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前夕,李儒酒在邀月楼设宴,邀众书生品茶论诗。
这李儒酒的姑母是皇上的妃子,如今二八年华,正是姿容颜色最好的时节,很是得宠。是以谁见了李儒酒都要给几分薄面。况且与李儒酒交结是益大于弊的事,高远鸿果然也来了。
越歌不着痕迹打量着高远鸿。虽然面上看上去有些青雉,但仪表堂堂,五官端正秀致。只是面上高冷,心也是冷的。
待人来齐来了,小厮也汇报了众书生家乡后,李儒酒凑到越歌面前,“哎,那个高远鸿好像是你老乡啊,”
“不认识。”越歌说出这话后,李儒酒就知道越歌不待见高远鸿了。
美酒当歌,美人在怀,一番高谈阔论后,越歌笑着向高远鸿问道:“高兄,这几日都是别的才子设宴请客,我可没从见过你设宴啊?”
在场的人除了同乡知道高远鸿的家庭条件,其他人都不知道。本就压在心里想说的话被越歌说了出来,此时都看着高远鸿表态。
高远鸿穿着不算富贵,但也从不见穷困之色,一直没有设宴请客,这几日可以说是蹭吃蹭喝。
高远鸿冷傲的脸色被打破,脸皮涨的通红,“咳,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日,我会在竹月阁设宴的,诸位才子都请过来吧。”
众书生俱是一惊。这邀月楼可是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虽算不得最好吃,确是京城中乃至全国独一份的风景,而在这里消费可是实在不便宜,何况高远鸿是定了邀月楼四大雅阁之一的竹月阁。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高远鸿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越歌心想。
果不其然,高远鸿晚上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来到邀月楼。
“你让我写二十首诗!”高远鸿的声音又惊又怒。他心中本就有一番傲气,原本是带着自己还未面世,最得意的一首拙作给邀月楼老板,没想到他能这样欺负人。
“小公子,你这样,让我也很难做啊。我们邀月楼的四大雅阁,光说里面的修筑价值万金,你没有银子,只靠着么一首诗,怎么也说不过去吧!”邀月楼老板眼冒精光。
看到邀月楼老板点出他囊中羞涩的事实,高远鸿又是脸红,但他傲然说着:“我是同乡中的第一,这次殿试,我有九成把握拿到前三的。”
这话间的意味,不用说,邀月楼老板也品出来了。
邀月楼老板正是因为知道高远鸿的水平,才同意高远鸿以诗换宴请客的要求。若是他的邀月楼能多添上有名才子的作品,这酒楼会更受人追捧的。
他搓着手笑着说,形貌憨态可掬:“那就五首如何,提前预祝小公子殿试进入三甲之内。”
高远鸿昂首点头,轻飘飘傲然而去。
老板见高远鸿走后,小声骂道:“这么穷酸,还在别人面前装大款,要是你拿不到殿试三甲,呵呵。”
贴在门上偷听的越歌笑了,殿试三甲,怎么可能让你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