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杀意凝为实质,那无数细小的水针在这一刻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冰,愈发坚硬,那人皮肤上下有点点血花绽放。
疼痛使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龙婆让我给你带句话,管好自己该管的事情,不相干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
那人一张脸痛的扭曲起来,他在龙婆手下也算是一个得力干将,不知处理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本以为王小树没什么特别的,却不曾想竟然强到了如此地步,难怪龙婆之前不停地嘱咐他千万小心,韩阳丝毫不怀疑他在敢多说一句废话,王小树就会立刻废了他。
“龙婆?”
王小树脸色阴沉,冰锥消散于无形,韩阳的身体从空中跌落在地。
“没错,吉林不算大,但水很深,你最好不要轻易插手我们的事。”
韩阳靠在墙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警告道。
他的眼神带着狠辣,隐隐有着些许恐惧。
不过王小树却并不在意,韩阳的实力不弱,但想要威胁到他还是不可能的。
“你也帮我给龙婆带句话,倘若她再敢干涉我的事情,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相信我,得罪了山外人,没人承担的起这个后果。”
“谁也不行。”
王小树低头俯视着韩松的双眼,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
这时,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了,谢翱聪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诧异的看着王小树以及倒在地上的韩阳。
王小树一惊,急忙撤去领域之力,对着谢翱聪尴尬的挥了挥手:“哈哈,这么巧,你也上厕所啊?”
“你们认识?”
听到王小树的话,谢翱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韩阳,问道。
“不认识,我也是刚到,打算来洗手,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地上。”
他摊了摊手,解释道。
“那晚上聚餐你早点过来啊!”
谢翱聪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然后就迈开步子走出了卫生间。
“当然啦,记得帮我留个位子,我要坐你旁边。”
王小树脑袋探出门外,冲着谢翱聪喊道。
她挥了挥手,也不说话,走回了办公室。
看到背影消失,王小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然后冲着韩松淡淡道:“在我没废了你之前,滚的最好快一点。”
韩松挣扎着站起身子,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在楼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迅速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引路人,希望你不要太过分。”
王小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空无一人的巷子,喃喃道。
他隐约觉得自己仿佛被牵扯进来什么阴谋当中。
这种沦为棋子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尤其是刚刚那人在进入卫生间的瞬间竟然对谢翱聪起了歹意。
这也是王小树之所以正式警告龙婆婆的主要原因。
他的性子淡,而且也不太爱记仇,一般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比如来到吉林的时候,就是因为其他的山外人不同意他来,将他身上的钱都抢光了,所以才会一份钱没有。
就连车票钱还是王小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偷来的。
可以说是很惨了。
可就是那样的窘态他也毫不在意,否则的话钱又怎么会任由其他几个家伙抢走?
最不济也就是拿个破碗讨讨饭而已。
生活的方式有千万种,丐帮香火自古传承至如今,怎么也不能让他断了不是?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
王小树洗了把脸,摇头晃脑的走出了卫生间,坐电梯离开了公司。
看了看手机,刚好三点三十。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l see you again.”
这是王小树的手机铃声,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曲。
来电话了,只是不知道是谁。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手机屏幕,这破手机反应十分迟钝,音乐响起十秒左右屏幕上才会显示来电话了,想换又舍不得。
毕竟意义不同凡响。
没办法,只能忍着。
“喂你好,哪位?”
他不习惯备注联系人的姓名,因此只看见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光华路三十一号。”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
王小树沉默了一瞬,道:“好,我知道了,晚上团队有聚餐,我不回去了。”
嘟嘟嘟!!
很显然,许然毫不在意他回不回去吃晚饭,电话挂断的很干脆。
让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光华路距离青岛街不远,可以说很近,走路的话大概需要十分钟到十五分钟不等。
王小树一路上一直沉默着,车笛的响声,发动机的轰鸣,店铺的音乐,摊贩的叫卖,路人的聊天,闹市的声响全部充耳不闻。
他只是在想着自己接下来打算要做的事情。
要不要杀了那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好犹豫的。
那两个人该杀,但毕竟是人命,所以应该交给警察。
杀人犯的下场还是会死。
反正都是死,当然还是交给政府爸爸的好。
时间总是会流逝,就像太阳总是会落下去。
一条路无论=再如何漫长也会有走完的时候,何况这条路并不长。
王小树推开三十一号的门走了进去。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手中的刀具,还有一把枪。
他的瞳孔缩了缩,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在华夏,两个普普通通的抢劫犯竟然能够搞到枪?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一个卖家会脑子蠢到卖给这样的人。
走进陷阱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但王小树却并不在意,既然有人想要借这两个人的事情与他博弈,那么就看一看笑到最后的人到底是谁。
是我王小树,还是你引路人?
“你是谁?”
那两个人看到王小树推门而入,一惊,然后站起身子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王小树微微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
“别动,否则老子开枪打死你。”
其中一人拿起枪指着他,凶神恶煞的说道。
王小树又往前迈了一步,那把枪竟然在那人的手中逐渐变形,最后变成一个铁球,砸落在地上。
两人怪叫一声,身子不停的朝后退去。
他们咽了咽唾沫,颤抖着嗓音说道:“觉,觉醒者?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兄弟两个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王小树伸出一只手,五指弯曲将两个人的身体凌空抓到了面前,寒声道。
“警察同志?”
两个人感受着身体的不受控制,双腿哆嗦着,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认出了王小树,然后又怪叫了两声,差点没哭出来。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饶我们一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真没想杀人,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谁知道突然发生了意外,求你了,求你了。”
一人哭丧着脸。
我们两个何德何能?抢个劫竟然劳烦觉醒者亲自来抓,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看到这两人的丑态王小树皱了皱眉头,堂堂杀人犯完全没有半点气质,完全就是酒囊饭袋,这样的人哪怕只是作为他和引路人博弈的棋子,都显得没用且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