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人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了,快坐下罢。”靖王妃和善笑道。
知非福身回礼,才坐到靖王妃右手边第二个席位上。
“列将军自小跟着靖王,南征北战,又在王府内外忙碌打点,那是靖王心尖上的知心人,我们可都好奇,什么样的小娘子能配得上列将军这样气派的人物呢。”席位上一位命妇先开口道。
靖王妃只侧着头微笑瞧着知非不说话。
“听闻列将军与夫人一见倾心,甚是投契;将军是何等杀伐刚毅之人,大婚竖日,拜过家中祖母,便流连新房,三天三夜才出屋,夫人还没来得及回门罢?”又一命妇说完,便捏着帕子捂嘴笑。
靖王妃面上不悦,微哼一声,坐在右边第一席位上的命妇又道,“想来列将军也是行伍上的百炼钢,可遇上百般柔顺的罗家姑娘…”
“罗家妹妹刚出嫁,父亲便奉旨到南境给穆府家眷问诊,其夫人随同,罗太医也是个实心人,前脚刚把姑娘送上轿,后脚便启程了;妹妹若是在家里觉得闷,便时时来王府走动走动,两家府上本就离得近,列将军每日也要来同王爷上朝的,若妹妹能起早些,便同将军一起来就是了。”
知非微微颔首,靖王妃又道,“王爷他们在前院打马球,众位也去看看罢。”
“夫人今日辛苦。”列战英让随从牵了马,与知非一起坐在马车上,对她道。
“世家官眷,本应如此,将军何提辛苦?”知非勉强笑道。
战英笑道,“夫人体恤知礼,战英娶妻如此,当别无所求。”
“将军倒是言重了。”知非摆摆手,想做出云淡风轻之态。
列战英却握了她的手道,“旁人怕是要坏了你的名声,你还不辩解?”
“嗯?”知非道,“湘茗这丫头,才跟我到将军府几日,倒要成你的人了。”
“她那是心疼你。”战英看着她。
“将军那日受了重伤,还忙于宴席应酬,并不让旁人疗伤,可见是有难言之隐,既是有难言之隐,又怎能为外人道?今日宴上,不过是几个闲散命妇嚼几句舌根,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者,言外之意,便是说我柔媚姣好,将军青睐有加,你我夫妻同心,想来都是夸赞呢。”
列战英心下一喜,便想把她揽在怀里,不想她先道,“将军弄疼我了,快把我放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