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后
“哥,原来这才是孟庄大门。”
二人兜兜转转许久才找到孟庄的大门。
谷风无语的看着那个巴掌的大门牌,一脸无奈。谁能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孟庄,门脸这么小气。害的两人围着这个山头绕了十几圈才看到这个小牌牌。
“你来敲吧,哥。”
谷风上前敲门,敲了一遍又一遍都没人应门。。
“这不会是他们废弃的宅子吧。”谷雨的肚子里已经空的不行了,但是瞧着门口干净的样子也不像没有人住。
“跳上去看吧。”谷风也实在是饿的不行,带来的吃食早就在路上吃完了,在不吃点什么,可真就要命归西天了。
两人轻轻一跃,跳到了墙上,顺着围墙摸索着过去。走了许久,才见到了无比期待的画面。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谷风站在满是珍馐美味的厨房,想起刚刚在墙上正走着,就闻到各种美食的味道,像是一种指引,两个人丝毫没有交流就奔着这个屋子来了。
“我的天啊,这是做梦呢么。”谷雨伸手就朝着面前烤乳猪的脑袋去了。
“别。”谷风抓住谷雨罪恶的小手。“虽然,现在谷家就我们两个人,但是我们好歹还是名门正派,不问自取及为偷,不能这样。”
谷雨看着哥哥边咽口水边可怜巴巴的看着桌子上充满诱惑的烤乳猪,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大道理,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可是,我们。。。”谷雨话未说完,谷风就听到了屋子外有‘呼隆。呼隆。’的声音,示意谷雨不要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谷风对谷雨说:“妹妹,以现在我们的体力,能打倒一匹狼吗?”谷风拉着谷雨听外面呼隆的声音越来越大。
“两败俱伤。”谷雨话音刚落,谷风就拽起谷雨的手拼命的跑,顾不上方向,直到两个人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上了房顶。
按平常来说,翻个墙跳个院,对这两个从小习武的孩子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一天下来,两个人又饿又累实在是受不住了。
二人躺在房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谷风看谷雨的另一种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你手上攥着的是什么”谷雨看看手里,想起来是在跑的一瞬间从烤乳猪身上扯下来的猪耳朵,愣住了。“我。。。我偷东西了!”
“没关系。大丈夫不拘小节,哪个大侠年轻时候没犯过小错误,快吃吧。”
“你吃吧,哥哥。”谷雨递上猪耳朵。
“没事,你吃吧,哥不饿。”谷风把谷雨递过来的猪耳朵推回去。
“我们一人一半,你要是不吃我也就不吃。”谷雨把猪耳朵撕成两半,另一半递到了谷风的嘴前。
谷风知道谷雨说不吃就一定不会吃,就拿过谷雨手中猪耳朵,两个人一起吃起来了。
谷雨恋恋不舍的吃完最后一口猪耳朵,才想起来问谷风。“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狼。”
正在吃猪耳朵的谷风楞了一下傻笑:“山里呆久了,可怜我的妹妹,还有和我一起受罪。。”
“哈哈,一起可怜。师傅要是知道咱俩混成这个模样,一定心疼死了。”谷雨笑着说完这句话,接过谷风递过来的帕子把手擦个干净。
吃完东西后,两人躺在房顶上,慢慢的恢复身体的各项能力,等安静下来才发现房顶的另一边有动静。
谷风和谷雨对视一眼,爬到了最高处,看到下面有一群黑压压背对着他们的人。
“他们这是在干嘛,聚众斗殴吗。”谷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但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有一个估么着跟他们差不多年岁的男子回头看向这边。还好两个人反应迅速,直接退了下来。
“好警惕,好机敏,好反应。”谷风皱着眉头说完就和谷雨一起慢慢的又把头探出去,看向那群人。
“哥,这不会是因为我偷了猪耳朵,要抓我们吧。”
“不会的,我们下去看看。”谷风刚要下去,就被谷雨一把抓住:“哥,咱们是偷偷溜进来的,又偷了人家的猪耳朵,如果被误会了,是不是会有些不好看啊。”
“那就,在看看情况。”谷风停下动作,看向刚刚那个黑衣男子。
“唉,只能看到这帮青头小子,连一个稍微上了岁数的人都看不到。”谷雨看下边这些人,有些好奇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谷风则想着,虽然师傅说这孟府有自己谷家的师叔,但是毕竟都没有见过面,这么些年过去了,凡是都是要重新思量的。
“这已经快要黑天了,聚集这么些人,连院门都无人看守,怕是要宣布什么大事。”谷风边说边点了下边的人数,心里想着是孟庄哪个最重要的日子。
就在刹那间,下面的一群人没了声音,谷风、谷雨趴在房顶上只能听到秋风晚起,树叶萧瑟的沙沙声。谷风轻笑:“看来是有大人物登场了。”
谷风谷雨和这群人,看向正房,房里走出一男一女的两个中年人,男子还推着一个老人出来。
“这两人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孟将平和孟师叔吧。”谷雨看着屋内走出的那两人,男人的脸上能看出长期在外漂泊打拼的痕迹,身姿挺拔。但也肯定是在这孟庄大院歇了几年,身长了些许的赘肉。而那个女人,若不是谷雨知道她是自己的师叔,一定会将其认做,哪家还没过门几年小娘子,风韵犹存。也就是那种年轻女子一眼看去,以后就想成为的气质绝佳的女人。
“那个老人一定是孟老庄主,他身上带的孟家祖传的令牌,虽然现在孟将平已经是孟庄庄主,但是孟家的令牌只在上一任庄主死后才会给出去。”谷风看着那个老人身穿华贵的样子,若有所思。
“为什么死了才能给出去,万一新庄主比老庄主死的还早,怎么办。”谷雨不解的看着谷风。
“一是为了维护尊者地位,二是为了震慑年轻庄主,以防心浮气躁。”谷风继续看着孟老庄主,陷入沉思。
院中站着的孟将平,在宣布一些事,但是距离太远,谷风和谷雨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他的表情和那群年轻人都反应来看,谷风猜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哥,我又饿了。”
“要不喝口水垫垫。”
“水在车上,车在外边。”
“车上应该还有糖,妹妹”
“糖都让我吃了。”
“我留了几块,怕你饿,以防万一的。”
“不亏是我的亲哥哥,我现在就去拿。”谷雨说完就起身想向外跑去找糖,谷风伸手阻止,但为时已晚。一把明晃晃的孟家学子剑已经抵在了谷雨下颚。
谷风右手拉住谷雨还未起身,左手已经从袖子里拿出飞镖紧握,谷风只可惜飞镖太短,够不上那人,现在出手,肯定快不过他。但是那人已经发现谷风手中的暗器,也不敢贸然出手。
谷雨抬眼一看,出剑的这个人正是刚刚警惕性极高的那位男子。现在的谷雨一身冷汗:“哥,怎么办。”
话音刚落男子剑柄上抬,示意谷雨闭嘴,那双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柔情,尽是冷漠。
谷风看到男子不肯松懈,便朝着孟家家主方向大声说道:“平山谷家谷雨、谷风,受师傅谷丰年之托,见孟庄庄主夫人孟遥盈、孟师叔。”谷风说完就立马盯着那位男子,这人果然愣了一愣,手中谷雨的剑也握的松了些,谷风就趁着他愣神的刹那间,立马起身推开谷雨,绕在男子身后,夺了他的学子剑,用左手的飞镖紧紧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下面那群年轻人看到此情景,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向谷风叫嚣。
“哪儿来的小贼,只会偷袭。”
“若是不想死的太惨,还是赶快下来束手就擒。”
“什么狗东西,竟敢在孟庄撒野,不想活了吧。”
谷雨在脱离危险之后,从手中接过哥哥递过来剑,偷偷的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下来心跳。而谷风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那个男子不反抗也不说一句,平静的让谷风有些害怕。
“来者是客,你说你受谷丰年之托,可带来信物。”孟将平开口问谷风,却没提及让他放下兵器,也不担忧被劫男子的安危。
谷雨拿着学子剑,从房顶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在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孟遥盈。面前的这群人也自动让出了道路,这其中不乏有几个想要出手对付她的人。但是瞧着这位女子坚硬的眼神和握着学子剑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还有屋顶上盯着她时刻准备加深力气的谷风。想了想就放弃了手中的小动作。
谷雨走到孟遥盈的跟前,正要掏出怀中师傅临死前写给她的信。身后竟然有人拔出剑刺向谷雨,好早谷雨反应够快,拿起手中学子剑挡了下来。
房顶上的谷风看此情形,大声的对那人喊道:“你敢!”
原本就抵在那男子脖子上的力气就不轻,谷风的手立刻重了几分,男子的脖子被飞镖擦破了皮,渗出血印。
下面的那群人也不在敢胡乱造次。
谷雨从容不迫的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递到了孟遥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