两位小将拿来女装和胭脂水粉,这两位年轻人此时心中期待满满,将军这是要穿女装了,好怀念那宛若谪仙的将军。
在一旁的庞统军师也面露期待,自古以来,江山权势谁不爱?不!那是真的有人不爱!
但这倾国美人,在普天之下,却从未有人说不!
看秦萱那精致的五官,美目流转动人心魄,哪怕穿着粗俗的军装,都无法掩盖这份美丽。
在他庞统看来,将军只是不爱打扮,若是穿上女装,传说中的那什么貂蝉,又或者大桥小乔,这都不是事,我家将军才是最美的。
正在庞统遐想惬意之时,秦萱的声音却冷冷地道:
“军师!您是自己穿还是本将军帮您!”
“啊!这!将军更衣,属下当然不可在此,属下这就离去!”
庞统闻言,和那两位小将就要离开。
“军师您这是何意,听不明白本将军的话?”
秦萱的声音很清澈,但却给人一种冷冽的感觉,庞统闻言脚步一顿,有些不明所以。
“将军,男女有别,将军更衣属下实在不便在此。”
秦萱却是笑颜如花绽开,玉音婉转,另有所指地道:
“军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音刚落,秦萱脸色一寒,厉喝道:
“阿丙!啊甲!给我把军师擒住!”
在一旁的两位小将,完全没有反驳秦萱给他们强加的称呼,而是猛然间爆起,宛若饿虎扑食。
被擒住的庞统整个人都愣住了。
“将军您这是为何?”
秦萱狡黠轻笑:“军师,您可是大美人,定能给那吕布一个大大的惊喜!”
庞统顿时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甘地道:
“将军不可啊!将军!万万不可啊!我可是男子之身啊将军!”
“将军!将军!将军饶命啊!”
不管那庞统的求饶,秦萱倘若未闻。
“你们可要好好伺候军师更衣!”
秦萱给两位小将扔下一句话,笑逐颜开地出了营帐。
庞统浓眉大眼的,和那水浒传中的李逵有得一比,若是穿上女装,肯定美煞旁人。
“哈哈哈!吕布!我恶心不死你!”
秦萱不怀好意的大笑。
不多时,秦萱化作秀气男性模样,手握一杆大银枪,变成以为美男将军领军应敌。
城门之外秦萱高声问道:
“你可是那吕布?”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横,冷哼道:
“知唔在此还不快快投降?”
一如既往的嚣张可恨,闻言秦萱那叫一个气,如果不是那么她就,好吧没有如果,放松心态,平常心对待,秦萱压下心里的火气,声音恭敬道:
“在下秦萱,久闻吕将军是英雄豪杰,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也难怪家妹对将军如此倾慕,哎.......!.其实说了也不怕将军您笑话,家妹虽貌不过小乔大桥,但也算是倾美佳人,因此从小就被家里宠溺惯了,而在得知将军来此,就吵着要与将军见上一面,不知将军可否赏脸。”
在秦萱看来,吕布这厮强盛霸道惯了,就像野狼不会去提防小兔子的威胁,此时“美人”在前,肯定会上前来见上一面,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见机行事了。
说完只见秦萱下马,像是在与车辇里的家妹细心嘱咐着什么。
而吕布见此便喜笑颜开。
“哈哈!我吕布若负了美人芳心,岂不是违了英雄二字。”
秦萱闻言一脸的嫌弃不爽,“英雄,这货也太不要脸了。”
但秦萱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而是故意放大了些声音,故作责备地与马车里的人说道:
“小妹,今早不是还吵着要见吕将军的吗?怎么了?现在吕将军就在眼前,你倒是害羞了?”
之后秦萱语气无奈地笑道:
“您看这丫头,此时却是害羞了。”
“无事,能得令妹倾慕,我吕布已是三生有幸,此然令妹娇羞,我吕布主动便是。”
吕布满面春风笑意,连那方天画戟都不拿,竟下马步来。
当吕布在车前驻足之时,马车里传来了动人心弦的玉音。
“还请吕将军一同上至车内。”(注解:三国第一声优,这是八百块钱的声音。)
“好!如此甚好!”
吕布已然迫不及待,想都没想就上去了,秦萱想拦都拦不住,而且秦萱也不想拦。
而就在吕布掀开车辇的遮帘,期待入眼的是那国色天香秀色可餐之人。
可下一个刹那,吕布的眼睛却受到了强大的视觉冲击。
那大大的酒糟鼻,乌黑浓密的粗眉毛,还有那双猥琐的眼睛,如此相貌哪怕是男子也令人忍俊不禁,更别说车上那人,竟然还穿着女装施了粉黛,开口露出恶臭的大黄牙。
此人正是军师庞统,当看到吕布上来,两人面面相对之时,庞统还神态娇羞,嗔怪地道:
“吕布哥哥你终于来看奴家了!奴家等你等得心都要碎了!”
不愧是三国第一美人凤雏,说着还向吕布凑过来,欲要与吕布来个深情大吻。
吕布猛然惊叫,吓得从马车倒跌下去,捂着双眼发出颤抖的惨叫。
“眼睛!眼睛!啊!我的眼睛!”
“呃!呃!”
吕布全身气血倒流,面色难看,恶心反胃,竟然趴在地上干呕起来,哪里有什么英武雄气,完全像伶仃大醉的酒鬼。
也就是在此时,秦萱拔剑发难,一声大喝:
“给我砍死他!”
秦萱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愤,变得尖锐沙哑,但又极为的响亮,宛若场中的一声闷雷,而一旁的两位小将也紧跟其上:
“杀了他!”
三人一拥而上,长矛、银枪、利剑。
“噗嗤!噗嗤!噗嗤!”
秦萱一剑刺入吕布的腰侧,两位小将的长矛和银枪,各刺在吕布的胸口和腹部。
而吕布温热的鲜血溅射在秦萱脸上,当即秦萱掩饰不住的兴奋。“终于杀了他!终于把他搞死了!”
然而,还未等秦萱拔出剑,那吕布却猛然抬头,一双眼睛因愤怒血红无比。
“哼!还想挣扎!”
秦萱见此却是无惧,反而是手中的剑更加用力地扭动,想要给吕布身上增加痛苦和伤害。
可猛然间,吕布体内源能罡气爆发。
“砰!”一声巨响,空气为之震颤,秦萱和两位小将也被震飞出去,特别是秦萱,变成普通人的她,此时已经身受重伤,痛得莹白的小脸冷汗涔涔。
浑身浴血的吕布缓缓站起身来,用手把插在身上的兵器拔出来,愤怒地盯着秦萱。
“你们!竟敢!竟敢!”
而此时的秦萱已经奄奄一息,在模糊昏沉的视线中,秦萱感觉到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缓缓而来,接着心脏处传来撕裂的剧痛。
还是熟悉的位置,被扎了个透心凉。
这次,秦萱还是被吕布给杀掉了,而且是反杀。
“只差一点!就一点!”
秦萱的意识在歇斯底里的挣扎叫喊,却无法抗拒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为什么?难道我除了力量以外,其实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
秦萱心中的自信,被这一次一次的死亡和恐惧消磨,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最后都会被吕布杀死。
这是禁锢秦萱命运的枷锁,是无尽的轮回。
接下来,又是那个老地方,猛然惊醒的秦萱,却看都不看身处的环境,反而是疯了一般尖声大喊:
“啊..........!”
这般发泄还不够,秦萱还跑出了营帐,整个人跪坐在地,对着空气就是愤怒大骂:
“敲你吗!你嘛你嘛!你没玛!傻x碧!垃圾!小人、贱人、坏人、坏蛋、王八蛋!”
“什么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垃圾玩意和我玩套路!你有本事你出来!我不撕了你!”
秦萱的情绪,只能以六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气!气!气!气!气!还是气。
越是想越是气不过,气愤地道:
“若我没猜错,我的元神意识是在画戟之中,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操控,既然你对我这个主人不满,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和我在一起?”
秦萱像被爱情伤透的女孩,委屈地哭了,对着空气就像对着某出轨背叛的渣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吗?还不是见那青花水心比我强,你现在后悔了,嫌弃我了,想要甩开我这个失败者,不喜欢我你去找她去啊?我又没有求着你留下来!你滚,你走!喜新厌旧的家伙,我不稀罕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秦萱小拳拳捶草地,玉容千伤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往后余生,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各不相欠,但你现在呢?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恶意捉弄我,你当我是什么?是你随意玩弄的玩具吗?还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可是你知道吗?我是人啊?我也有软弱的一面,我也有思想有脾气,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着说着,秦萱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哭得更伤心了,脸上的泪水和泥土沾染到一起。
“你以为你是谁?你很牛气吗?没了你我还不是一样好好的,你有本事喜新厌旧,你怎么不敢出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