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早川望着下定决定的粥粥,叹了口气,柔声问道:“你有想过用什么兵器吗?”
粥粥闻言,沉思了一会,说道:“公子,我想学刀。”
应早川挑了挑眉,问道:“为何?”
粥粥回应道:“因为公子也是用刀的。”
......
粥粥望着手中的鸣鸿刀,脑中依然回荡着应早川对她说的话:学刀,你必须将自己变为刀。
沈渔手持舜禹剑,站在粥粥的对面,严厉得说道:“周粥,师兄吩咐我了,要将你训练到元皇境之姿,你可准备好了?”
粥粥连忙应道:“师姐!我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舜禹剑已经出现在了粥粥面前。
粥粥连忙用鸣鸿刀招架,哐当!粥粥被沈渔一击击落掉手中的鸣鸿刀。
粥粥咬着牙望着沈渔,虎视眈眈得望着沈渔。
沈渔不屑得说道:“师兄将他的精血给你重铸灵根,没想到只有这点程度,这是辜负了师兄的心意啊。”
此言一出,粥粥怒吼一声,小小的身子似乎爆发出了无尽的力量。
粥粥捡起鸿鸣刀向着沈渔劈去,沈渔见势不妙,举起舜禹剑反手刺去。
粥粥面色不变,右手持刀,左手结印,说道:“吐焰!”随即粥粥嘴中喷出熊熊烈火。
沈渔急忙举起秀剑抵挡。
粥粥见势不饶人,低语道:“覆水,大力!”
四周平空出现六道水波向着沈渔攻去,粥粥左手发光,将刀握在左手,向着沈渔劈去,大喊道:“太上—至高无上,老—乾阳,君,性王!”
粥粥露出一丝窃喜,心想:这样的攻势,师姐应该抵挡不住了吧?
哪只水波中的沈渔毫发无损,手持舜禹剑说道:“看来,师兄什么都没告诉你呢?”
“水,就是我的同胞兄弟,我生于水,长于水!”
舜禹剑一瞬间飞到粥粥的面前,向着粥粥劈了下去。
粥粥闭上了眼睛,良久,粥粥睁开眼,只见沈渔用剑背敲了一下粥粥的头,说道:“要记住,战斗的过程中,一切因素都会影响结局,你要长记性。”
言罢,看也不看粥粥一眼便转身离去。
粥粥捂着脑袋嘀咕道:“这俩人怎么都喜欢敲人家的脑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
距离三宫试炼只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的时间中,应早川只是稍微露了几次面,其余时间都是沈渔在操练着粥粥。
这日,应早川将一只生得獠牙利齿的妖兽丢于粥粥面前,语重心长得说道:“粥,你力量有了,但是运用得不够巧妙,不能百分之百得发挥出自己的力量,我今日传你一套清微无上妙法,你须得牢记于心。”
粥粥连忙应道。
随之,应早川指了指粥粥面前的凶兽,说道:“你的肉体天赋还有提升空间,我专程前往妖界替你抓了一只梼杌,你待会给它煮了吃,可以提升力量。”
粥粥踢了踢脚跟前的梼杌,说道:“公子你少逗我了,这不就是头大了点的野猪吗?这换我去抓我也能抓到啊!”
应早川闻言,上来就是一个脑瓜崩,说道:“不许质疑我!!”
粥粥捂着脑袋无奈道:“是是是。”
此时的沈渔正好来到早川峰,见到了远处与粥粥站在一起的应早川,她漫步走来。
粥粥打趣道:“公子,我多问一句,你真的未曾对沈渔师姐心动过吗?沈渔师姐明明很喜欢你啊!”
应早川平静得说道:“那我可真是多谢她的厚爱。我心中只为修仙,何必扰她心境。”
粥粥说道:“那公子为何不告诉她...”
应早川摸了摸粥粥的头,笑道:“你不懂。”
随即望向远处的沈渔,深邃的眼睛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
早川峰的峰顶,月亮早早的升了起来。
应早川在老槐树下生了一堆火,火光照耀着三个人的脸庞。
沈渔与粥粥也同坐在火堆旁,粥粥私下火堆上烤着的梼杌的肉,大口咬了下去,大呼过瘾。
“粥粥,你胖了。”应早川笑道。
粥粥反驳道:“还不是公子喂得太好!天天吃这个肉吃那个肉!哼!”
沈渔噗嗤一笑,完美无瑕的脸庞在火堆的承托下显得楚楚动人。
应早川变出了一壶酒,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粥粥却双眼一亮,一把抢了过来,咕噜咕噜得一口气将一壶酒喝了下去。
打了个嗝,醉醺醺得说道:“师姐,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其实..其实不是个好人啊!”
应早川面色一黑,双拳握了起来。
沈渔却嫣然一笑,笑道:“哦?你家公子哪里不是好人了?”
“嗝,就比如说...我家公子每次我醒过来的时候都坐我床边...还有他总是动不动喜欢抱我肩膀!还有还有...他总是让我帮他洗衣服!!”
应早川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水吐了出来,望了望正欲发作的沈渔,急忙解释道:“我去,我坐你床边那是因为怕你被仙力反噬!!我让你帮我洗衣服那是因为...因为你他妈本来就是我侍女啊!!”
沈渔静静得拔出秀剑,一脸微笑得望着应早川。
没想到,此时的粥粥去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她大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粥粥居然沦落到当别人的侍女!!”咕噜咕噜,又是喝了一口酒,沉沉睡了过去。
应早川叹了口气,起身将粥粥抱了起来,送回房中。
抱起粥粥的那一刻,粥粥却猛然醒了过来,大叫道:“苦酒入喉心作痛,公子,我委屈啊!!”
......
粥粥在房中沉沉睡去,这一个月的操练着实是把她累坏了。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应早川靠着老槐树喝着酒,沈渔坐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
平静得令人尴尬。
良久,沈渔率先打破了平静,说道:“师兄,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应早川闻言,放下了酒壶,说道:“多谢你的错爱,我一心只为修仙...我...诶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说完,沈渔转身离去。
应早川望着离去的沈渔,呆呆的说道:“你怎么会明白,真的算起来...我才是你的...”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应早川跳上了老槐树,眯着眼打着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