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拉起林忆寒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上官流盼:......
走的这么决绝,不和自己说一声再见吗?
一路上花易落都觉得身边的人有些低气压。
“不用担心,上官过几天心劲过去了就没事了。”
花易落安慰的拍了拍林忆寒的肩膀。
说到底是自己懒,不想教上官流盼习武才给林忆寒惹的麻烦。所以她难免有些心虚。
“其实吧,上官国师是严禁上官习武的,你用她爹推脱她,我想上官会放弃的,她最怕的就是她爹了。”
花易落给林忆寒出了一个主意。
林忆寒:......
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无事。”
花易落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林忆寒因为这事又和自己生气了。
“那你的面具...”还要吗?
花易落话锋一转。
林忆寒走路的步伐一僵。
“不要了。”
这几天自己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当初戴面具就是怕花易落厌恶自己,现在想来也是不需要了。
“也好,我替你收着,什么时候需要向我要便是了。”
“嗯。”
他还以为那天把面具丢在市集上了,原来被花易落给收起来了。这样也好,那面具跟了自己十几年收着倒也是个念想。
.......
“落儿,你怎么可以让男子住在你的院子里?”
花夫人听了这件事后连忙赶了过来。
虽说花家是将门,却也不是毫无规矩。男女八岁不同席,这个规矩还是要守的。
花易落则觉得娘亲有些过度偏激了。
“娘亲,我自己有分寸。”
以前花家不是没有出过女将,在成为将领之前,她们与兵士们同吃同住。谁顾过什么男女大防。自己不过是让林忆寒住在偏院,那有什么。
再者说,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多少年了也有没有谁说过什么。那时怎么不说什么男女大防。
花夫人也明白,女儿从小就有主见。没有什么事让自己操过心,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自己心里有些膈应。在嫁到花家之前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这些礼仪她还是比较介意的。
“好了,娘亲你就回去吧~”
花易落看着花夫人还有些犹豫,便撒娇似的推着她向门外走去。
抬手,关门。
呼,总算清净了。什么时候开始娘亲也变得有些固执了?
花夫人欲哭无泪:为娘还不是怕你吃亏?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臭丫头!
“我住这里真的不影响吗?”
有了花夫人这一遭林忆寒也觉得有些不妥,孤男寡女共处一院免不了流言蜚语。
花易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坐在椅子上。表示让他放心,花家的人那么忙,谁会特意来盯着自己院里的动静。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真相了。
“主子,花小姐的院子里住了一个陌生男子。”
一个黑衣男子在城郊的宅子里对一个神秘人汇报着他在花府看到的一切。
“哦,男子?可看清楚了面容。”
“没有,花府的人都武功高强我没有靠近......”
“没有完成任务,有什么好辩解的,去领罚。”
“是。”
黑衣男子出去后便听到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不由渗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年主子对花府那位贵人的执念越来越重,脾气也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下属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
“上官小姐,我家小姐不在府上,您还是请回吧。”
“怎么可能!那你去把林大哥找来。”
上官流盼一脸怀疑的看着拦着自己的小厮。
“什么林大哥?我们府上没有这个人啊。”
小厮一头雾水,他在花府那么久好像没有听过谁姓林。
上官流盼有些不耐烦了,她就没见过谁家府上的小厮这样烦人。
“整天跟着花易落的那个。”
“哦,他啊。”
小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官流盼仿佛看见了一丝曙光。
“也不在。”
那小厮的话又把她打回了黑暗。
“你...哼!”
“林忆寒,在吗?林忆寒!”
花易落靠在林忆寒房门上不耐烦的叫着。
什么时候了这人怎么还在睡觉,再过不到一个时辰都该用午膳了。
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花易落一个踉跄跌了进去。正好砸在林忆寒胸口上。
“唔。”
花易落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就好像被狗舔了一样。但又有些许不同,像是狗舌头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且触感不是温热而是冰凉的。
林忆寒把落在花易落脸上的头发拨了下去,把她从自己胸前捞了出来。
花易落这才看清楚林忆寒这时的模样。
身上只着了白色里衣,且被水打湿黏在身上,散在腰间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林忆寒你这是......被谁非礼了?”
听了花易落的话林忆寒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让花易落心里有些发毛。
她刚才其实不想说这些话的,可嘴就像不听脑子指挥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吐出了这样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花易落一开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是欲盖弥彰,越说越说不清。
“无事,你找我何事。”
林忆寒压住自己想把花易落揍一顿的冲动,平静的说。
他今日是起晚了,又因为近日天气越来越闷出了一身的薄汗,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便沐浴了一番。
这刚从浴桶出来还没来得及将水擦干花易落就来敲门了。
花易落有些尴尬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婢女把东西呈上来。哪成想那婢女是个脸皮薄的,在看见林忆寒的时候就背过了身。现在根本看不见她的手势。
小婢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管事妈妈的话一定要铭记。
“咳咳。”
花易落假装咳嗽了几下才唤回了小婢女的神。
“啊...小姐有什么吩咐。”
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花易落一脸黑线,花府那么多婢女,自己怎么找了一个这么神经大条的。
花易落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锦盘上,她这才反应过来把锦盘呈了上来。
“给你的。”
花易落指了指盘上白色暗云纹的锦袍。
林忆寒皱了皱眉,白色?好像不是很适合他这种人呢。
“喂,你这什么眼神。整天一身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爹...”
花易落的话音截然而止。抬起头看了看林忆寒。见他脸色微变,心中生出来些许愧疚。
她自小就知道林忆寒父母双亡,怎么就管不住嘴呢,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我方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换上这套衣服来我房里寻我。”
说完扭头就走。若有人仔细观察便可看出花易落的步子有些凌乱。身为一个习武之人这可并不常见。
可这时的林忆寒还在发愣,显然刚才花易落的话进到了他的心里,且激起了惊涛骇浪。
“林侍卫,这衣服我给你放在桌上了。”
那个小婢女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林忆寒一眼,把衣服放在桌上拔腿就跑。
小婢女的话让林忆寒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眼桌案上的衣服,嘴角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丫头也是好心。
这袍子的布料可不是他一个侍卫该穿的。
不得不说林忆寒对自己的定位有些偏激,就他那腰牌就不是一个侍卫该有的,更不要说花爹爹还曾打算给他单独辟一处院子。估摸着整个花府也就他自己认为他是个普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