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妱将悦知和锦弦引进一间密室,对着悦知说道:“对不起小姐,奴婢失职。”悦知摇了摇头,说道:“无碍。”执妱恭敬的看着悦知,说道:“不知小姐此次来北辰准备在多久?”
悦知说道:“如今还不知。”执妱说道:“那小姐是一直住在醉梦楼中吗?”悦知点了点头。
执妱听见悦知的话,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恭敬的交到悦知手中,说道:“小姐,这是醉梦楼的令牌,奴婢一直替小姐掌管着,如今小姐已来,这令牌定交还小姐。”
悦知没有接过令牌,而是抬眸看向执妱没有说话,眼神犀利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执妱没有闪躲,对视上悦知的眼神,眼里有的,只有恭敬。锦弦在一旁看着执妱,看着她对视上悦知的眼神而且没有一丝恐惧,微微笑了。
一小会儿后,悦知轻笑,让锦弦接过执妱手中的令牌,说道:“辛苦了执妱。”执妱立刻跪下,说道:“谢小姐,奴婢不辛苦。”执妱知道,自己是通过了悦知的考验,看着自家主子,更坚定了执妱对悦知的守护。
悦知满意的点点头,说:“行了,我也累了。只是这醉梦楼的人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执妱了然,知道是刚才的两人扰了悦知的心情不禁有些生气,说道:“是,奴婢马上去办。”
悦知说:“嗯,对外便称我是醉梦楼的大小姐吧,以后醉梦楼每一种新酒上市前必须先送来我这儿检验,过了我这关在上市,另外,为我准备一间单独的酿酒室。”
执妱说:“是!”
悦知点点头,说:“我也累了,其余的事你自己看着弄吧。”说罢,悦知便走了出去,锦弦将手中的令牌交还给执妱,说道:“这个执妱姐姐你还替小姐保管着吧,有了这块令牌,也希望执妱姐姐不要辜负小姐的期望。”执妱接过手中的令牌,有些不敢相信,说道:“谢小姐!”锦弦点了点头,跟着悦知离开了密室。
次日,刚下早朝,吴王瞪了君实一眼,迎来了君实嘲讽的眼神,愤然离开了。君实大笑,跟在君临身后,笑着说:“二哥,吴王是在在过分了,刚才上朝你都没看见孙大人禀报募集银两数时他铁青的脸色和父皇夸我时他的愤恨,实在太解气了。”君临停下脚步,对着君实说道:“说完了吗?”
君实有些茫然,傻傻的说:“应该说完了……”君临说到:“说完了你该走了。”君实一听,不乐意了,说道:“别呀二哥,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醉梦楼的吗?走吧走吧。”君临瞥了他一眼,说:“不去。”
君实说道:“哎呀二哥,他们那儿出了新酒,听说可想了,你不是最喜欢酒了嘛,走吧,我可听说了,他们的酒又香又淳……”眼看着君实又要开始唠叨了,君临抬步便走。君实一看君临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哎哎哎二哥,你去干嘛啊!”
君临说“你想穿着朝服去?”听见君临的话,君实差点蹦了起来,说道:“二哥你同意去了?”君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傻弟弟,说道:“还不快走?”君实跟上。
此时,醉梦楼中。
悦知依旧一袭红衣在为自己安排酒室中,摆弄着酒瓶,闻着淡淡的酒香,悦知看起来心情很愉悦。执妱走了进来,看见悦知,行了礼:“小姐。”然后走到悦知身旁,看着悦知摆弄的酒瓶,不禁赞叹道:“小姐,这些酒瓶是你的吗?真漂亮。”悦知一笑,说道:“是,而且这些酒瓶封存的酒要更香,一些,你尝尝。”说罢,将其中一个瓶子打开递给执妱,酒香立刻传了出来香的醉了人心。执妱接过,轻珉了一口,感慨道:“好香啊!”
悦知笑了。
这时,一位婢女走了进来,说道:“大小姐,执管事,凌王殿下和梁王殿下来了。”
执妱和悦知对视了一眼,执妱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梁王殿下倒是有时便过来我们这儿,但这凌王殿下倒是位稀客。”悦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执妱你去招待他二人,有事让下人来唤我。”执妱点了点头,跟着婢女前去。
醉梦楼三楼雅间中,婢女将酒上了桌便退了下去,执妱走了进来,冲着君临和君实行礼:“民女醉梦楼管事执妱见过两位殿下。”君实说道:“免礼吧,这便是你们醉梦楼新出的酒?”说着,指了指眼前的酒。执妱点了点头,说道:“回殿下,正是。”君实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君临在一旁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烦请执管事为本王说说这酒的寓意吧。”执妱有些为难,虽说自己是这醉梦楼的管事,但是对于酒,执妱是真的不怎么了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酒名叫醉红尘,用的是三月初开的桃花酿在酒里,取枝头嫩露……”
“本王问的是这酒的寓意,谁让你回答本王做法了?”还未等执妱说完,就听见君临一声呵斥,语气带着不耐,让执妱不禁心下一颤,连忙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一旁的君实看着君临的样子不禁扶额,完了完了,自家二哥的怪脾气又出来了。谁人不知这凌王殿下脾气古怪,喜怒无常,
君临冷笑一声,执起酒杯,讽刺的说道:“看来这醉梦楼也不过如此。”
“殿下这话怕是说的早了些吧。”一声轻盈如黄莺般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悦知从门口屏风内缓缓走出。依旧是一身红衣,红色并没有给悦知带来俗气,却是给她带来了一抹神秘和一身傲骨。
君临拿着酒杯,一脸玩味的看着悦知。悦知走进室内,冲着君临和君实行了里:“民女见过二位殿下。”君临挑眉看向悦知,说道:“你是谁?”悦知答到:“民女是这醉梦楼的大小姐。”
君临轻笑一声,问到:“本王怎么不知这醉梦楼有位大小姐?”悦知同样回给君临一个轻笑,说道:“这天下的事儿多了去了,凌王殿下怎会都知道?”
君临冷笑一声,说道:“有趣,你是第一个敢反驳本王话的人。”悦知一笑:“民女不敢。”
君临看向悦知,问到“你叫什么?”
悦知答到:“悦知”
君临挑眉,说道:“悦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本王记住了!”
悦知浅笑道:“听说贵人多忘事,不知殿下能记多久?”
君临似真似假的说道“一辈子!”
悦知竟一下征住了,一旁的执妱和君实也被吓到了。半晌,悦知回了神,说道:“殿下切莫打趣民女了。”
君临一笑,敛了刚才的玩味,说道:“刚才悦姑娘说本王此话过早了,不知悦姑娘有何高见?”悦知给了执妱一个眼色,执妱有些担忧的看着悦知,悦知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执妱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悦知寻了煮酒的地方坐了下来,将酒器摆好,开始调起了酒,说道:“凌王殿下可知这酒的名字?”君临说:“醉红尘,可对?”
悦知继续弄着手里的酒器,说:“殿下说的不错,确是醉红尘,殿下认为这酒味道如何?”
君临轻珉了一口此酒,说道:“瑶池玉液,香飘十里。”
悦知不改动作,继续说到:“看来是个殿下是个懂酒的人,不过,民女认为,此酒不适合殿下。”
“为何?”君临问到。
悦知淡淡一笑,说:“此酒名为醉红尘,寓意是醉卧看红尘,这酒属于烈性,若是饮酒方式不对,很容易便醉了,但是这酒却是我们这儿卖的最好的酒,殿下可知为何?”
君临看着悦知,问到:“为何?”
悦知莞尔一笑,说道:“因为,这酒能忘忧,”
“忘忧?”君实在一旁说道。
悦知说:“对啊,这酒醉了之后,能忘却一切烦恼,看开一切世俗,所谓世人皆醉我独醒。”
“世人皆醉我独醒,有意思。”君临说道“那为何不适合本王呢?”
悦知说道:“凌王殿下乃是人中龙凤,俯瞰众生的,哪有什么看不穿的疑惑,所以,这酒不适合殿下。”
君临挑眉,看向还在煮酒的悦知,说:“那悦姑娘认为什么酒适合本王呢?”悦知将酒壶里的酒倒在杯子里,走到君临桌前,将酒杯放在君临面前,说:“此酒民女认为适合殿下。”君临拿起酒杯,轻珉了一口,酒香四溢,但是没有了醉红尘的烈性。君临看向眼前的人,问道:“悦姑娘何出此言?”
悦知说:“此酒名为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桃花还有一个寓意,花中公主,在世人眼中桃花便是人人亲爱的花,但其实桃花是所有花中最神秘的花,她没有玫瑰那么香艳,也没有牡丹那么好贵,但是她却是花中最令人喜爱的花,不正如殿下你这般受要人追捧,无忧无虑但是却让人看不穿吗?”
君临看着悦知,两人对视起来,半晌,君临笑了,说:“悦姑娘很聪明,只是本王奉劝姑娘一句太聪明,也许不是什么好事。”悦知勾唇:“若是太愚笨,怎能看破红尘呢?”
君临轻笑一声,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转身离去了。君实看见君临走了,连忙跟上,走的时候还看了悦知几眼。悦知看着君临离开的背完,说道:“恭送殿下。”
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将酒杯摔在地上。
执妱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悦知,说道:“小姐,您没事吧?”悦知一笑,说:“哪儿能有什么事,放心吧。”