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过一条条地道之后,陈西柠一行人来到了皇宫的密室。
正如同一开始召开会议一样,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唯一不同的是,有一个人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他的脸上已是满目疮痍,身上血肉模糊,在幽暗的地堡中显得格外惊悚,人鱼灯常年不灭,维持着这海洋深处仅存的光明。
这次会议,皇帝没有参加,这一次,是他的儿子——大皇子替他参加。周围的人激烈的讨论着,只有他脸上透露着一股寒气,一动也不动,仿仿佛陷入沉睡一般,一袭青衣更衬托出他的高冷,双手搭在靠椅的两边,一股蔑视俗世的气概。
他开口了:“来矣,为之矣。”勉强从嘴缝中透出几个字,一举一动中都显露出皇族的高贵。
陈西柠坐在了一个角落中,听他们在激烈的争吵。
阳枫说:“诸君,今吾于此,但论一时,次当奈何。”
一名科学执政官说道:“于术上,我已拶汐者,譬如千载,西班牙印国常服,数十人,数十杆枪而陷之于美洲伫千年之大国。服汐者,谈笑。”
一名人文高层说:“若如此,其与夷人何以异于嗜血者,我素以文明居,岂可为此事来,宜以和平之目的而言,岂非我此次议者乎!”
另一名军事执政官怒斥道:“嘻!此无君之余声,汝此职者,即日泡在书中,为地球之文意浸坏!汝须知,吾等早非于地球也,此之世界者乃弱肉强食之!若如我德克军所者也,在场中厮杀,断不能有此意!”
一名农业高层官员拍着桌子大声吼道:“莽夫!卤莽极,我本省岁批给汝数万物,尔乃得在场恝之,汝何得至后之辛!立言不腰疼,轻谁兮!汝未尝为小吏!尽摆官架!”
那名军事执政官一拳轰在桌子上,大声吼道:“汝云何!”
那名农业高层也丝毫不示弱,猛地一下站起来,回应道:“莽夫!”
一时间,地堡似乎成了战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汐人酋长一脸鄙夷的说:“文明的屠夫!”
大皇子终于说话了,他对着汐人酋长说了一句:“见笑了,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汐人酋长说:“多古拉。”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中的多古拉和陈西柠,他们停止了争吵开始省视起这两个外来客。
大皇子继续说:“正如向上流曰之文,吾此言之所以议和,常年累月之兵使两多疲之,无数之家支离,此非我二国所望之。”
多古拉示意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大皇子让士兵拿来了一卷用海龙丝织成的卷轴,平铺在多古拉眼前,并对他说:“此吾国所拟之和也,请过。”语气就像一个晚辈对长者一般的恭敬,这是多古拉所没想到的。
多古拉并没有翻动眼前的卷轴,只是对大皇子说:“我们也是讲道理的部落,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两点:一、归还我族俘虏;二、归还侵占部落所有的土地以及人民。”
大皇子并没有修改条例,靠在座椅上,对他说:“恕难从命。”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多古拉并没有妥协。
大皇子的脸色迅速沉下来,对着多古拉说:“老翁,勿不识抬举!我已优矣,于俘虏与地方,我断不归,且夫,汝等亦非也抓了我千虏也!”语气中全然没有之前的尊重。
多古拉没有生气,坚定的说:“大皇子殿下,请你注意,现在是你在和我族议和,并非是我族投降,你说我族抓了你军俘虏,那你可曾记得你国军队屠杀的一个个部族!亚兹大陆的流族,觞族,烬琉大陆的泥族,濄族。还有那数以万计死在你们枪口下的汐人!今天在这里,你大可以杀死我,但你请注意,汐族的每一个子民都会奋起反抗,你们,永远无法扼杀我们!”
大皇子迟疑了一下,对着身旁的阳枫小声问了一句:“余几人?”阳枫并没有回答,只伸出了四只手指。
大皇子“唉”了一声,对着多古拉说:“实告汝!,即在汝侧者是,正是从地球之使先驱,随之又一地球虚舟师,其已得其间曲率术,有力而远行,其伪者反物弹可摧汐族部落巨万矣,是配彼神之力。”
多古拉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身旁的陈西柠,那种眼神充满了仇恨,可又却带着一丝忧伤,陈西柠张开嘴,想解释什么,可却又说不出口。
多古拉转身起来,对着大皇子说:“绝不!为了人民,即使是神明,我也要去对抗!”
大皇子并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身旁的士兵挥了挥手,他们过来,一人一手将多古拉架着,多古拉挣脱开,对他们说:“哼,我还没死呢。”话必,便走在前方,在走出地堡前,他看了陈西柠一眼。
陈西柠瞬间感觉浑身打颤,那眼神是多么的熟悉而又可怕。在多古拉跨出地堡的那一刻,陈西柠想起来了,那眼神,就像父亲看自己的最后一眼,绝望而又无助。
陈西柠感觉黑暗正在不断的蔓延,在向他逼近,就在这时,大皇子说:“母星人,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