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独自坐在饭桌旁,守着一桌子完全冷却了的饭菜。毫无吃饭的心思,拿着手机反复浏览着静波接连发在微信朋友圈中的视频。
最先发的视频是大家正在高谈阔论的情景:满桌子的酒菜杯盏碗筷。从画面的不停转移中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洋溢着笑容。其中一位穿着黑色低领衫的女子正在滔滔不绝,另一位女子正在热烈地随其讨论着。其余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聆听。
第二组视频是一位散着长发,脸型很圆的女子正在一边呤诵着两只小蜜蜂的歌谣,一边扇动着两只手臂做着搞笑的功作,十分可爱调皮的样子,引得所有人当场哄堂大笑。李程尤其特别地听到静波由于抑制不住而发出的动听、悦耳的笑声。再想倾听下去,画面结束。
第三组视频是一位手握手机的女子嘴里面正在叼着一张餐巾,头左右摇摆了一下后,稍稍靠近邻座的女子。邻座上扎着长辫子较瘦的女子问:“开始了,对不?”
“对,开始了。”周围人告诉她。
她故意问叼着餐巾纸的女子:“下边还是上边呀?下边还是上边?”
叼着餐巾纸的女子无从回答,朝着饭桌上狠拍了几下,旁边人笑得前仰后合,这位女子也大笑着拿下叼着的餐巾纸在擦拭着嘴。
第四组画面还是刚才的那位女子,嘴里又叼起了一张餐巾纸,邻座的女子把脸凑上去用嘴撕下来一块,然后兴致勃勃地左摇右摆了起来,等下一位散着长发的女子把脸凑上去的时候,她还在独自摇摆个不停,根本够不到。因此骂道:“你大爷。”
于是双手用力抱住她的脸,才把脸凑过去,她还在躲闪个不停,在大家不断爆发出的笑声中,他特别听到了静波如流水般拨动心弦的笑声,在无尽地感染着李程,他深深地陶醉在其中,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倾听着。
静波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钟了。李程一直等到睡着了,由院子里传来的开关大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传来越来越真切的脚步声,在她推开屋里门打开客厅灯的时侯,他不由得暗自雀跃起来,无限期待着。接着,静波又去了洗澡间。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静波关掉客厅灯,借着手机上打开的手电筒的亮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关好房门。轻轻拉开衣厨的门摸索着找出睡衣。当她坐在床上刚掀起上衣准备脱掉的时候,李程急不可待地由身后拥住她,把脸紧贴在她的颈处。静波被吓了一跳,无可奈何地放下手臂,厌倦地说:“别动我,放开。”
李程舍不得放手,深情地呢喃道:“别这样,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静波微微侧过脸,冲着他厌烦呵斥道:“听见没有,放开!”
李程不情愿放手,不明所以中半撒赖地柔声问道:“咋又不高兴了?”
静波难以自控内心中的那份抵触,烦躁地说:“我在换衣服,躲开。”
终于等到她掀开被子躺下,李程急不可待地再次搂住她,静波挥开她的手,起身无比厌烦地冲他吼道:“别动我,听见没有。”
李程十分尴尬,失望的问:“你到底咋啦?”
她相当愤怒地回答道:“我难受,别动我。”
再次躺好后李程睡意全无,尤其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气又夹杂着刚刚洗濑过的清香的气息,极度渴求着,控制不了内心的冲动,再次伸手过去,刚刚碰到她,静波立即爆发了,再次起身无比绝决地对他痛斥道:“别动我,别动我!听见没有?”
黑暗的夜色中,依然能够感受到她冰冷的眉眼和厌恶的心绪。然后,静波猛然地躺下掉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了,李程收回手一动不敢再动了。还是无法入睡,过了会儿,又试着往近凑了凑,接触到了她那柔软的头发,用手轻轻捧起来,刚要把脸贴过去闻一下,立即被她一把抓回去压于自己的头下,李程失望至极,不敢再有任何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