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忙碌过年

苏明阳在梁晓家又住了几天，梁晓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他家，苏明阳假装很不高兴：“晓晓，你想让我早点走是不是，那我明天就走”，“我可没那意思，我是怕你走的越晚这票越不好买，要是买不上，你就在我家过年吧，怎么样”，年底不论是打工的、上班的都是要回家的，什么车票都不好买，苏明阳知道梁晓的意思，他拿出手机查票说：“还真是哎，从现在到过年都没票了”，梁晓凑近一看，票确实都显示无，连站票都没有，她两手一摊，看一眼苏明阳：“得，你就在我家过年吧”，苏明阳嘿嘿一笑说自己在回来前就买上票了，腊月十六那天，他没想到房子定的那么快，梁晓算下时间不就是后天了，她突然有种舍不得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她喜欢上苏明阳的原因，知道将要和他分开就会舍不得吗。苏明阳走的前一天，安秀梅的饭菜做的又很丰盛，其实这段时间梁晓家的饭除了早饭，最简单的时候也是三菜一汤，梁晓觉得苏明阳好像都吃胖了，她甚至还笑苏明阳还是有易胖体质的，要不怎么伙食好了就开始长肉呢，苏明阳却不正经，他和梁晓说胖点好，这样就不会再不小心硌到晓晓了，梁晓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她真不是要引导苏明阳说这些的，谁知苏明阳还没说完，：“我更希望晓晓再胖点，这样抱着会更舒服”，梁晓都要怀疑人生了，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再说你胖了，他却要说到那上面去，她甚至已经确定苏明阳就是刘婷婷经常说的那种闷骚男生。晚上……看着睡着的梁晓，苏明阳想到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以前是盼着回家的，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于回家并没有那么渴望了，似乎只有奶奶是他必须回去的理由，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看着睡去的梁晓，又觉得自己无比幸福，上天给他关上了母爱的门，却打开了他奶奶的疼爱和梁晓的喜爱的门。苏明阳走了以后，梁晓就让自己忙碌起来，除了帮父母干些家务，最多的就是去梁晨的理发店帮忙，梁晨说干完今年，过年就先停业，他老公要回来自己开餐馆，她也要调理调理身体准备要小孩了，理发这行好多药物对身体都不好，怕影响胎儿，这个梁晓是支持她的，毕竟什么都没有身体健康重要不是，待到店里理发的客人少了，梁晨心血来潮，非要给梁晓整理整理发型，“晓晓哎，你帮了我好几天的忙，给你开工资你肯定拿不起来，现在没什么人了，正好我这有个发型很适合你，姐免费给你服务”，梁晓是想年前剪剪头发，但是只是剪短，并没有想换发型，她的头发在流行了直发以后又流行自然，所以她从上班后除了剪短就没再费时间做过头发，这次梁晨用了三个多小时，把梁晓的自然头发做成了大波浪，本来没有刘海也被她剪出了碎刘海，“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梁晨做完最后一步，让梁晓自己照着镜子看，的确，梁晓自己都觉得自己时尚了，虽然头发烫成卷了，但是整体效果还是减龄的，以前只能是规规矩矩的上班族，现在的发型就好像是白领一族，“嗯，不错，主要是我颜值扛得住”，“我去，还有这么夸自己的，要我说就算你以前是张天仙脸，但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山沟里修炼的土包子型，现在经过我的包装，你已经是上仙，是都市丽人了，哈哈哈……”，梁晨不留情面的打趣梁晓，梁晓也不生气，仍旧在那照着镜子欣赏自己，“我本来就是山沟里的啊，好像某人也是山沟里的吧，你说你有这手艺，把自己捯饬捯饬啊，结了婚后就没见你好好画过妆”，梁晨学的理发，算是要靠形象搞服务的，她从学了这个后，每次见她都是带妆的，很时尚，可自从结婚后，梁晓就没见她好好画过妆，“画什么呀，都结婚了，早没那份爱美的心了”，“你不能这么说啊，结了婚也要每天漂漂亮亮的，提醒我姐夫要时刻珍惜你”，“你别说我啊，你也马上要结婚了，保持住自己这份爱美的心啊”，“我本来就不怎么化妆打扮，最多就是多买两件衣服”……姐妹两个一个打扫卫生，一个照着镜子摆弄头发，互相闲聊。苏明阳回了他家也没闲着，他给了胡玉娥两千块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房子付首付，准备结婚的事，用钱的地方多，往年都是给五千，今年少点给两千也说的过去，只是胡玉娥不大高兴了，和苏明阳念叨家里的钱前段时间都给你了，现在过年家里都没钱买年货，两千不大够啊，还问苏明阳不是每年年底都会发次奖金吗，今年发了先给家里一万，她好给他们结婚准备东西，床、被褥的都得换新的，说起这个，苏明阳就想起他哥结婚时，也是这个理由他妈和他两个姐姐拿钱，当时因为这事两个姐姐还和他妈吵了一架，说什么苏明晨结婚不让他自己出钱，凭什么让她们出钱，不过最后两个姐姐每人出了两千，苏明阳自己刚刚上班，也出了一千，至于他哥自己有没有花钱他不知道，那会儿四五年前，五千也能买不少东西，现在听他妈这样说，苏明阳很想说那就别准备了，但是又想到结婚算人生一件大事，讲究很多，他不想因为一点钱破坏了，正想说“年底发了钱再给你”，他爸爸苏柏林先开口了：“明晨结婚的时候都是家里出的钱，现在明阳刚刚定了房子首付还没交呢，哪有多余的钱啊，过了年咱们租户他们该交租金了，正好用上”，苏明阳家除了分了两套房，还有三个算是车库，只不过农村有车的少，他们家自己用了一个放杂物，另外两个租出去了，都是镇上开商铺的当库房用，租金一年五千，两个正好一万，胡玉娥瞪了苏柏林一眼，又小声说了句那钱我有别的用呢，“爸，妈，我买的房子还差五万的首付，房主给我们便宜了点，但要求首付要多付点，总共四十万，晓晓说她家出二十万，咱们这边出二十万，我现在算上年底的奖金估摸着还差五万，家里能再给我找点不”，苏明阳趁着他爸爸说他房子事，把还差的钱和家里说了一下，他没说自己算上奖金差不多够了，不知不觉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说，“你说梁晓家出了二十万，那她家就不能再多出点啊”，胡玉娥一开始觉得梁晓家出了二十万还挺多，又觉得既然有钱多出点不行啊，“晓晓还有弟弟呢，不能都给她呀”，苏明阳觉得他妈有点得寸进尺了，梁晓家肯出钱已经出乎意料了，又一下出了一半，他都觉得自己走运找了个好岳家，“那家里哪有钱再给你呢”，胡玉娥好像也知道自己要求有点高了，明晨他媳妇家可是一点都没出，不行，她得等明晨回来和他说说，他媳妇她们家有点不地道，明阳这又要钱，她是还有十万，不过这是她以防养老的钱，她和苏柏林说了这钱谁也不能知道，苏柏林也是赞同的，明阳这当然不能给他用，察觉苏柏林看她，她只假装不知道，苏柏林大概猜到胡玉娥的想法，他觉得只要胡玉娥最后别把这钱给了明晨就行，明阳这还有别的办法：“明阳，等你两个姐姐来了，我问问她们能借点给你不，她们借不出来我再去问你表叔他们那”，“这个钱如果借到，得你自己还，我和你爸没那么大精力还了”，胡玉娥见苏柏林要给苏明阳借钱，担心以后这钱会是他们自己还，赶紧先把话说明，“嗯，肯定的，你们能出面帮我借就难为你们了”，苏明阳没想太多，他还想着爸妈如果不管，他只能向同学朋友们开口先借一两万，现在爸妈肯帮他，已经很好了，事情解决了，苏明阳又和苏柏林他们坐了会就去陪他奶奶了。苏奶奶精神还可以，她细问了苏明阳房子买哪了，花了多少钱，家里给他出了多少等等，苏明阳都一一说给她，听到说梁晓家出了一半的首付直说梁晓家人好，听到说苏柏林偷偷给了他四万，叹叹气说还算有明白人，苏明阳没有把还差多少钱说给老太太听，只想让她听高兴的，奶奶操心了一辈子，他不想还让自己的事麻烦到她……梁卓到腊月二十六才回到家中，看着有点消瘦但显得稳重了许多的儿子，安秀梅是最高兴的那个，做了一桌子菜，把梁卓吃的就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饭菜似的，边吃边说：“哎呀你们不知道，我这实习一个月就两千五百块钱，除去房租和交通费，我就剩下一千五，早上买个最简单的煎饼五块钱，中午在公司附近吃碗面要十五，晚上回租房附近吃稍便宜点，但早中两顿都吃的不饱，晚上吃的多，也得十五，这样下来我一个月就这么省着才能剩下五百，买点别的就一分没有了，有了这挨饿的教训，以后说什么我也不去北京找工作，上个班只坐车就得浪费三四个小时，就算开车遇到堵车了更麻烦，租房子在繁华地吧就是地下室，想住地上，一般的都是离工作地点很远的村子里了，吃饭……”，梁卓吃完饭也吐嘈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不停的打嗝，梁晓没反对梁卓的话，她反而拍拍他的肩膀说终于明白了北漂一族的痛苦了，到最后发现还是家乡好吧，既如此还不如一早就在小城市定居呢。家里从进入腊月就开始忙过年了，等到除夕这天晚上包完饺子才轻松下来，从上高中后，梁晓就没在熬过年，今年破天荒的一边和苏明阳QQ聊天，一边和家人看春晚，熬到了十二点多大家都放了鞭炮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