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从天而降,悬在半空。她白发紫瞳,额间的牡丹金印闪烁着光辉。身着白衣确有金色的纹案流转,千变万化神圣至极。
:“拜见圣人”!白玉芝跪下行大礼,匍匐在圣人之下。
圣人道:“起来吧,这里你不能久待”。
白玉芝站起来恭恭敬敬道:“感谢圣人搭救”!说完,圣人一挥手空间便一瞬间变化。周边的场景已经是南平王府里了,这岂是凡人可及的。
:“去唤那姑娘来罢”。圣人一个变化,已经是凡人摸样。但是她的长相过于高贵,就算是凡人的穿着打扮依旧掩饰不了她绝无仅有的气质。白玉芝行礼告退,疾步去寻江落雪。此时天已经亮了,王府的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厨房炸着麻团的香气飘的到处都是,想必落雪已经起床了。
一开门,落雪坐在梳妆台前。可儿正喋喋不休的说着昨天灯会的趣事。见白玉芝突然进来,急忙下跪。
:“玉芝哥哥,你怎么……”!
:“妹妹不用问了,快和我来”!二话不说拉起落雪就往回走。
江落雪一路疾走一路问:“怎么了玉芝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我请到圣人了,她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圣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
:“没错,圣人现在就在府中。此事不可声张你一定要保密”!
:“嗯,玉芝哥哥放心”。
江落雪拜见圣人之后,圣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似乎在感知什么。指尖一股暖意开始扩散,直到停止她都说不清那种感觉。浑身上下似乎被洁净的水洗刷过一般,舒爽自在。自己所在空间的空气也是比平时要清新太多,所有的压抑郁闷都不在了。
:“她的眼睛不是普通火焰所伤,是烛龙之火。烛龙已被镇压于魔界千万年不可能出来,前因后果乃是天机”。圣人心中似乎一切了然,但她不打算说这个天机。
:“圣人,烛龙之火所伤可否治愈”?
:“她已经好了,只是这烛龙之火必须由我来追究,你不可插手了”。
白玉芝低头说:“是”!
圣人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不要相信命由天定这话,我从来不会管凡人的命数”。说完一道金光消失了。
白玉芝道了句:多谢圣人!紧张的转过身看江落雪,对上了那双眸子。盈盈似水,美目盼兮。
:“落雪可是看见了”?
江落雪轻轻嗯了一声:“不愧是圣人,作为一个凡人我是莫大的荣幸。但是玉芝哥哥是如何请到圣人的”?白玉芝笑了笑说:“圣人自有预算,这些都是圣人愿意助你”。
:“多谢圣人”!江落雪对着圣人离开的地方说了句。现在看见了,甚至通体舒畅。圣人应该不只是替她治好了眼睛,大概自己各方面的小毛病都没有了。
:“刚刚圣人的话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云绣坊走水的原因”?江落雪心情沉重起来。白玉芝叹了口气说:“圣人肯定是知道的,既然圣人说了她处理那肯定就代表事情并非我们可以去解决。答应我落雪,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千万不要去涉险”。江落雪点点头看着白玉芝说:“我知道,不做无能为力之事不做不识时务之人”。
:“落雪终是比旁人看的明白,若是男子……”
:“不论男子或是女子,落雪从未想过二者有何不同。这个世间懦弱的男子也有,坚毅的女子也有,人与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落雪是女子,但并非是个懦弱的人也并非是个不懂当事之人。玉芝哥哥是男子,身负家国仇恨却愿意为天下放弃仇恨,愿意为天下不动干戈。落雪认为那不是懦弱,是大义”。白玉芝一时无言,听着落雪继续说:“也许我是女子,可我与你有何不同?哥哥且告诉我,我又为何做不成男子可做之事呢”?
:“落雪……”此时白玉芝心中如火一般灼热起来,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落雪自然与我与他人没什么不同,别人能做到的落雪也可以”。他轻轻的说。
江落雪听到后皱起眉:“那以后做什么不要回避我了,我又何尝不知你支开我去灯会是为了找圣人。太危险了,你不与我商议夜闯明镜台我已知晓。那王符文一旦有心事就会频繁拍打折扇,自然一诈就露出破绽。哥哥不必瞒我,我都知晓。我不是气你不带我去我是气你不肯告诉我,我于你而言就这般的无用吗”?
:“非也!正因为你是我最后的亲人我才不想让你知道。家与国我已经放下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不能让你一辈子看不见河光山色,我想让你看看盛世的摸样啊”!
:“落雪明白,明白的”。她落着泪,倔强的抬着头说道:“我想在创造盛世的路上成为你的一把剑一盏灯,我不想当一个置身事外的人。我不想心安理得的享受你辛苦和痛苦建立的盛世之上,这样的我不配成为你的妹妹。我说过我要保护你,那么我就不应该缩在你的怀里当一朵无用的花”!
:“这条路可能伴随着危险”。
:“落雪从不畏惧危险”!
:“我不可能随时保护你”。
:“落雪不需要保护”。
:“人言可畏……”
:“也可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